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么想要男人,我就成全你好了。”
说罢,影儿一扬袖口,上官嫣红顿觉迎面扑来一阵好闻的香味,接着整个人陷入一片混沌之中。不知自己种了影儿独门秘药的上官嫣然狂乱地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物,满屋乱蹦。此药名为‘风流鬼’,顾名思义,只要不服解药,中毒者便会无限制的找异性,直至全身血管崩裂,可谓名副其实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而更霸道的是,这玩应儿在吸入那刻便立即发作。“好难受……”影儿看向在怀中来回扭动的小人儿,他虽是使毒的高手,身上也有解百毒的灵丹妙药,但却唯独对此束手无策。“热……我要……”文晓思的意识已经被蚕食殆尽,只是遵从本能向身边的温暖靠去……“傻女人。”
影儿低头咒骂了一句,便迅速朝他们所住的院落飞去。真是的,只是稍不留神,这小女人就弄得如此狼狈,叫他怎能安心离开?进到屋中,影儿发现先前的下人还在那儿跪着,颇为不悦的吼了声:“滚。”
暗自伤神的于淼被吓了一跳,连头都没敢抬,急忙手脚并用的爬了出去。见那碍眼的家伙终于消失,影儿这才将文晓思放在床榻上。某女似是对离开的热源很不满,哼唧一声,凭感觉就又缠了上去,还不时地摸上两把。影儿拉住那双四处点火的小手,笑吟吟的说:“哥哥不乖哦。”
他既不痴傻,也绝非坐怀不乱的圣人,被喜欢的女子如此渴求,又岂会无动于衷?“你不乖,你全家都不——”突如其来的吻像是没有预兆掀起的滔天巨浪,在瞬间盖过理智的叫嚣,那旖旎的深情,不自觉带起的一片深层颤意狠狠颠覆了感官,甜腻的让人发懵。头脑发蒙的文晓思在攀上高峰的那一刻,意外地发现对方那本该溢满着漆黑墨色的双瞳,现在映出来的,却是鲜亮的紫色。“原……来……是……你……”不待文晓思继续往下想,烛光再次摇曳,掀起一室的情潮……文晓思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她又被人打晕下了药,然后在她即将受不了的时候轩辕灏破门而入,带她脱离虎口。之后她梦到自己随轩辕灏回到崇阳殿的龙床之上……想到这儿,文晓思猛地睁开双眼,活动了一下四肢,虽然觉得周身有点酸痛,但跟那次起床后的感觉却截然不同。低头看了看自己略显凌又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衣衫,以及白皙无暇的娇嫩肌肤,这才徐徐的舒了口气。可梦中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晰,难道真的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对了,影儿在哪儿?向来都是他跟自己一同起床的。“哥哥,洗漱一下准备吃饭吧。”
这时,影儿端着一个托盘从外走了进来。清晨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给他整个人镀上淡淡的光晕,不禁看得文晓思有些晃神。阳光的映衬下,影儿的双眸一瞬间竟映出鲜艳的紫!“影儿,你的眼睛……”待文晓思重新望去,对方的眼底又恢复成以往的漆黑色泽,仿佛刚才不过是她的错觉一般。但她脑中好像有些零星的片段一闪而过,但具体是什么她却又想不起来……“什么?”
“没、没什么,饭怎么是你端来的,那于家兄弟呢?”
文晓思尴尬的转移话题,该死的,她怎么还没从那劳什子的梦中清醒过来!“哥哥,难道影儿端来不好吗?”
