紧接着,又有三个劫匪紧随而来,被迅速上前的官兵两招打飞。劫匪空有一身的蛮力,只会对付弱小,面对刺史府训练有素的官兵时,便不堪一击。于是,这场围剿劫匪的行动,从战斗开始到结束,不到一个时辰。解救了不少被拐来准备卖走的孩子。马嘉昕找了一圈,就是没发现萧成才。“萧成才呢?”
马嘉昕揪着一个被官兵拿下的壮汉的衣角,“快说,萧成才在哪儿?”
“什么萧成才?谁是萧成才?”
壮汉被官兵牢牢地扣住肩膀,脸上的表情逐渐不耐烦起来。“就是你们一早抓来的,十二三岁,跟我差不多的男孩子,他在哪儿?”
马嘉昕忽然急红了眼。马嘉昕后悔了,他报复萧成才,不过是想出了心底的一口恶气,但事情发生以后,他忽然觉得心里不好受,若是萧成才真的因为他出事了,那他这一辈子都会被梦魇折磨。“萧成才呢?他在哪儿?他在哪儿?!”
马嘉昕还算不上有力气的胳膊,愤怒地摇晃着那个壮汉的身子。李成煜将其拉开:“你冷静点!”
随后,叫来刺史府的一个官差:“所有出口都堵住了?”
官差点点头:“都堵住了,连一只鸟都飞不出去。”
这时,其他的官兵将院子搜查了个遍后,忙出来复命:“都搜过了,除了这些被解救的孩子,没有在发现其他人,就连地窖、水井都查过了。”
“不可能!”
马嘉昕疯了一样的大喊,“我明明,看着萧成才被抓进来的。”
马嘉昕到底是孩子,心里承受不住压力,愧疚感,远远地查过了报复后的快/感。原来,这根本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马嘉昕受不住了,想自己冲进院子里寻找,紧接着就被李成煜拦住:“你闹够了没有?非得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从而耽误了解救萧成才你才能安静下来?”
李成煜的声音不大,但脸色已经很难看了。马嘉昕微微一愣,宛若木头人。李成煜挥手招来一官兵,将马嘉昕交给他:“看好了他!”
说完,就朝着被马嘉昕质问过得劫匪走过去:“方才,他说的那个孩子,你们到底有没有看到?”
劫匪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没有,孩子们都在这了,没有其他人了。”
李成煜似笑非笑,对着拿住这个劫匪的官兵说道:“就地处决吧!”
官兵出来前,得了刺史楚陈逸指令,此次行动中,无论李成煜说什么,都要无条件执行。那官兵得了命令,也不客气,立马抽出大刀就要砍下去。“我想起来了,一早送过来的那孩子,没一会儿就被一个商人买走了。”
劫匪在大刀落下之前,说出了实话。“可是身穿浅灰色衣衫,肩挎藏青色书袋的那个男孩儿?”
马嘉昕听到这个,又来了精神。“大概是吧!抓进院子的时候还很不老实,直嚷着要去学堂念书。此时正好来了一个商人,一眼便看冲了这个孩子,很痛快地出了五十两银子将他买走......呃!”
话音才落地,就被暴脾气的捕头张正踹了一脚:“他奶奶的,这寒州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蛀虫,才一直好不起来的,简直不拿孩子当人,还五十两银子,我把你脑袋削下来看能不能卖五十两银子?!”
说着,张正拔刀就要砍向他的脑袋。被李成煜拦住了:“现在不是泄愤的时候,找到孩子才最重要。”
说完,又冷冷地凝视着那劫匪:“你说的那个商人什么来头?可还记得他的相貌体征?”
劫匪想了想:“来头我确实不知,但相貌体征,我能描述出来......”留下了一部分官兵处理善后事宜,李成煜和张正则是按照劫匪所描述的,准备去城东最大的米面行。马嘉昕挣脱开官兵的手,跑到李成煜跟前,扑通一声跪倒,泪流满面:“李先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让我跟着一起吧!若是找不到萧成才,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救人如救火,李成煜来不及看他感慨,绕过他就走:“跟上来!”
城东的米面行是寒州地界最大的粮铺,每日来往批发零买的客人络绎不绝,店铺伙计跑前跑后,十分忙碌。老板写谢翔东年逾四十,财大气粗,说话的底气也很足。“谢老板,外面来了两个客户,说是要批发米面,说是要找您面谈。”
谢翔东正在内堂里抽查账本的时候,便看到伙计匆匆来报。谢翔东依旧沉浸在账本中,对于伙计说的话毫不介意:“不过是批发粮食,又不是什么大人,找管家去前面应付一下便好,不要来打扰我。”
伙计试探地说:“他说,他姓黄,是和丰酒楼的。”
谢翔东听到这个,不由得顿了顿:“和丰酒楼的黄老板?”
伙计点点头,还未反应过来,便见老板撂下账本就匆匆跑了出去。粮铺外的零售摊前,谢翔东看见黄老板站在面前,立马迎了上来:“黄老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快请堂屋请,我准备了上好的西湖空间,给你尝尝鲜。”
黄老板摆摆手:“谢老板不用客气,喝茶就不必了,一会儿,我还要赶时间。”
谢翔东笑脸相迎:“那不知黄老板今日前来,要批发多少米面?”
和丰酒楼的买卖做的很大,定期就要到谢翔东的粮食铺来批发粮食。黄老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怎么着谢老板,今儿个我要是不批发粮食回去,你就不准备招待我了。”
谢翔东愣了愣:“瞧黄老板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可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黄老板点头:“既是多年的老朋友,那你便跟我说句实话,你们这里今天有没有新招来的小工,叫萧成才。”
听到这个名字,谢翔东的神色明显有些不对劲。很快,便又回过神:“黄老板,对他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