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架子满满的,怎么样,这桌子高不高啊,你一个女娃娃,坐着可能不太合适。”
遥弦转身,一脸不耐地从脚到头打量着胥木,这是含沙射谁、指桑骂谁呢?这就开始笃定她干不好长老?正好她被那简笔画气的无处撒火,你胥木这不撞枪口了!“不好意思,我年轻力强,活力正旺,举手投足都是朝气满满,不像一些老态龙钟、年逾古稀、风烛残年、日薄西山的老人,说话都要拐弯抹角大喘气!”
“这桌子我坐着确实不合适,特别晦气!真怕沾染上它前主人的那些坏毛病,要不,我送给你吧,老桌送老头,绝配!”
遥弦一顿唏哩呼噜的恶怼,胥木气的穿不上来气,倒退着踉跄三步。三人中最小的串香长老急忙伸手扶住他,“哎哟老哥哥,你说你没事惹她干嘛呀,确实是你有点欠儿了。”
“你这个胳膊肘外拐的家伙!”
胥木抬手就想给串香一个爆栗,串香假装没看见,闪身躲过来到遥弦跟前儿,“你今天炸了?”
串香问着,就看到遥弦丢在桌子上的画纸,便手贱地抢过来看了,“哈哈哈哈,这画的,还挺像!”
遥弦抬眉,送了一个“你不想活了那就一起死”的眼神,串香讷讷地补充了一句,“额,我是说我自己,把你画的可真不像啊...”遥弦依然在瞪,串香:“啊,我的意思是,你比画里好看...”遥弦瞪的更狠了,串香的脚在鞋里扣来扣去,“我说错了,我意思是,这画里的人就不是你,只是重名了而已....”遥弦的眼神要在串香身上烧出个窟窿,串香碎碎念,不是,这丫儿咋回事,怎么说啥都不对!活该他手贱!串香:“哎呀,老妹儿,你犯不着为这个生气,你一个炼气期的后背,入宗三月就当长老了,你让下面那些小娃娃怎么服你,再说你还偏偏是个女娃,那些男娃娃的怨言就更大了!”
松柏看完热闹,继续批改手里的宗文,嘴里还不闲着,“你要记住,你现在只是实习长老,你的权力只是管理一些边角料,等你什么时候用实力坐稳长老的位置,我相信到那时就没有人敢嘲笑你了。”
擦,搞了半天,她这个实习长老只能管理宗门的边角料啊!遥弦挠头,那她还怎么大刀阔斧的改革宗门!怎么和这几个长老叫板儿!看来机会还是要自己争取啊!遥弦瞬间换上一脸坏笑,拐上串香长老的手臂,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串香抖三抖,你这个女娃又在憋什么坏屁...遥弦:“万水千山总是情,给个机会行不行?”
串香:“你的小嘴停一停,有事说事请挑明。”
遥弦龇着大牙,嘿嘿地笑,“请三位长老给晚辈个机会咯,让我早点转正。”
松柏停下手中的笔,好整以暇地看着遥弦,“贸然上进可不是好事,你做好边角料的工作,自然就有上升的机会。”
遥弦摆摆手,“您三位这是不相信我啊,入宗以来,我的各项课程可都是优秀,宗门里的各种事务,我也有自信能处理好。”
拜托,她是梵天宗的开山老祖耶,当年这个宗门就是她一点一点从零开始创立的,什么问题能难住她。松柏刚欲反驳,胥木眼睛一转,伸手打断,胥木:“你不是想要机会?好,我给你机会。”
胥木将手中的易理课本丢到遥弦跟前,“你以前不是说,我的易理课是垃圾吗?现如今你是实习长老了,也有了讲课的资格,从今往后,这易理课你来教呗,让我看看你有多优秀!”
