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站在了不同且敌对的立场之上,商量着不可能被商量的问题,而我正是这个问题的中心。“我以我的生命起誓,我要与老师竞争到底,绝不放弃她!”
烈焰明柔致的眼霎时换上了精锐的神彩,如电如光,有种洞悉一切的澄明。说完这话,不管冬辰脸色的巨变,不管冬辰是否还有话说,他折身朝我的方向走来。而他的身后,冬辰侧脸暗淡,用异样的目光,望着烈焰明的背影,思绪沉沉。结果,我无意偷听的事实被秀儿的一声叫嚷曝了光!“娘娘,您怎么躲在花从里?”
脸色本就好看不到哪里的冬辰、刚表明意志的烈焰明同时将目光刷啦啦地投到了我隐身之处,同时叫出声来。“花儿!”
“点点!”
原本无意地听到了两人尴尬的话题,这倒好,给秀儿抓了现形,不知如何是好,信念里就剩下逃字,当下推开秀儿,我提了裙摆就往阁楼里跑,为二人月下的谈话,画了个乌龙句号,草草收场。这一夜,我独居楼阁,辗转反侧,彻夜未眠。在古代,男人间的事女人是无从插手的。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天亮后,在房里用了早膳,锦儿携着我在梅苑里四处闲走,说是男人们有男人们的话题,女人们有女人们的话题。“看娘娘今天气色好了不少,我就放心了!”
锦儿还是像以前那样柔和地笑。“是吗?还是羡慕姐姐你呢!”
一夜未睡,怎么会好?尤其是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后,心情反而更加糟糕了,听了她的话,越发地感慨起来。“娘娘不觉得您现在很幸福吗?”
那话听起来是劝说,却多少有些让我认命的意思!“快别叫我娘娘了,我又不是古人。”
我小声嘟哝了一句。每天一睁眼,身边人总是‘娘娘’一来‘娘娘’去,都快搞不清自己是现代人的事实了!她却听得真真的,煞有介事地问起来:“不是古人?”
“算啦,说了你也不相信!”
一手撩拨着古梅树临空的枝条,我心思飘远,鬼才会信我是借尸还魂的典型!“你没说怎么知道我不会信?”
她这句话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正视着她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脸,对望了好一会儿。“我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
“人都会有过去。关键是你现在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
她盈盈双眼眯成缝儿,说得极富哲理。“不好!”
愁思哀绪原本与我扯不上任何干系,但那两个因我而争的如花男子,教人怎么也开心不起来!“是因为皇上与太傅大人吗?”
她随手朝园中青池扔了一颗小石子,荡起圈圈点点的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