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站起身:“你们什么意思,没去找你们,倒是自己先来送死了?”
“滚!”
一字话闭,华地隔空一掌劈下,将赵龙远远的甩飞出去,撞到一排书架后,摔在地上。辱战王之母,已是死罪。赵无限倒吸一口凉气,强装镇定道:“帝天钧,你这是什么意思?”
进来之后,帝天钧从未开口,可强大气场却笼罩着整个大内。他坐在椅子上,后撤一步,双腿搭在桌子上,对于赵家人的恐惧彷若无闻:“告诉我,今天都谁去我帝家闹事了?”
一提及这件事,赵芳心里咯噔一声,愤怒叫道:“帝天钧!你别太过分!劝你赶紧离开赵家,否则赵家的报复,不是你们帝家能承受的住的!”
“哦?”
帝天钧就感觉眼前这个女人很有意思,自始至终,帝天钧自问绝对不曾招惹她,是她一直在自己眼前跳来跳去,自寻死路,现在倒是威胁起自己来了!帝天钧眸光很是平静:“今天去帝家闹事的,有你一个吧?听说你还把滚烫的茶水泼在了我弟妹的脸上,我帝某做事,有恩,砸锅卖铁还,有仇,十倍如数还,华地!”
帝天钧的一个称呼,赵芳整个身子一颤,连连后退,眼前这个男人简直是一个可怕的怪兽,庞然大物,一掌的威力可不是人能扛得住的。曾经在西伯利亚雪山区,食物中断,华地站在耗牛群中,一拳之威,足以打死三头牛!“令命,先生!”
对于敌人,华地从不加以感情,无论对方是男是女。此刻,华地从桌子上拎起烧水的水壶,朝着赵芳走去,赵芳整个人吓得精神涣散,一个劲的倒退反驳,华地一巴掌抡了上去,打的赵芳原地坐在地上。随即,华地居高临下,顺势将水壶中滚烫的热水顺着赵芳的头上浇下去。“啊!!”
滚烫的废水落在赵芳头上,赵芳整个人蜷缩在地上,疯狂的打滚,拼命道歉:“我不敢了,我错了,放过我,爷爷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帝天钧神色默然,呵呵一笑:“你知道错了我就应该放过你?今天早上你往何婷脸上泼水的时候,可曾想过错了?”
赵芳撕心裂肺的呼喊,使得赵无限勃然大怒:“帝天钧,你最好想清楚你现在在干什么,别以为当上了几年兵就无法无天了,真当我赵家是纸糊的吗?”
帝天钧一愣,饶有兴趣的问道:“哦?那赵老爷子打算如何?”
赵老爷子实在走投无路,要说堂堂赵家,难道真的没有高手镇守吗?说没有那是假的,可都他妈在门口站着呢,而帝天钧却肆无忌惮的进来了,说明什么问题,赵无限心里清楚,说明自己家的镇宅之人都已经跪了。眼下唯一的出路,便是赵龙军中的朋友。赵无限看了一眼躺在书架之下的赵龙,咬牙道:“阿龙,快给郭中校打电话,让他来助我赵家一臂之力!”
赵龙艰难的爬起身,眼神中布满血丝,极其狼狈,可还是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在确定准确无误的时候,赵龙面色阴冷:“帝天钧,你等死吧,难道在堂堂南城战区中校面前,你还敢造次不成?”
帝天钧眉头紧皱,没想到赵家人还能找来这样的朋友帮忙,心中不曾忌惮,但是却不想同为兵者,却跟金钱低头,成为商人奴隶。见帝天钧皱眉,赵龙还以为是帝天钧怕了,笑得更是猖狂。而赵芳也有了底气,蛇蝎之心再次显露出来:“帝天钧,如若让你活着离开南城,我赵芳誓不为人,定夺你军衔,将你碎尸万端!”
帝天钧笑而不语,南城中校,不过是李天明的下属罢了。正好趁此机会,帮天明同志剔出一些祸害,不为百姓造福的军人,不配这身军衣!半个小时之后,赵家大门再次被人推开。一个身板挺直,步伐稳健的男人走了进来,身上确实有一种兵者气息。见来人,赵无限和赵龙纷纷上前:“郭兄,定要为赵家撑腰啊,长子已被打废,孙女又被沸水烫伤,简直无法无天!”
闻言,被称为郭兄的男人脸色一变,转过身看向帝天钧:“你就是那位少校同志?”
在跟帝天钧对视的瞬间,郭成林的心底一颤,这双犀利的眼神,他突然有一种被野兽锁定的感觉!“也许是我吧!”
帝天钧一阵无奈,明明什么都没说,你们就把老子锁在少校之下,那我还能说什么?但众人一听到也许二字,心中也了然,那必定是没达到这个等级,所以心虚不好承认。郭成林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震慑道:“那见了本领,为何还不敬礼,成何体统?”
“放肆,你怎么跟我家先生说话的?”
华地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躯如同山岳一般,居高临下看着对方。若不是同为兵者,华地这一掌早已落下!“有意思。”
帝天钧轻轻转动手中的茶杯,最后站起身来,一双眸子如同深渊:“你回去问问李天明,他敢不敢跟帝某这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