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家家主一片惊异,他没有想到他们母子的生活会这么糟糕,他以为霓虹毕竟曾经浪迹江湖,怎么会没有生存的可能?听到問墨这么说觉得他的心真的好疼好疼,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若不是他不信任霓虹的话,是不是这些悲剧就都不会发生?面上一片悔恨。問墨疯狂中扫到問家家主悔恨嗯目光,他没有解恨,反而更加的恨了起来。他继续说道:“之后啊……”他眯了眯眼,好像想起了什么,“后来有人收留了我,他传授我武功,照顾我衣食,可是,他却让我去花楼当了花魁,因为他不留无用之人,青楼可是打听消息的好场所啊。”
他笑,倒是真的有那股风花雪月之气。“可是,我又怎么会被他主宰呢,他当初收留我也是为了我的美貌,所以我趁他贪恋我美貌的时候忘恩负义的杀了他!哈哈哈,你说我是不是很狠。”
他面向問家家主说道。后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因为杀了他,他的属下不断的追杀我,这场追杀持续了两年,呵呵,说实话我还真该谢谢他们,若不是他们我遇不到她,我的武功也到不了这般境界。”
说到“她”的时候,問墨周边持续的风波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周身围绕着一股温柔。他道:“我遇到她的时候,她才十三岁,能想到一个十三岁娃娃救人的场景吗?她那一身出神入化的针法不仅帮我杀了追杀我的那些人,而且还帮我治疗了伤口。”
“从那时开始,我就认定她了,想必你们听说过“陌雯”这个人吧?”
突然他问了一句与主题无关的问题,众人听后大部分都点了点头,陌雯可是京都最大怡春芫里的花魁,有人为了见她一面倾家荡产都在所不惜,他们当然知道。問墨看着他们点头,魅惑的笑道:“呵呵,問墨就是陌雯,陌雯就是問墨,没有想到吧!我为了她甘心做起了花魁。”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众人的目光都呆了,他是陌雯?問墨,陌雯,陌雯,問墨,呵呵,这摆明就是他名字反过来的叫法啊,怪不得,陌雯从不轻易见人,怪不得她也从不轻易说话,原来都是因为他是一个男人。其中問家家主最为吃惊,他除了吃惊还有满心的后悔,虽然問墨每句话都说的如此轻巧,但是他还是感受到了那里面的酸楚艰辛。接着問墨又说道:“所以这是你们欠我的,欠我娘的,这里的一切我都不会放弃。”
这次,众长老再无了言语,的确是他们欠他的。……另一面,吃完饭后,夜幽从容的走出了脚步,虽然她不知道东方明月到底是来干嘛的,但是好歹没有敌意不是,她也不好赶他,况且,也赶不掉啊。守德带着五百守卫前后为他们护航,他们也看出来了,现在“空气”不太好,因为醋味太重了。众人沉默的走在路上,这时,夙北邪突然身影一移,到了夜幽的身边,伸手便搂住了夜幽的腰。而夜幽虽然不太习惯他当着众人的面搂她,但也是没有拒绝。东方明月见此,暗了暗神情,他们的感情好像很好?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他插不进去了?他还是来晚了吗?一时间,队伍又安静了起来。日已西下,渐渐夕阳的余晖照向众人,他们终于到了交界处。步入交界处的城镇中,这里并不像常有劫匪出没的样子,反而甚是繁华,夜幽与轿内的夙北邪对视了一眼,看来此事不简单。一入交界处的时候,夙北邪便坐上了轿子,原本他是打算带斗笠行走的,可是夜幽说这样会显得很怪异,而且他的伤还是很重,最好就是坐轿子。还有就是……夜幽趴在夙北邪的耳边说了什么,具体是什么现在就不方便说了。于是,夙北邪很是听话的顺从了夜幽的主意,同时在他上轿的时候还以眼神示意了一下东方明月,不要以为他在轿子上,他便可以勾搭他的女人。告诉他,这是不可能滴。东方明月看了看夙北邪这幼稚的举动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但他的心中还是埋下了一根刺,这么幼稚的他,难道就是她喜欢他的原因吗?他看着夜幽的眼神很是复杂。镇中,人来人往,好像每个人都是锦衣玉食,但仔细看去,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儿。细细看去好像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那么一丝忧伤与疲惫,虽是隐藏的很好,但仍是被夜幽看出了。这时,他们一行人突然被士兵围了起来,原因就是他们不像是本镇的人,外乡人自然是要接受排查的。幸亏夜幽事先料到了此事,让守德给他们伪造了点证件,而他们自然不是一起走的,人过于多,目标过于大,所以他们是十人一组进城的。夜幽伸手将证件交给检查的人,那检查的人仔细的查看了一下,说道:“原来你们是本国人啊,但是。”
目光又扫向了抬夙北邪的轿子,说道:“里面的人为何不敢露面?”
