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进皇宫,还是在这天黑的情况下,感觉过了好久还没到,她想看看外面的情况,却不敢随意乱动。好像轿子停了,昕月被一个太监请可以下来,她也不敢随意走动,便跟着那个太监向前走去,只见走过了两个回廊,又路过一个宫门,这便来到了一个清净的内殿,四中没有看见别的宫娥太监,但这宫殿有事时干净明亮。最见入了这内殿,那太监便小心翼翼的退下了。昕月深呼了口气,便上前走了几步,看见那殿门有光亮,便轻轻推了开来,只见那金碧辉煌的高处,欧阳皇后一身便服,端坐在凤椅之上。虽没了那凤冠霞披,显得气质出尘,犹如天仙一般。昕月急忙行了一个大礼,因在那照香阁跪了半天,现在这膝盖还是很疼的,她眉头轻皱可以一下,便很快恢复自然了。欧阳皇后神定气闲的说,“今日可觉得委屈?”
昕月不知道皇后娘娘为何会如此问,只得恭敬地说,“臣女有错在先,受罚是理所应当的。”
皇后娘娘高深一笑,便从凤椅之上走了下来,“主子是金贵的,自然受罚不得,可你呢?”
昕月跪在地上,心里怕的要死,正想着要怎么回答皇后娘娘的问话,哪知道这皇后娘娘又问了一句,“雪阳这半月我也没见到她,这事你可知晓?”
昕月听着欧阳皇后的一再追问,昕月下的都有些发抖了,我们脑海中却在想着怎么回答欧阳皇后的问话。而欧阳皇后却莲步轻移的向昕月走来。昕月现在感觉皇后娘娘就站在自己面前,却也不敢抬头,又听得皇后娘娘语气毫无起伏的说,“想清楚了再说话,不用着急,说谎就要有个承担谎言的能力。”
昕月被这句话吓的直接破口而出,“臣女知错,虽说测试是臣女之过,可臣女真的不知,公主近日去了哪里,请皇后娘娘明鉴。”
而皇后娘娘由上看着昕月,命她抬起了头,昕月现在极其害怕,当她抬头看着皇后娘娘时,只见一双绝美的眼睛盯着自己,眼睛中却充满威胁和逼迫,“我让他今夜死,而且本宫要听的不是这些,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昕月听完后,觉得今日可能会死在这里,而且雪阳公主根本救不了自己,心里虽不甘,却也没办法,只得闭上眼睛说,“昕月真的不知,若今日死在这里,也是昕月的命运。”
气氛沉寂了好久,皇后娘娘才缓缓向凤坐走去,背对着新月思考了好久,昕月以为皇后娘娘在思考怎么处置自己吧!心跳的厉害,想想今天她过的还真是跌宕起伏。而此时,皇后娘娘却突然开口道,“在你看来二主妃子怎么样?”
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昕月更加害怕了,大脑都转动不了了。皇后娘娘见她神色竟比刚才还慌张,便轻描淡写道,“你个性倒也坚韧。”
昕月心中有些绝望了,原本不想与皇室牵扯太多,看样子现在是没法脱身了。两人沉默了许久。竟没想到,欧阳皇后会向昕月伸出手来,昕月木然的站了起来,只见那欧阳皇后向昕月走了一步,昕月吓的又要跪下来着,却突然听到她的笑声,“本宫今日说的有些过了,你莫要害怕。”
昕月觉得她现在的内衫都被冷汗染透了,能在这后宫生存下来的人,想来都是些善于心计的人吧!与这些人相处稍不留意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死去。沉默了片刻,皇后娘娘又面带笑容的说,“测试的那篇文章,写的甚好,雪阳是本宫的女儿,也知道她的能力。”
昕月站在旁边,默默地听着,不敢轻易接话,却见那皇后娘娘根本就没打算停下来,又继续道,“照香阁是本宫一手创建,却不想这样的。”
“而且现在昌阳王野心勃勃,且圣上又偏心于他,本宫也实属无奈了。”
“在这后宫,走错一步,将满盘皆输。太子与本宫之间也有隔阂了,他自信不够,有些毅力不足,本宫看着甚是着急。”
“本宫虽然是这后宫之主,有些事却做不得,现在也处于内忧外患之中,而且那五皇子沐尘独得圣上喜爱,本宫也只得硬撑着,不然这太子……”“那文章我知是你写的,略有先主穆皇后之能,就不知你可愿助本宫一臂之力?”
昕月从来就没有想过成为先主穆皇后那样的人。她只想和最爱的人自由自在的在一起,一点也不想与皇室有太多牵扯,便坚决地跪了下来,“臣女只是一个普通的闺阁女子,哪能和先主穆皇后相提并论。”
皇后娘娘并没有因此生气,反而面带笑容说,“本宫只是替太子找一个文吏女官,虽说女官好找,可你这性子却是难求,若这事可成,你日后皆可事事顺心。”
昕月听后连忙跪了下来,跪着向皇后娘娘靠近,即使碰到了手上的伤,她也毫不在意,苦苦哀求着,“求皇后娘娘且勿下旨,臣女没有那贪求富贵之心,只求一生陪伴在公主左右。”
皇后娘娘面色一沉,语气严厉的说,“你可知她日后是何命运?你要如何陪她左右?你先回照香阁吧!本宫给你时间考虑,希望你好好把握。”
亥时已过半,昕月却被困于噩梦之中,昕月醒时,发现枕头上还有泪水未干,记得梦中有一女子,她说她是顾竹生最爱的女人。还说顾竹生快要娶她了……又想起昨晚皇后娘娘说的话,昕月都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多希望能有人替她指一个方向,这时候她多么想见顾竹生啊!天还没亮,昕月便不敢再睡了,心里想着怎么可以见顾竹生一面,又想起现在自己正在“生病”期间,可以借此机会出照香阁。刚想好办法,昕月刚想换装伪装一下自己,便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刚想张嘴制止,却见有人破门而入,一抬眼雪阳公主那笑靥如花的脸出现在昕月眼前,“你这是……也想出去?”
昕月也是一脸茫然,看着雪阳公主一脸兴奋的样子,只得无奈的祈求道,“我……我是在房里太无聊才想要出去的,月……华,你能不能装作不知道啊!”
雪阳公主一听她也想出去玩,脸上的笑容更盛了,“正好,带我一起啊!我刚与礼部侍郎马彦霖替你告了假,你看我衣服都准备好了,哈哈……我们真有默契!”
昕月和雪阳公主一个丫鬟都没带,各自带着原因出了这照香阁,昕月也没敢向雪阳公主说昨夜的事,精神恍惚的跟着雪阳公主在街上乱转,竟跑到了安平街,也就是之前雪阳公主的来过的地方。昕月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问,后又想想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便对雪阳公主说要去宝全斋看看,约个地方好方便见面。雪阳公主玩的很是开心,便拿出一大腚银子塞给了昕月,“我原本是想请你吃饭的,这个你就拿吧!”
昕月还没来的急回答,雪阳公主便已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