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韶华起了个大早,搬了个凳子在院子里坐着,时不时朝外面张望,好像在等待什么。“看什么呢?那么激动。”
萧慕从里屋走出来,一眼就瞧见了林韶华现在的模样,问。他的肩膀上扛着一个粗布包裹。林韶华伸长脖子,努力往外面看着,“这不是在等官府的人过来把林海滨给带走嘛。”
萧慕觉得有点好笑,林韶华现在努力伸长脖子的样子很像湖边的白天鹅。“还早呢,就算是官府要过来带人走,也需要一定流程的审批。你耐心等待就是了,他们来不了那么早的。”
萧慕劝道。听了这话,林韶华才恋恋不舍地将头转过来,却在看到萧慕肩上的包裹时吓了一跳,“这是什么?”
“金子。”
林韶华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啊,你要带着金子落跑吗?”
萧慕无奈地笑了,“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吗?”
林韶华有些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萧慕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又顺手掐了掐她粉嫩的脸蛋儿,这才肯罢休,耐心解释道,“你放心好了,我是要将金子物归原主,交给朝廷的人。”
他拍了拍包裹,说,“毕竟这里面牵扯到挺复杂的事情,还是交给他们处置比较稳妥。”
“我还以为要等林海滨被定罪以后,交给城里的县令呢。”
林韶华好奇道。“正常来说确实是这样,不过我毕竟还有朋友在朝天里做事,委托给他还是比较方便的,更何况我们当地的县令……”说着,萧慕的眼神忽然一凛,脸色也阴沉下来,“我并不相信他。”
林韶华疑惑道,“你认得他吗?难道这个人的斑斑劣迹声名远播?”
萧慕冷冷地说,“虽然他没传出来什么丑事,不过进城的那些规矩都是他定的吧?从这点来看,他就不像是什么好人。“更何况昨天卢件作不是还说,县令要是早早睡下了,事情就得延期。哪有这样的糊涂官儿?“官为民,民拥官,那些清官贤臣哪个不是为了老百姓操碎了心,这个县令反而将自己的事情放在第一位,还真是不知羞耻!”
说到最后,萧慕的情绪有些激动,似乎在发泄着自己心中对那些贪官污吏的不满。林韶华觉得萧慕的思想有些偏激了,但转念一想,他在外面经历了那么多,或许正是亲眼见证过许多黑暗面,所以才对此零容忍吧。理解了他的内心想法后,林韶华便柔声安慰道,“好啦,既然事情可以找别人解决,你也不要那么生气了,毕竟你是去找别人办事儿的,不是去吵架的。”
她顿了一下,有些不舍地问,“我记得你那些兄弟好像住得都挺远的,你这一去是要几天啊?”
“我昨日发了飞鸽传书,他今天应该就能到城里。”
说着,萧慕伸出大手揉了揉林韶华的脑袋,满脸都是宠溺。“我怎么舍得留你独自一人在家那么长时间?”
听说萧慕不是要出远门,林韶华的心情也跟着舒缓了,“那你快点把事情办完,等你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