“这……”夜幽言语顿了一下,随后很是遗憾的说道:“大人,这矫内之人乃是我哥哥,他身患重疾所以不宜露面,若是您要看的话,也是可以的。”
当夜幽咬到哥哥和不宜露面这六个字的时候,夙北邪的心是崩溃的,要不是她说这镇中可能有人察觉了他们要来,他也不可能同意这个称呼,他转身便平躺在轿内,顺便将衣服闭上了眸子,脱下了外袍。就在夙北邪一切都做好准备的时候,夜幽一把撩开了车帘,他为了显得逼真些,将衣服还顺带着弄上了点点血渍。白与红的搭配虽显得怪异但也越发的妖艳。士兵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便同意了他们的进入,说起来他们还是挺容易的,但是守德就不怎么好了。他们本身就是训练出来的暗卫再加士兵,所以无论怎么掩饰都掩盖不了他们身上的杀气,所以他们就悲催了,就算他们已经拿出了证件,但是士兵依然不相信他们,以至于引来了素未蒙面的镇主。镇主的突然出现真是始料未及,但是他们本身就想要去见他,所以现在还真是称了他们的愿。他们就静站在一旁,看着这所谓的镇主,他一身温文尔雅的气息,好像接近他就能沾染点他的“仙气”般,随着他的出现,镇民们一下子欢呼了起来,仿佛是很高兴他们镇主的到来。看样子这镇主还是个好人?正当夜幽要上前表明身份的时候,轿中的夙北邪很是小心的拍了拍夜幽的肩膀,示意她到轿中来。夜幽虽不知夙北邪的意思但也还是上了轿,轿中,夙北邪故意靠近夜幽,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对着夜幽说道:“幽儿,你觉得那镇主怎么样?”
夜幽听到夙北邪问话便知不对,他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夜幽再一次仔细的打量镇主,这时她才发现了端点。这个镇主竟然有武功而且不弱?她皱眉扫向夙北邪说道:“是有点不对,邪,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夙北邪点了点头,眉宇间带着丝丝忧虑,他说道:“幽儿,注意看镇民。”
夜幽听话扫视而去。夙北邪又接着说道:“你看,镇民虽然口头或是面上很是亲近镇主,但他们的眼底却藏着巨大的恐惧。”
经夙北邪这一说,夜幽豁然开朗,原来是这样。可是镇民为何要怕镇主呢?而且不敢表现出来?心中疑惑颇深,抚摸着帝九的毛,思虑着。京都皇宫,此时的皇宫内,哪是一个人仰马翻可以形容的,自从天元帝“病了”起,他的这些儿子女儿就闲的没事就来探望他,要是纯粹的探望或许他还会高兴,但是,他们话里话外都是在套他立储的话,真当他要死了嘛!每每听到这话,他就会想起夙北邪,那孩子是真的纯粹,他可以看出他并没有争储的决心,可是他却在打压他,甚至还想杀了他。以至于现在他真的“死了”,他的心却被愧疚填的满满的。这不,今天的这一波又来了,只是这次来的却不是太子,而是夙北轩,他们所忽视的皇子。他转了转手中的扳指,想起之前所做的事,心中虽有一丝后悔但他也知道挽回不了什么了,既然这样,那么他也该放下了,好好的利用这个机会才是。天元帝听见通报,紧皱的眉头一松,原来是轩儿。自从上次夙北轩在朝廷上提出治水方案时,天元帝便注意到了他这个并不受宠的皇子。想到他和夙北邪一样被冷落的经历,天元帝就忍不住想要将欠夙北邪的在夙北轩身上补偿回来,他拉住夙北轩的手说道:“轩儿,你今日怎么有空来见父皇?”
而夙北轩此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大大的眼神中很是清澈,满满的都是关心,他道:“父皇,轩儿不孝,现在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