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师蓝一听,忍不住奇怪:“你们两个关系这么好了么?”
陆闻笑:“主要是齐师兄人好。”
褚师蓝也不再多问:“那你去吧,多吃点。”
想了想,她又叮嘱道:“补补。”
陆闻:“......”——这都是因为谁!!“对了,我这几日要下山一趟,你既然与齐芳泽交好,便让他带着你去上上早课之类的。”
褚师蓝交代道。陆闻一愣,“师姐是遇到什么事了么?”
褚师蓝摇头:“不关你的事。”
飞剑悬于头上,褚师蓝纵身一跃,剑气如虹,转瞬间消失不见。陆闻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心里忽然像空了一般,真是奇怪。山脚下,齐芳泽早已在此等候多时,见他过来,连忙上前询问:“陆师弟,今日怎么这么久?”
陆闻笑笑:“不好意思,起得晚些。”
两人一路行走,齐芳泽终于发现不对:“陆师弟,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啊......是啊,只是想着自己如今还未引气成功,心里有些着急。”
陆闻敷衍道。齐芳泽劝他:“没事,我也是花了两年才引气成功的。”
“两年?”
齐芳泽点头,“是啊,修仙之事,本就心急不得,你越急,可能越找不到头绪。我一开始也是心急,后来总也不成,我都想放弃了,结果忽然一下成功了。”
他拍了拍陆闻的肩膀,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所谓道法自然,应是如此。”
陆闻眼睛一亮,“多谢齐师兄提点。”
两人去食堂用餐后,齐芳泽便带他去上早课的地方。今日的讲师正是天梁峰的峰主,主要讲的便是一些修真界常见的灵植灵药。一堂课下来,陆闻倒是收获颇多,等下了课和齐芳泽分开时,路旁忽然伸出一只手,将陆闻拽了过去。“师姐?”
陆闻看着面色不好的褚师蓝,惊讶了一下,“师姐怎么在这,不是下山了么?”
“我想了想,你还可以再锻炼锻炼。”
褚师蓝一脸正色。陆闻:“......”他无奈地笑了一下,“师姐等我跟齐师兄说一声,要不然我突然消失,恐他忧心。”
褚师蓝点点头。陆闻钻出小树林,正撞见来寻他的齐芳泽。二人四目相对,气氛一时尴尬。陆闻板起脸,将齐芳泽拉到一旁:“齐师兄,我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这才爬出来就被你撞见,如此丢脸的事,齐师兄可一定要替我保密啊!”
齐芳泽不疑有他,关心起陆闻来,“你没事吧,我先送你回去,一会儿再找医师过去看看你。”
陆闻摇头:“不用不用,我自己也略同些医术,将养一些时日便好。”
齐芳泽叹气:“那你最近岂不是都不能陪我去上课了。”
陆闻眨眨眼:“如今师姐不在,我也是想放纵些。”
“哦~”齐芳泽笑着指了指陆闻,“是我,我也这么干!”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齐芳泽让陆闻自己小心,便回去继续上课了。褚师蓝从林中走出,看向陆闻时,神情中全是难以置信。陆闻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道:“师姐?”
“无事,走吧。”
褚师蓝一把将陆闻拎上飞剑,她立在剑首,望向茫茫云端,耳边全是前世陆闻的声音。——君子端方,怎可欺于人?——学为先,怎么可因徒一时之快,而荒废学业?......他曾说的话,一字一句的在耳边响起,前世的他与今世的陆闻之间,产生了越来越大的鸿沟......“师姐,此次下山,是为何事?”
陆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将褚师蓝的思绪拉回。“到了再说。”
很快,飞剑便停在一座矮小的山头上,褚师蓝带着陆闻步行来到一座寺院。寺院宏大,前来上香的香客络绎不绝。“陆闻,你想办法混进寺院内。”
褚师蓝盯着面前的寺庙,缓缓开口。陆闻摸了摸自己头发,心怀希冀地问:“师姐,怎么混进去?”
褚师蓝转头,微笑地看着他:“你说呢?”
普禅寺,是一座禅修寺庙,他们修行讲求入世渡人,因此将山门设立在凡间。褚师蓝按照地图上的位置,先来到此处,谁知就吃了一个闭门羹。普禅寺的前山,可以随便人进出,那里就是普通进香的地方,后山是众弟子修炼之所,只不过被结界所挡,普通人瞧不见而已。褚师蓝想要求见普禅寺的掌院被拒,理由是:本院不收女子。即使她表示有要事相商也不行。因此褚师蓝只能回去将陆闻找来。“进去之后,你想办法让掌院见我一面。”
褚师蓝跟陆闻继续说道。陆闻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尖,“我?想办法?师姐,普禅寺的掌院什么修为?”
“元婴。”
“我呢?”
陆闻又问。“没有修为。”
“那他凭什么听我的?”
“凭你的聪明才智。”
褚师蓝面不改色,为了达到目的,说一两句好话又如何?大女子能屈能伸。陆闻难以置信地看向褚师蓝,“师姐,你是不是被夺舍了?”
褚师蓝冷哼一声,一个飞踢,直接将陆闻踢上了后山。正在后山修行的普禅院弟子,见远方天际落下一个人来,连忙上前将其救起。“这位施主,从何处来?”
为首的一名弟子问道。陆闻眨眨眼,随后心如死灰地说道:“这里便是西方极乐之地么?”
几名弟子互相看了一眼,随后开口:“施主,你还活着,请问你怎么从天上掉下来的。”
陆闻面色惊惧,“鸟,是一只巨鸟!它的双翅遮天蔽日!它将我叼起,抛在空中耍乐,我以为必死无疑时,就见到了你们。”
说完,便假装晕了过去。他说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倒是符合一个受到极度惊吓的人设。“鸟?难道是那怪物出来了?”
几名弟子互相言语了几句,便将陆闻抬进了厢房。过一会儿,有一名身着袈裟的老和尚过来看他,双手搭向他的脉搏,“只是受些惊吓而已,性命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