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江宁本来都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了,双眼紧闭,洛行云掐她脖颈的手劲又大了几分,最终还是松开了她,任由她似断了线的风筝般跌落在了地上。“念夏,走吧。我不想再看到这种人,她爱死爱活,往后和你我无关。”
洛行云又说了一句狠话,拉着许念夏的手就离开了。许念夏离开之时,还不忘记回头看了柳江宁一眼,那眼神中的幽怨之气就想要把她吞噬了一番。可是她已经不怕了,就如洛行云所言,柳江宁是自作自受。洛行云和许念夏出了殿内没多久,就有宫人匆匆地跑来,和洛行云许念夏说道,“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侧妃娘娘她殁了。”
“哦,找个干净的地儿埋了就是了,对外就说柳江宁幽愤暴毙。”
洛行云语气极为轻松,似乎是说什么脏东西一样,也不询问柳江宁的死法。“是,太子殿下。”
宫人领了洛行云的意旨之后便下去行事了。而洛行云也一身轻松,和许念夏暂且告了别,“念夏,宫中还有些事务需要我处理,我先入宫一趟,等晚些回来陪你。”
柳江宁已经死了,现在东宫里只有太子妃一个妃子,往后他俩的时间还多的是,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好。”
许念夏微微福身,目送了洛行云远去。回到了殿内,见到了月儿,还是忍不住地作呕,想起了刚才柳江宁那个狰狞的样子,就觉得一阵阵恶心。“太子妃娘娘,您怎么了?没什么事儿吧?”
月儿上前来给弯腰下去的许念夏拍了拍背部说道。“本宫无事。”
许念夏只是干呕着,并没有呕出任何东西来。抬起了头立直了身子,看着月儿道,“你说现在算不算去了一个心腹大患?”
月儿展开了笑颜,为许念夏高兴道,“那是。如今柳侧妃一死,太子妃就可以和太子殿下好好生活了,这可是奴婢一直想要期待的呢。”
许念夏笑笑,又道了句,“借你吉言了,不过柳江宁虽然已经死了,可是他们家人还在,势力到底还在,哦对了,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么?”
许念夏还是有些好奇,一向清高的柳江宁用什么方式结束了自己的一生?“听说是撞墙而死,脑袋都破了一个大口子呢,鲜血流了一身。”
月儿嫌弃地用手捂住了鼻子,似乎亲眼看到了柳江宁惨死的惨状似的。“哦。”
许念夏应了一句,这死法倒是符合柳江宁的火辣的脾性。不过许念夏还是隐隐地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和月儿道,“你得再去查看一下她住过的宫殿。还有她之前的那些宫人们都哪儿去了。”
小玲虽然已经死了,但是她殿内曾经那些宫人们还在。也不知道去了何处?若是柳江宁死前和他们说了什么,让他们传递什么讯息或者寻找机会报仇,那也是心腹大患。“是,侧妃娘娘。”
月儿福了福身,转身道。其实许念夏的担忧一点也没错,柳江宁死之前把自己的遗言托付给了两个宫女,一个叫做春桃,一个叫做冬梅。只是这些宫人都被洛行云给赶出了东宫,永不录用为宫人,让他们自谋出路。春桃和冬梅出了东宫之后,春桃前去了丞相府给柳书报信,而冬梅前去了兵部尚书府给陈文远报信。连说的话都不同,皆是按照柳江宁最后一口气留下的遗言所言。春桃和柳书说的是,“丞相大人,侧妃可是被太子和太子妃活活逼死的啊。自从侧妃娘娘入了东宫就一直受到他们两个人的苛待,侧妃过的好也不过是表象罢了。是他们故意对外宣称的。就是太子和太子妃为了拉拢您和柳家其他的人想出的主意。”
柳书一听,火冒三丈,本来手中拿着的杯具也被他砸了个粉碎,怒道,“可恶!赔上了我侄女一条命不说,居然一直以来都是利用我们柳家,当我们是好欺负的吗?春桃,你现在也没有了去处,便就在柳府住着吧,好好给本官讲讲东宫里的事情。”
柳书决心要为了柳江宁和柳家出了这口气!他向来不想要服从于洛行云,若不是碍于柳江宁,他哪里甘愿被洛行云驱使?“是,谢过丞相大人。”
春桃不住地叩首道。陈文远的兵部尚书府邸里,冬梅跪在了陈文远的面前,哭的泣不成声,“尚书大人,侧妃娘娘可是为了皇后娘娘和您而死的,您不能对她的死置之不理啊。”
“哦?此话怎么讲?”
这话一出,立刻吸引了陈文远的兴趣。“尚书大人明鉴,是柳侧妃发现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想要对皇后娘娘动手了,所以才被杀了灭口的!”
冬梅故意把事情描述地很严重。就是害怕陈文远不听她的话。“什么?你细细说来。”
陈文远站起身来,问道。若是此事是真的,他真的得提前做好准备了。“尚书大人,柳侧妃其实是被太子妃陷害的,她没有害过太子妃,是太子妃硬要给她安了个罪名,他们早就对柳侧妃恨之入骨了,恨不能除之后快。借这个机会,太子进宫去求陛下赐死柳侧妃,可是皇后娘娘却给柳侧妃求情,或许让陛下回心转意。”
“就因为这件事,太子和太子妃就更加怨恨了皇后娘娘和柳侧妃,先把柳侧妃结果在了东宫,后来还放下狠话说下一个就是皇后娘娘了!”
春桃哭诉着,叩首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可是那可是一国之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他们怎么敢的?”
陈文远惊掉了下巴,又问道。他都有些不敢相信了,是否春桃言过其实?还是太子和太子妃真的疯魔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仗着是未来的九五之尊和皇后,早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您不在东宫之中不知道其中具体情况。”
春桃又添油加醋着,就是想要触动陈文远最后一根神经。她感觉到了,陈文远就要被她给说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