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之后柳江宁好几日不曾出现在许念夏的面前,一是柳江宁心里实在生气,想起许念夏来,又不由自主的想到那日在宫殿之上所受的屈辱。二来,最近几日许念夏一直都有陪在紫嫣公主的身边,柳江宁自然不敢顶撞紫嫣公主,所以躲之不及。“念夏,这些药是做什么用的?我能吃吗?”
紫嫣公主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一样,看着许念夏弄的药材带着淡淡的清香,觉得非常的好闻,忍不住的想要尝一尝。“公主,这药难道也是混吃的吗?也不怕吃坏了身子,这些虽然是补气血的,但是并不适合你。”
许念夏之前为紫嫣公主开的那些保胎的药方,可以说是救了紫嫣公主一命,所以如今紫嫣公主对于许念夏的医术是万分信任。“公主如今气色还好,并不需要大补,只不过在平日的饮食里多多加入一些红枣枸杞之类,温补一下就可以了,若是补得太厉害,反而会伤了脾胃。”
如今许念夏的院子还在修缮,内务府的人为了赶工程,所以将此处围了起来,不许任何外人随意进入,夜以继日的加工。许念夏原本可以住在牡丹苑,只是。紫嫣公主却想与许念夏住在一起,所以许念夏陪她一起住进了凤仪殿。再次回到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紫嫣公主的脸上早已经布满了泪水。“这里是我小时候顽皮,用剪子在上面戳了一个洞,母后当时知道了并没有责怪我,反而温柔的跟我说别弄伤了自己。”
紫嫣公主看着木桌上的痕迹,回忆道,“母后总是这样温柔,就算我小时候犯了最大的错,他也不会责怪我,总是会温柔的跟我说,别伤了自己。”
说起来,紫嫣公主的笑容变得苦涩,“那样好的母后,可是现在却不在了,母后……”许念夏的心里也非常难过,先皇后的为人她也是知道的,看着紫嫣公主这般伤心,许念夏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公主,皇后娘娘就最大的希望就是看到你健康快乐的长大,如今您又生下了一位小皇子,而且又深受北漠宠爱,没有让你受什么委屈,皇后知道了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想到孩子,紫嫣公主总算是停止了哭泣。眼睛却早已经肿起来,纵然她心里万分不熟,可是母后却再也不会回来了,还有王兄,那样疼她爱她的皇兄,如今也随着母后一起离去。如今她只有父皇一人了。“念夏,我好想母后,好想好想,可是母后却一次也没有出现在我的梦里,我好想她。”
“皇后娘娘一定也是非常想念公主的,只是皇后娘娘看着您过得很好,所以不敢来打扰您,以免让你更加的伤心难过。”
许念夏的话或许真正起到的作用,紫嫣公主缓和了许多,坐在床头,就像从前皇后娘娘哄她睡觉那样看着床。许念夏悄悄退了出去,将这温馨的空间留给了紫嫣公主和皇后娘娘。她此时心中也很复杂,住在凤仪殿总归是不合规矩的,虽然是紫嫣公主强烈要求,可是难免会节外生枝惹人非议。许念夏想的确实不错,柳江宁就是头一个不满的人。“你们晚上还要在这里加班,什么时候能弄完!别人还要不要睡觉了!”
柳江宁住在太医院,原本就对紫嫣公主给许念夏重新修缮院子非常不满,如今更是日日夜夜不停工整天闹腾腾的吵个不停让她连睡觉都成了难事。如今内务府总管可是彻底被紫嫣公主给震撼到了,根本不敢不听从公主的话,又想到公主所说,似乎对柳太医颇有不满。那群小人自然知道该巴结谁,谁不该巴结,所以对柳江宁并不在意。原本还以秦王侧妃自居的柳江宁,看着从前那样巴结她的内务府,如今却直接换了副面孔,如何能不生气?直接上去狠狠踢倒施工的染料,洁白的染料瞬间洒了一地。“我让你们给她收拾,她一个草民也配!你们狗眼看人低,我可是秦王未来侧妃,你们竟然敢无视我说的话,那么谁都别想好过!”
看着柳江宁发疯了一般,几个奴才都不敢上前,生怕被她牵连。内务府总管季伟来了,看到这一幕上前赔笑道,“柳太医,您这何苦脏了自己的衣服,咱们这群人也只是听命令办事,这可是紫嫣公主下的指令,让我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房屋收拾好,您看若是耽误了,公主殿下责备起来,奴才可担当不起呀。”
柳江宁正在气头上,原本就因为紫嫣公主与她做对心中非常不爽,如今又听这样的话,更是生气。这个时候,太医院的小宫女端着银子走了进来。“呀,许太医这里是怎么了?”
小宫女小桃与季伟认识,季伟问她来这里做什么。“哦,是太医院发俸禄了,让我把许太医的月例银子给送来,没想到这里变成这样了,许太医现在在哪呢?”
柳江宁看着小桃端着月例银子不少,甚至比她的月例还多一倍,开口疑惑。“这都是许太医的?莫不是送错了,许太医何曾有过这么多月例?”
柳江宁冷笑,许念夏也配?这么多银子,许念夏那个穷山沟的草民恐怕见都没见过吧。“不会弄错的,发放月例的公公说了,是紫嫣公主特意吩咐,许太医身份贵重,又是秦王妃,月例自然要多些,而且之前的那些也给许太医补上了,说以后就按照这个标准给许太医。”
小桃的话差点没把柳江宁气晕过去,再加上一旁噪音不断,柳江宁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摔倒。“滚,都给我滚!”
柳江宁发疯大力推攘着,那狠毒的眼神好想要把众人给吃了一样。小桃年纪小,没见过这么可怕的样子,差点被她吓哭了。柳江宁恶狠狠地看着众人,转身跑开。“小桃,你别害怕,如今许太医与紫嫣公主在一起,在凤仪殿,你去吧。”
小桃道谢之后快速离开,逃一样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