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在无尽的回忆着,可是顾竹笙和千昕月对这种复杂的感情一无所知。反而顾竹笙听了老人的一句话顿时觉得有些奇怪:“先帝时期很崇尚占卜定吉兆,巫师的地位也随之提高。能专门建筑这个塔楼也算正常,但是为什么我并没有听闻着楼塔之中有什么巫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在这里又是做什么的?”
顾竹笙在其中发现了一点不对劲。虽然他承认对着方面的事情了解的不是很深,但是对于其中朝中的人物他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而且钦天监的人虽然是能占卜吉凶,可是他们并不是什么巫师,只不过是学了一点天地玄术而已。巫师的地位虽然在京都没有南疆高,但是巫师是一个非常珍贵的存在,只要出现肯定会闹出一番动静。何况还是不下十个的巫师。先帝到底为何要秘密聚集这么多巫师,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那个老人回头看了他一眼,缓慢的摇了摇头:“我不识字,而且我也不懂那些,我只要知道的是侍奉大巫师就行了。”
顾竹笙有些怀疑的看了他一眼,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自己在这几个连接的房间里面辗转了一会,发现这里面很多地方墙壁都有手写的一些蝌蚪文,这些文字太过于抽象,顾竹笙从来就没有见过,所以至于上面的内容他一点都不知道。“这里写的是巫师们的日志。”
老人在他们的背后道。千昕月诧异的回了一下头,看见老人正感慨的看着这几面墙疑惑的问道:“你不是说自己不识字吗?你怎么知道这是他们的日志?”
沉默了一会儿后,老人才开口道:“当然是他们告诉我的。大巫师还把我也记录进去了呢!”
老人的语气带着点骄傲,千昕月发现他所有的情绪波动竟然都和这大巫师有关,看来老人和这大巫师之间的交情还瘦蛮深厚的。起居室看的差不多了以后,顾竹笙他们就往另一边的占卜室去了,看看在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不同的发现。现在的千昕月和顾竹笙并不只是因为一腔的好奇心了,而是对于这占卜之后的秘密非常的好奇,想要动手揭露这背后的真相。这占卜室的方向的通道和起居室是正好相反,它的楼梯的方向是正好向下的,不过墙壁上面的蒙尘的夜明珠还是一样的,甚至比起居室之中的更加精美奢华。在这通道的上方总是会有一个张开血盆大口的凶兽,好像它们随时都会冲破这桎梏俯冲而下把人吞噬的一干二净。而且这墙壁之中还稀稀疏疏的画了一些壁画,比如有一个带着高帽子的人拿着一个捣锤一样的东西,站在一个大缸的边想要做些什么。然而,这所有的壁画看起来好像互有连接,但是实际上又连串不了,不能完整准确的表达出一个准确的意义。顾竹笙和千昕月都默契的没有说话,在一路上都很认真的欣赏着整条路上的风景。心里面的期望也越来越高,这外面都是如此的丰富有看头,那里面又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呢?于是在跟着老人到一个石门面前的时候,千昕月的心情是非常的激动的。老人走到这个石门的时候,罕见的皱了皱眉头,千昕月奇怪的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老人摇了摇头:“这里已经关闭了,除了巫师一般人根本进不去。”
其实这里他也没能进去多少次,只有偶尔的两次他的大巫师会带他进去,让他看看然后帮一些忙。他本来想着都这么多年了,这个石门应该也要毁坏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门还和以前一样。“只有巫师才能打开?”
顾竹笙沉思了一下。他的心里面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但是他有些犹豫。因为他不知道其中会暗藏着什么样的秘密,而要是其中暗含着非常重大的消息,他就不得不谨慎了。而且,顾竹笙断定,这里先帝既然暗中召集一些巫师并且偷偷的搞什么,那其中关乎的事情肯定不是一件小事,很有可能和大黎的民生社稷有关。但又是因为如此,顾竹笙的心里才非常的想要知道其中的秘密。因为门打不开,所以老人只好遗憾的带着顾竹笙和千昕月出去。而老人又恢复成初次见面时的行如槁木的模样,面目森严没有任何的表情波动,千昕月走出楼塔的时候,那个老人正沉沉的看着外面的夜色。千昕月顿时沉默了起来,顾竹笙同样也没没有说话。在龙吟点已经等候多时的银树看到两个人的这般模样,脸上的兴奋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他们是怎么了?难道陛下对娘娘的惊喜不高兴吗?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该不会是吵架了吧?银树的心情有些揣揣的,因为这么寿辰惊喜是她和绣儿引出来的,千昕月才会受到启发准备了这招。今天晚上这些孔明灯和烟花齐放的场景在银树看来非常的美丽,就连她这个外人都觉得非常的感动,更何况当事人呢?但是,现在她有些不确定了。顾竹笙和千昕月往里殿走,银树赶紧跟了上去,但是一回头发现绣儿竟然还待在原地,就好像没有发现皇后娘娘他们回来一样。银树顿住,刚刚她一直都沉浸在娘娘和陛下的甜蜜的想象之中,绣儿回来的时候她也没有注意,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了,对于绣儿的异常也就没有关心,但是现在想来,绣儿的神情好像从刚刚回来的时候就有些恍惚?刚刚绣儿去放孔明灯是发生了什么?等会她肯定要好好的拷问她一番,现在还不是时候。银树拍了拍绣儿,提醒道:“赶紧过来!”
绣儿这才猛的惊醒,然后看到银树责怪的目光,她的脸奇异的红了红。晃了晃头把脑袋里面的奇奇怪怪的绮思都给甩了出去,然后才赶紧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