没有错过某女脸上的迷茫,虽然她当时神志不清,未必能记得自己的异样,但自己心中这抹苦涩的味道又是为何?想着昨晚窝在他怀中昏睡不醒的人儿,他深知自己把对方累坏了,不过她终于成为了自己的女人。饶是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一颗心竟会为了面前的女子而沦陷,早知如此,他应该在轩辕皇宫与其初见之时就强行将人掳走,然后藏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大概,这就是所谓的造化弄人吧……由于气血上涌促进解药完全被身体吸收,致使他最后残缺的记忆也终于在昨晚找了回来,连带瞳孔也恢复成原来的颜色。世人皆传,魔教教主乃妖怪所变,一双妖冶的紫眸摄人心魂。因此他在外出时都会涂抹特殊药水,以求不暴露身份。看向趴在床头的人儿,倘若那些人知道了她与自己的关系,必定会对她不利。虽然某大教主有保护好她的自信,但却并不打算让她有任何可能受到伤害的机会,遂决定先将昨晚的事保密,待他把那些害虫统统解决掉,再把一切如实相告。话说,那于家兄弟也是受制于人不得已而为之罢了。上官嫣红抓了于磊做人质,血浓于水的至亲和相识几日的客人,于淼显然选择了前者。换做平时,某大教主早就将这二人一掌拍死,但考虑到文晓思那麻烦的性格,便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吩咐于磊于淼打来热水,并嘱咐两人莫将昨晚的事说出去,否则他不介意在院中多埋两具死尸。之后他亲自为某女梳洗,不但用内力帮她疏通经络,缓解疲劳,而且还用紫金活血膏摸去留在她身上的‘斑斑罪证’。假如让识货的人知道,某大教主竟将千金难求的具有白骨生肉奇效的紫金活血膏拿来消除吻痕,估计会被他这暴殄天物的举动气得吐血三升。尽管‘运动’了一晚,但影儿却丝毫不觉得倦怠,想到床榻上的人儿醒来肯定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就去备了些吃食。“影儿,你怎么不动筷?难道这些东西不合胃口吗?”
文晓思看向突然呆愣的人。“哦,我已经吃‘饱’了。”
“外面为何如此嘈杂?”
熙熙攘攘的声音吸引了文晓思的注意,她放下碗筷,径自起身往外走,虽然昨晚的事她已记得不太清楚,但隐约觉得可能会和自己有关……文晓思随便找了下人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何一群人杵在院外?”
“回公子,是、是三小姐。”
“三小姐?”
文晓思这才后知后觉的忆起自己昨晚貌似就是被上官嫣红给掳了去,还被她灌了药……莫非……“影儿,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文晓思抬手擦了擦额角渗出的薄汗,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事情应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是山庄里的下人送哥哥回来的。”
文晓思一边观察影儿的表情,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那我回来时没什么异常吗?”
“有,哥哥的脸很红很红,他们说哥哥是喝多了才会这样。”
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文晓思继续追问道:“那我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哥哥对影儿做了什么吗?”
某位扮猪吃老虎的教主歪着脑袋,做不解状。“没……”文晓思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实在有些难以启齿,她总不能说自己梦到跟这‘超龄儿童’搂在一起滚床单吧?“对了,哥哥昨晚摸了影儿,夸影儿香香,还亲了影儿好几口呢!”
说罢,影儿很是骄傲的扬了扬下巴。“还有别的吗?”
“没了。”
影儿晃了晃脑袋,他此刻十分想把昨晚的实情跟这女人娓娓道来,看她能有什么好玩的反应。听罢,文晓思重重的舒了口气,幸好没犯什么阶级错误,不过她中的药是怎么解的?“老爷来了,老爷来了。”
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句,将文晓思的思绪打断,下意识的循声望去,只见上官元英和上官景如众星捧月般来到近前。“怎么回事?”
一群人都把头压得很低,谁也不敢吱声。冷冷的扫视一圈,上官元英见无人答话,便径自往院里走去。他前脚刚迈过门槛,迎面就扑来一道黑影。上官元英条件反射,甩手就是一掌,但在出到一半看清来人的面容后,硬是仗着功力深厚把这掌生生的收了回来。因为,突然冒出的不是别人,而是他的三女儿,上官嫣红!不过此时的上官嫣红哪儿还有三小姐以往那仗势凌人的嚣张气焰?双目涣散,发髻蓬松,衣衫褴褛都不足以蔽体,像是发疯似的一个劲儿的往别人身上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饶是向来沉稳的上官元英也忍不住发了火,怒气冲冲的质问道。而上官景则抖手点住妹妹的睡穴,将人弄晕,然后平放在里边的幔帐之下。震慑于自家老爷的威压,身为上官嫣红贴身丫鬟的柳儿不得不站出来,战战兢兢的说:“回老爷,奴、奴婢们也不知,三小姐昨晚突然像发疯一般见人就那、那什么……”“你们可知三小姐最后见了什么人?”
觉得事出有因的上官元英问了这么一句,文晓思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坏了!那上官嫣红最后见的貌似是她,可她也不明白上官红为何会变成现在这般,昨晚还好到要跟自己玩百合来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