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看上去最耀眼，第二个妩媚成熟，第三个……哼，没有眼色的傻子。他不满意她想要找专业的人代替她的工作是一回事，可被她抢先开口辞职又是一回事。司霖莘收回视线，并不着急开口，倨傲地举起杯子喝口水。司霖莘架子大是圈子里面众所周知的事情，谁让这位是财神爷。“司少不要谦虚。我们洗耳恭听。”

制片人微笑着又请道。司霖莘手没有脱离杯子，漂亮的手骨无意识地把玩：“第一个，鼻子太假，腿不直；第二个，下巴太假，身材比例差；第三个，一脸傻气。”

电影学院的妹子忍不住呛声，“司先生是不是太过分了？我是真的……”“司少的母亲是全国最早一批的整容专家。”

司霖莘的助手微笑道。两个学表演的妹子个个不高兴，却不敢反驳。至于路呦呦，一脸傻气这种评论她都听腻了，伤不到她。路呦呦放弃观察那两个妹子，反正她看不出来鼻子和下巴哪儿有问题。坐路呦呦旁边的女孩子起身离席走了，换成了一个年轻男人。“路小姐，是学跳舞的吗？”

正在埋头吃东西的路呦呦摇摇头。“为什么这么说？”

已经不止一次有人这么问过她了。年轻男人笑，“因为路小姐的腿很漂亮。”

“臀部曲线也很好。”

……这夸奖听着有点奇怪。路呦呦继续低头吃东西。年轻男人仍在继续，“就是胸小了点。”

路呦呦差点噎住。“我去上个洗手间。”

路呦呦起身，离开座位。镜子里面的人长腿瞩目，路呦呦后悔，不应该图凉快穿牛仔热裤。回到座位上，路呦呦发现司霖莘面前的餐盘里面没有动过什么。大家在聊圈内最火的小鲜肉，提到郑了的名字。“郑了是票房保证，他的粉丝可是最给力的。上次给B家代言，直接拯救了B家在国内萎靡不振的市场份额……”“现在郑了的片酬已经是国内前十了。”

“他就是票房保证。”

路呦呦扯扯嘴角，郑了那面瘫演技，谁看谁尴尬，现在居然火成这个鬼样子。幸好赵甜不在，不然她肯定要被脑残粉嘲笑死。脚上传来奇怪的触感，路呦呦以为是谁不小心碰到了自己，两条腿往后缩。几分钟后，腿上又被碰了一下，直接顺着她的小腿往上滑，像条蛇，紧跟着在上面掐了一把。路呦呦脸色变了，像触电一样挪动椅子，让自己从桌布下退出来。她上手是司霖莘，对面是个中年人，应该都不可能。咸猪手的可疑对象锁定在她下手的年轻男人身上。走吧，反正女主角也不可能是她。“路小姐，等会还有活动呢，你怎么就走了？”

年轻男人不想放路呦呦走，伸手来抓。路呦呦避如蛇蝎，连退三步，等她回过神，人已经坐到司霖莘的腿上。那一刻，用毛骨悚然形容都不夸张。司霖莘抬手在路呦呦的腰上扶了一把，让路呦呦站起来。“对不起，学长，我不是故意的。”

路呦呦深深地低下头。“怎么回事？”

司霖莘淡漠的声线里有一丝火气。路呦呦狠狠地瞪那个年轻男人。“路小姐真是费尽心机对司少投怀送抱呢，长得单纯，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见她望过来，年轻男人反咬一口。路呦呦气得发抖，瞬间红眼，“你才是心机婊，老色狼，你敢说刚才不是你在桌子底下摸我腿？”

“你有证据吗？谁看见了？”

“小路啊，兴许谁不小心碰到你了呢！”

导演息事宁人，“给梁少道个歉。”

其实圈内人都知道梁少好色，但谁会为了一个新人得罪梁少？路呦呦屈膝抬高，那上面有一块红，“这是他刚才掐的。”

“行了，行了。不要再闹了。”

制片人不高兴，难怪司少会说她傻气，不依不饶的样子太不懂事。路呦呦眼泪开始打转，转身想走，却被一股力量拖住手腕。“道歉。”

司霖莘清冽的声音响起，下巴朝着梁少的方向微微一点。梁少倨傲道，“对，冤枉了我，不向我道歉怎么可以走？”

路呦呦满脸不敢置信，清水眼里下起小雨，他也觉得她迷糊冤枉人了？“我是说，让你向路呦呦道歉。”

司霖莘的声音充满穿透力，掷地有声，“咸猪手你还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