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半分钟,自己的脖子就重新变得灵巧了起来,转来转去也没有丝毫疼痛浮现。许天啧啧称奇,有些讶异的看向柳婉如。“你这是什么手法?怎么被你揉搓了几下就不疼了?”
柳婉如盈盈一笑,跪坐在许天身后,有些自豪的双手叉腰道:“小看我了吧?之前我在柳家闲来无事,总是喜欢折腾一些用处不大的小技巧,正骨的手法我也略有涉及,平时你要是落枕了,都可以来找柳大夫。”
说着,柳婉如拍了拍胸脯,高耸柔软的波澜壮阔一阵颤动,让许天目不暇接。似乎是察觉到了许天的目光,柳婉如面上浮现出几道诱人的嫣红,将视线撇开,悄悄的驼了驼背,将自己自傲的弧度收敛而下,转而看见许天背上片片淤青,有些心疼道:“你背上是怎么搞的?怎么待在赵家也会受伤?”
许天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想将自己丢脸的事迹告诉柳婉如,只得含糊其辞道:“你不懂,我在赵家呆了一阵,在战斗经验上面有所突破,手痒难耐,和别人切磋了一阵罢了,看上去我身上淤青片片,吃了不小的亏,实际上和我对决那人更是惨烈,受的伤比我多了数倍不止,只不过你没看见罢了。”
许天一阵大言不惭的胡吹乱吹,脑海中却忍不住浮现大长老一袭白衣,如同嫡仙,不然丝毫烟尘便将自己打得满地打滚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一阵。柳婉如对许天了如指掌,见其这番表情,便知道他肯定在乱侃,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多问,如同小媳妇一般,很是自然的从许天手中接过药酒和膏药,细致的将其涂在自己手上,为许天身后的淤青擦拭。柳婉如细致入微,脑袋低垂,三千青丝如同瀑布般柔顺的倾泻而下,背后的温热感莫名给许天带来一阵心猿意马,心中略有几分悸动。将心底莫名的情绪按捺,许天一边享受着美人服侍,一边没话找话道:“你怎么跑我这里了?身上的病好些了没?”
柳婉如轻轻摇头,嘴角忍不住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弧度道:“只不过是一点点发烧而已,哪里好意思一直赖在床上,早就好的差不多了,怎么?不想让我来找你是吧?”
柳婉如此刻乖顺温柔、细声细语的模样,和之前在法阵小组中判若两人,变化之大,让人瞠目结舌。许天苦笑不已,自然是不会去回答这送命题,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否认道:“怎么可能,我开心还来不及呢,之所以发问,只不过是有些好奇罢了,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即便知道许天大概率是在满嘴鬼话的敷衍自己,柳婉如心中还是忍不住扭转出一抹淡淡的绵绵情意,嘴角抑制不住的微微上翘,轻声道:“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法阵的事吗?法阵这玩意儿,如果能找到破解之法,还是有希望能够将其破开的。”
“既然已经知道柳家具有这么一个三元禁锢法阵,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之前我去找了下赵冰雪,联系了赵家专门研究法阵的小组,并且将发生的一些信息和相关的资料给予了他们,让他们去好好钻研钻研,希望之后能够发挥些许作用。”
许天眼睛瞪大,没想到柳婉如对赵家的事情如此上心,心中涌现出一抹感激,微微扭过头,就欲道谢。柳婉如一眼便看穿了许天的意图,伸出如同青葱般的玉指点在许天的嘴唇之上,将其感谢的话语推回嘴中,红唇轻抿,佯装不快道:“道什么谢?不把我当自己人是吧?之前你明明自己说我是赵家的一份子,现在我为赵家贡献自己的力量,难不成还得要你们感谢不成?”
许天表情一僵,讪讪一笑,面色一肃,话锋一转道:“你把我想成什么了?你就是我们赵家的一份子,其实我刚刚根本没想感谢你,只不过是想详细问问情况而已。”
见许天如此死皮赖脸的混淆黑白,睁着眼睛说瞎话,柳婉如也是无可奈何,苦笑连连,手指轻轻在许天背后的淤青上摁了一下,权当惩罚。一阵淡淡刺痛袭来,许天深吸一口冷气,只能求饶认错。柳婉如终归还是心疼许天,只不过是稍加惩罚一番,并没有继续折磨,而是声音轻柔,娓娓道来道:“基本已经搞定了,小组织中有一个毒瘤,之前一直胡作非为,已经被我赶走了,不过小组的情况比我预想之中要好,里面有一个很有天赋的孩子,对法阵有很高的理解和创造性,本来我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但见到这孩子之后,我感觉研究出三元禁锢法阵的破解之法并非不无可能之事。”
“噢?”
许天有些惊异的挑挑眉,追问道:“那你所拥有的信息,能不能足够让其找到三元禁锢法阵的漏洞呢?仅凭你嘴上的叙述和外观描述,恐怕想要认出三元禁锢法阵的构造都极其困难吧,真的可行吗?”
提及这茬,柳婉如面上的兴奋之色微微收敛,摇摇头道:“的确不行,就算这孩子真的有推测出三元禁锢法阵的能力,至少也得让其亲眼见过三元禁锢法阵才行,最好能够亲眼目睹三名柳家长老共同施展法阵的景象,如果真的可以的话,我想凭借她的天赋,十有八九可以做到。”
许天皱眉沉思一阵,随即苦笑地摇了摇头:“这恐怕有些苛刻,毕竟等到你们柳家长老真正施展三元禁锢法阵之时,定然便是总攻赵家之日,到了那个时候,即便那孩子亲眼目睹了法阵的释放,短时间内也绝对寻求不出破解之法,这法子,还是得靠机缘了。”
许天的话语其实已经颇为委婉,按照许天的推断,极大概率,这所谓的法阵研究小组,也只不过是给几人心里些许安慰罢了。柳婉如又何尝不知此番道理,也是轻轻一叹,默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