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造型独特的冷兵器,单拿出来一间,就是以一当十的凶器,被大照视为国宝。李成煜上前检验了一下,确实为真品。“记得前迎接外国使臣的宫宴上,使臣曾提及,要欣赏一下冷兵器。但是皇上却只拿出了兵器谱让其看。”
李成煜若有所思,“事后,皇上却带着我去看了,并特意教我辨别真伪。”
苏筱妍坐在一边,默默地听着。李成煜继续说道:“当时,放这些兵器的库房戒备森严,我是想,你说的那位兵部的人,到底是如何将这些东西拿出来的,而且,在我们流放之前,也并未听说兵器丢失的事,想来,他们是能瞒天过海的。”
苏筱妍想了许久:“照你这么说,能拿到这些的人,他的身份不仅仅是兵部,最重要的,还得是天子近臣,且能自由出入皇宫,深得皇上信任的那种人。”
李成煜略有所思:“下个月初六,不就是吴老将军和那个神秘人见面的日子吗?”
“所以你是想亲自过去探查吗?”
李成煜点点头:“下个月初六,正好学堂休假,我倒是有时间过去一趟。”
苏筱妍正在喝水,听到李成煜说这个,不由得咳嗽了两声:“那你知道不知道,那个地方是百花楼啊?”
“百花楼怎么了?”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啊?”
苏筱妍深深地打量着李成煜的眼神,“作为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百花楼?哎?你不会那什么去吧?”
虽然,古代权贵公子哥儿们逛花楼也算正常。但苏筱妍实在无法接受李成煜有那个想法。虽然他现在不是太子了,但至少,在位期间,皇帝老绝对是花了大心思培养他的,他骨子里就不该有那想法。砰砰砰!耳边传来敲桌子的声音,苏筱妍回过神,才注意到李成煜的目光正深深地看着自己。“把自己的夫君想成这样的人,是不是不太合适?”
李成煜佯装不高兴,遂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门,“你这小脑袋瓜里都呼吸乱想什么呢?”
苏筱妍垂眼,揉了揉额头:“将来,如果,我是说如果,真有这么一天,你还会不会娶其他女子?”
李成煜挑眉:“你说什么?”
“就是方才我说的意思啊!当然,如果你介意,也可以不用回答。”
苏筱妍说完,继续喝水。“你们的那个世界,是不是讲究,一生一世一双人?”
听到李成煜这么问,苏筱妍愣了愣,遂,点了点头。下一刻,手就被李成煜牢牢地握住了。很温暖“相信我。”
苏筱妍点点头。翌日清晨,薄雾笼罩,细雨蒙蒙,空气中弥漫着湿冷的潮气。路上的行人举着油纸伞或是身披蓑衣来来往往。阴雨天,天色较暗,有的铺子里面,还点着烛火照明。李成煜带着苏耀宸上学堂的时候,正好看见孙氏和马东从刺史府接马嘉昕出来。萧成才举着伞跟在身后马嘉昕与爹娘团聚,一家三口激动地泡在一起,任凭雨水打湿了发丝和衣裳。萧成才就这么举着伞看了一会儿,便默默地转身离开。‘扑通!’一声,马家一家三口全部在萧成才身后跪下:“多谢!”
尤其是马嘉昕,流着泪直说谢谢。“不用谢我,我只是如实跟楚刺史说了当时的情况,加上张捕头的证词。我只是不再怨你了,但也不会再原谅你,从今往后,好自为之。”
说完,转身便走。当天,学堂下课的时候,李成煜便听说,马家卖掉了房子、肉铺,向刺史府叫了一大笔罚银,加之张正和萧成才的证词,这才幸免于难。大照律中,绑架拐卖人口,严重者是要被斩首的。正是因为马嘉昕的救人行为,救了他自己。学堂里的许多学生,下课回家的时候,正好看见马家三口,坐上了平板车,离开了寒州。“听说,他们要回兖州老家了,兖州可是大不如咱们这里。”
“好好的,非要走歪道,损人不利己。”
随着马家三口的离开,马嘉昕在学堂闹下的风波也逐渐平息,再没掀起半点风浪十月初六,天气转凉,寒州更甚,有怕寒的人,甚至已经过上了薄棉衣。苏筱妍留在石霞关照看饭铺,李成煜则是趁着休沐,乔装打扮后,来到了寒州的百花楼。他手下的一些暗卫,分别埋伏在各个出入口,盯着可疑人员。李成煜则是佯装成百花楼的杂役,混了进去。未曾想,才走上二楼,一个黑袍男子就迎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