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你愿意身边被一个人这么跟着，自从那个司马。轩辕奕还没有说完，林怀玉便截断了他，“说了，都过去那么久了，没有必要再提了。”

“林少主曾经有过学徒？我难道不是林少主的第一个学徒？”

白首有些惊讶，众所周知，林家的医术毒术向不轻易外传。这是白首第一次窥见林怀玉身上的秘密。原来林怀玉没有对这个家伙提过这件事，那看来两人的关系没有想象得那么深？轩辕奕眼神微眯。“皇上说得对，你真是什么都要管。”

林怀玉装作嫌弃自己的小学徒。白首忍住没有敲他一锤。她其实心里是有些失落的，纵使知道人与人之间不能强求绝对的坦诚，可是不管怎么样，她希望林怀玉需要倾诉心事，自己是能够被他信任的。“朕收回那句话。”

轩辕奕有些尴尬。接着，三人陷入短暂的沉默。“你在干什么？”

林怀玉见轩辕奕用手敲打着地板。“找酒。”

轩辕奕淡淡地回答，然后手停留在一块地板上反复敲打，神情像是在甄别着什么。最后他笃定地停下敲打，拿出匕首插入地板的缝隙中用力一撬，一小块地板被掀翻，一个小酒窖敞开在眼前。“你平时躲在这里还喝酒？”

林怀玉看见地板下藏着好几坛酒，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嘴角微微抽动。“消遣而已。”

轩辕奕尽量不看对方的脸，利落地从地下抽出了一坛酒。不然这日子多难熬。借着火光，白首看见了酒坛上的红纸上写着“梅魂绕。”

那是酒名吧。她若有所思。“陪朕喝一些吧，朕很久没有和你坐下来聚聚了。轩辕奕将酒杯递到他面前，然后再将另一个酒杯递到了白首面前。林怀玉见轩辕奕工具齐全，本来气已经上了头，但是轩辕奕忽而狡黠一笑，对他说，“朕打赌你以后一定会求朕再给你品尝。”

林怀玉不信，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个仰头之后，脸色开始变得有些不自然，眉宇间满是踌躇。“如何？”

轩辕奕脸色平缓，试探地问。林怀玉不回答，自顾自地再为自己接连倒了好几杯酒。轩辕奕微笑地看着他，甚是满意欣慰，随后笑意渐渐隐了去，若是她能够尝一口，该多好。屋内的人被火炉的暖气烘得懒散，而加上了酒的作用，几人的意识便越加松懈游离。“你怎么喝得这么少？难道你觉得朕亲自酿的‘梅魂绕’很难入口？”

轩辕奕侧卧在地上，单手撑着脑袋，看着一直保持着端坐姿势的白首。“我说你们啊，有什么就说出来，不要让我在一旁干着急！你，赶紧对皇上说心里话！“林怀玉难挡“梅魂绕”的魅力，喝得最多，此时他的眼皮已经频频合上了。白首看见整个人躺在地板上全然没有仪态的林怀玉，不由得感叹酒的作用。“回皇上，这酒让人回味无穷。”

白首平缓地回答。“那你为什么才喝了一杯？”

轩辕奕坐起身，倚靠着身后的桌案，目光犀利。白首捏紧了手中的酒杯，用细小的声音吐了两字，“不敢。“我说有什么不敢的！”

林怀玉靠她近，只有他听见了，“这样下去，你们真是要完了！唉，不说，不说，我说了不管这事了。声音越来越小，然后他便睡了过去。“他今晚怎么净是说些奇怪的话，胡言乱语。”

轩辕奕微蹙眉头。余下清醒的两人不语，世界安静得茶壶中水沸腾的声音都像噪音。“看来只有你陪朕喝了。”

轩辕奕举起酒杯，示意白首喝酒。白首无奈，灌了几杯酒，也许是酒上了头，她主动开口问轩辕奕，“皇上是想离开皇位才在今日说出要传位给小王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