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洛行云故意没有起个大早,而是多陪了许念夏一会儿。许念夏醒来,看到了外头的天色,连忙起身,又呼唤了下洛行云,“殿下,该起床了。往日你这个时候可该去上朝了。”
洛行云神色倦怠,眯着眼睛看着许念夏,笑笑说,“不打紧,今天就是迟了一些也无妨。”
“那可不行啊,可不能耽误你的公务。快快起来吧。”
许念夏上去就把洛行云硬生生地拉了起来,洛行云也没了办法,只好起了身,“好好好,那便听你的,我这就起来。”
许念夏给洛行云穿戴好了衣冠,目送着洛行云远去。而亲眼看着洛行云远去上朝的柳江宁看着许念夏和洛行云那么恩爱,却恨得牙痒痒。她和洛行云亲密接触了两次,都没能够侍寝成功,不行,她定要寻些其他的外援,让这些人好看!如今后宫之首可是皇后,只要皇后肯帮助她,肯和她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一定不愁收拾了那些人!思考完毕出路之后,柳江宁便携着小玲入了宫内,直奔皇后宫内而去。她从前和皇后也算是有过些交情。而且皇后其实和许念夏之间有些过节的,她的生父陈文远更是恨得许念夏牙痒痒。只要她点燃这个捻子,不信这火燃不爆!柳江宁入了皇后宫内之后,先是礼貌地给皇后行礼问安,皇后让她起身以后,她却装作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皇后见她这样子,关心地问道,“江宁,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神色不太好。”
柳江宁却抹着眼泪,还不肯说,再皇后再三逼问之后才说出,“回皇后娘娘的话,太子妃她针对臣媳,明面上说着把管理东宫事宜交给臣媳,最后却让淑妃娘娘出面夺回了这项权力。而且,而且太子妃她极为善妒,根本不让太子殿下碰臣媳。臣媳至今还是清白之身。也不怕皇后娘娘笑话。”
既然是要告恶状,那不如把事情描的更黑一点。“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儿?”
皇后也是惊讶道,也不知道该如何办,也不知道该不该给柳江宁做主了。毕竟这种夫妻间的事情,她难道还插手不成?清官也难断家务事,更何况她并不是洛行云的生母。“皇后娘娘,有句话臣媳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柳江宁心中又生出了一个心思,试探性地问道。“有什么你便说吧。”
皇后道。“太子妃她还说过,皇后娘娘和陈尚书一直针对于她,她说她若是以后有了出头之日定不会放过皇后娘娘和陈尚书。”
柳江宁幽幽开口道。就不信这都刺激不到皇后。皇后心中深知她父亲陈文远从前针对过许念夏,但是她一直以来都对许念夏照顾有加并未加害于她啊,如果柳江宁说的是真的,这可如何是好呢?皇后到底沉不住气,心机也不深沉,被柳江宁给有些动摇了。“本宫知道了,本宫会为你做主说道几句淑妃和太子太子妃的。至于太子妃所言,本宫还需要细细查证一番,你也不必管这事儿了。”
皇后总觉得这事儿太过蹊跷,也不能轻易上了柳江宁的当。不管怎么说,柳江宁察觉到皇后已经有些被她说动了。而且皇后能够向着她去帮她教育淑妃和洛行云许念夏,她已经很是满足了。柳江宁已经达成了目的,便不准备继续耗在这儿了,行礼告退,“既然如此,那臣媳便不在此处叨扰皇后娘娘了,臣媳告退了。”
柳江宁转身,露出了奸邪的笑容。希望一切都尽在她的掌握之中。等到了柳江宁走了之后,皇后又因为她方才所言忧虑不已,不行,她心中暗自下了决定。这么大的事儿,她一个深宫妇人怎么做得了主?她必须得想办法出宫一趟去见见父亲陈文远,看看父亲是怎么说的。下次皇帝再前来皇后宫中之时,皇后便提起了此事,“陛下,臣妾入宫之后还未回家省亲过,有些想念家中亲人,不知道陛下能否给臣妾个恩典,让臣妾回家省亲一趟。”
皇帝看着皇后这纯澈的眼神,只是以为她真的想回家一趟而非有什么其他的目的。便答应了下来,“好,那朕便派人护送皇后回家省亲。”
毕竟是一国之母,而且还是出宫,皇帝总得安排些人手保护着她。“是,陛下。”
虽说这些跟随她的人有些碍事,但是皇帝能够同意她回家省亲已经实属难得,她也不能再奢求太多了。到时候想个法子和父亲陈文远单独见面便是了。皇帝又闲言了几句,没留在皇后宫内太久便离开了皇后宫中,他俩之间其实感情并不是太深厚,只是相敬如宾。只留下了皇后忐忑不已,她只想着省亲之事。不晓得是否这次省亲能够令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