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可是有话想跟我说?”
到底是从小就跟在自己身边的,袁耀辰细想之后,也找到了癸牛脾气发作的源头。“我。”
本来癸是打算开口问清楚那个心上人的事情的。可是一看着袁耀辰的那张脸,那句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如果他真的有了心上人,这句话出口,她该如何自处?如果那只是一句玩笑话,她又该如何解释自己这反常的行为?癸心里纠结极了,之前她不懂那些人为什么会有度分如年的说法,但是这一刻,她突然对度秒如年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你想问什么只管问,何须顾虑那么多,多年来,你不该问,却还问出口的事情还少吗?”
癸今天的反常行为,让袁耀辰莫名的心慌。这丫头向来是个藏不住事儿的,如今却吞吞吐吐,实在是不像她的风格。之前醉酒后,她曾说想回到自己的故乡,难道说,她想和自己说的事情是这个吗?因为自己收留她多年,所以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开口?不,他绝对不允许!癸,这辈子是绝对不可能能从我身边逃走的。我绝对不允许!如果真的要折断你的翅膀,才能断了你要离开我身边的想法,那我……就在袁耀辰在心中有所决断的时候,癸却突然开口,说道:“你,你的心上人究竟是谁!”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袁耀辰有些发蒙。原来,她不是要离开他,只是想问他一个问题罢了。“你今日从丞相府出来以后,就一直对我避而不见,直到刚刚发脾气,就是为了这事儿?”
虽然癸说的很清楚,但是袁耀辰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再确认一遍。“是啊,不然呢?”
癸理所应当的说着。不明白眼前的男人又抽什么疯。袁耀辰无语,他真的快被这丫头吓死了,她今天心情不好,居然是因为自己在丞相府的那句话,她误会了?这么说,这丫头的心里也是有他的,是不是?“喂!你不要以为转移了话题就没事儿了啊。赶紧回答我的问题,你的心上人究竟是谁啊!我见过吗?尚书府的王小姐?不对,你说你喜欢比较纤细一点的。是李将军家的李小姐?不对不对,当初你说她长得太男人了来着。那是……”癸已经把自己知道的,能猜的人全猜了一遍,但是还是不知道袁耀辰的那个心上人究竟是谁。“噗,我倒是没看出来,你挺关心我的。小丫头,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袁耀辰笑意吟吟的看着癸,平时小丫头像一只炸毛的刺猬,难得有一天这么温顺。“呸,老娘关心你个屁,神经病。”
癸有些心虚地别过头,避免和袁耀辰有眼神对视的机会。骂完也不等袁耀辰反应过来,就准备逃离事故现场。“你想去哪儿?”
望着直直撞进自己怀里的傻丫头,袁耀辰笑得很开心。他头一次觉得,原来心被一个人塞满,其实很温暖。看着某人近在咫尺的脸,癸也是醉了,感情他的武功都是用来欺负她的是吗?“今日本王让你提了一个问题,你是不是也应该回答本王一个问题?”
袁耀辰低头看着癸,两个人以一种机器暧昧的方式站在一起。“你,你刚让我说的时候有没有说清楚,这次不算。而且你刚才也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啊。”
癸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帅气的皮囊之下,藏着的是一个玩世不恭的恶魔,没想到今天她自己又引火烧身了。“是吗?我记得我有给过你答案的,那天晚上……”癸一步步后退,袁耀辰一步步逼近,不给癸丝毫逃跑的机会。“闭嘴!那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现在!立刻!马上!把你脑子里的东西全都给我忘掉!”
癸咬牙切齿地看着袁耀辰,大有一副你要是敢继续说,我绝对扑上来和你同归于尽的架势。她就知道,绝对不能和这个男人一起喝酒。她怎么就记不住教训呢!“你想什么呢,我只是想说,那天晚上你喝醉以后,她来了王府,只是你喝得不省人事,不知道罢了。”
袁耀辰笑眯眯地说着,浑身散发一股浓浓的老狐狸的味道。此时的袁耀辰像是一匹狼,而眼前的癸,就是他的猎物。听到袁耀辰亲口这么说,会觉得,自己的心里,似乎有什么碎掉了。原来,真的一切都只是她自作多情。他们快要有主母了,她该高兴一点,不是吗?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故意,癸扯出一个微笑,对袁耀辰说:“主子你也太不够意思了,那种情况,你就算是打,也应该马上把我打醒啊!你的心上人诶!到底是谁家的姑娘这么有本事,居然收了你?”
“哦?你很想知道吗。”
癸的一切反应,袁耀辰都看在眼里,这丫头,怕是一点都没有察觉自己对她的感情吧。“当然。”
想你大爷啊想,我这么活生生的一个人每天站在你面前,你都看不到吗?“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那,现在是不是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嗯?你,为何会对这件事如此上心?”
一收一放,尽在袁耀辰的掌握之中,他要逼癸去正视自己的心。看着癸仓皇落逃的癸,袁耀辰眼中笑意不减,并没有再上去追问的打算。对这个小丫头不能压得太紧,否则效果只会适得其反,今日对她的提点已经够多了。等癸消失在小路的尽头,袁耀辰的身后,一道黑色的人影渐渐浮现。“主子,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对于这些意料之中的事,袁耀辰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从不打没准备的仗,这些下属的回报,也不过只是一个形式罢了。那道黑影似乎有些犹豫,开口道:“主子,我们这么做,要是让癸知道了,那……”“怎么?还需要我来教你怎么做吗?”
袁耀辰看着癸离开的方向,眼神幽邃。为了能把这个小丫头永远的就在身边,他也是操碎了心。“属下愚钝,请主子责罚。”
对于袁耀辰的回答,黑影显然觉得有些意外。主子心怀抱负,但确实有可为有可不为,这一次,却因为癸破例,难道,他是真的对癸动了情?袁耀辰坐在石凳上,细细的品着茶,说道:“大皇子那边,有什么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