“这怎么行...”松柏想规劝,胥木却心思已经定,递给他一个坚决的眼神,“咱们做长辈的,就该给晚辈一个表现的机会,特殊人才特殊处理嘛。”
遥弦乐了,假装没看懂胥木心中的小九九,拿着课本就准备告辞,遥弦:“行,那就谢谢胥木长老了,下堂课就是易理大课了吧,那我就去上课了。”
胥木:“行,去吧。”
遥弦走后,松柏走到胥木身边低声询问:“你怎么回事啊老哥哥,易理这么重要的课怎能随便让一个炼气期的后生接手?”
胥木看着松柏的眼睛,“你忘了之前,遥弦刚入宗时是如何在易理课上羞辱我的。”
松柏:“那你也不能用弟子的学习来开玩笑,这是影响修行的!”
胥木笑着抚着胡子,“柏弟莫担心,我自有数,等那遥弦出了丑,我就立刻接回易理课,况且,这反而还是好事。”
松柏不解:“怎么个好事法?”
胥木看了眼串香,悄悄地说,“你不想救出百折吗?你忍心看着百折在食堂里受屈辱吗?”
松柏沉默了,虽然遥光伤害冷剑成为他心里的一根刺,但是和百折也是多年的兄弟情义啊,纠结半天,松柏暗哑地回了一声“想”。胥木笑了,“你知道吗,过两天掌门就出关了,等他出来,我们在他面前添油加醋地说遥弦不能胜任长老,到时候借掌门之手,将百折救出来,岂不美哉!”
确实,掌门的命令是宗门里最大的,就算是箫奈何几人,也没有置喙的余地。结束谈话后,松柏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到串香美滋滋的在吃东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啊你,天天就知道吃吃吃,就不担心宗门的事吗!”
串香举着烧鸡的手顿了顿,用手背擦了擦嘴上的油,“担心什么啊,哦,你说遥弦上易理课的事儿啊,害,你就放心吧,我家允儿说了,遥弦牛逼着呢!”
“......”面对此等憨货,松柏和胥木无奈对视一眼,只能作罢。遥弦从长老堂离开后,抄近道快速来到易理课教室外,看着熙熙攘攘地学生陆续走进教室,遥弦心中少有感慨,曾几何时,她也是宗门里的优秀老师,当年很多弟子为了听她讲课,教室坐不下的,就在窗外趴着听,每天上课前,都会收到弟子的小礼物,花花草草,水果卡片,无一不表达着他们对她的喜爱。那是一段和平的岁月,直到后期这片大陆上忽然出现了一个七阶地仙,联合魔修搅乱了整片大陆,从那时起,每天都要死好多好多人,其中就包含了许多她可爱的弟子.....正是那些弟子的前赴后继,才换来她当年用半个肉身封印地仙的机会...清脆的上课铃拉回了遥弦的思绪,她阖上微红的眼眶,徐徐朝教室走去,如果可以,她希望曾经用生命换来的和平,永存大陆。胥木将课堂纪律管理的很好,在遥弦走进教室前,里面是鸦雀无声的,但从遥弦迈进课堂的第一步起,淅淅索索的私语声就接连响起。“怎么回事,为什么遥弦长老出现在这里,胥木长老呢?”
“遥弦是来代课的吗?还是说以后易理课都是她来教?”
“不会吧,她才是炼气啊,哪里能教课,还是教的最晦涩难懂的易理课。”
但与质疑的外门弟子不同,徐允、叶斐、冷剑对遥弦投来相信的目光。对于遥弦的实力,他们虽不十分清楚,但也足有底气,遥弦的易理课,他们十分期待。别问白羽为什么不在,问就是在养伤,遥弦把他打成了个咸猪头,没个三天两日的见不了人。遥弦微微点头和几位师兄示意后,放声收揽课堂纪律:“好了,大家停止咬耳朵,在此通知大家一声,以后的易理课由我来教授,有什么问题可以下课来找我。”
遥弦清了清嗓子,“好,现在开始上课!”
班长:“大家起立!”
众人:“大姐大好!”
遥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