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儿。”

“是，主人。”

火儿不需要宁九歌多言便能明白她的意思，它快步来到宁九歌身边，准备载着宁九歌和临渊前往他们想要去的地方。似乎将小狼遗忘了一般，宁九歌没有朝向小狼身手，她与临渊上了狐狸背后，就打算离开。“宁九歌，你忘了狼爷！”

小狼在魔兽们鼓励的目光下奔向宁九歌，跳上了狐狸背，如以往一般埋怨宁九歌的抛弃。可是小狼还没说出一个字，宁九歌已经轻轻敲击小狼的脑袋，命令它不准吵。“闭嘴！”

“宁九歌，几个月不见，你这脾气有增无减啊！”

小狼哪里是听话的主，它自然是要反驳的。“过奖。”

“我可没夸你！”

“再说一个字，我让临渊把你嘴巴冻住。”

笑容瞬间不在，宁九歌目光虽然平淡，但是森森话语却让小狼无法不重视。“我靠，你够狠！”

被宁九歌出言威胁，小狼别过头，不再废话一个字。小狼很清楚，宁九歌从来就不是说空话的人，若是小狼再说一个字，也许临渊真的会把它嘴巴冻住。忍不住回头看着被风雪渐渐掩去身影的族群，小狼没有再求宁九歌，只能祈祷它们可以活得更久一些。火儿看着无情打彩的小狼，忍不住开口，为宁九歌辩解。“主人不肯出手并非是绝情，禁令并非是收回神器便能解决，要想消除兽族体内的魔血，还需要……”“火儿，多嘴。”

宁九歌出声呵斥火儿，不许火儿再继续说下去。后面的事情，小狼不需要知道，就算知道了，小狼也无法做到。“宁九歌，你有事瞒着我！”

虽然没有听火儿把话说完，但却已经足够让小狼追问宁九歌了。宁九歌这个女人，果然不是见死不救，而是另有隐情！“怎么，我需要事事同你汇报？”

宁九歌表情未变，态度明确，她不会告诉小狼它想要知道的事情。“我不想让我的族群误会你。”

小狼敌不过宁九歌的气势，只能放弃追问，低声喃喃，诉说着心中想法。明明就是无可奈何，却非要装作无情无义，宁九歌真是让小狼看不透。“误会就误会呗，我不在乎。”

对于宁九歌而言，魔兽一族不过是路人甲乙丙丁，与她并没有多重要，自然宁九歌便不会在意它们对自己的看法。若是为了路人的眼光而将事情解释清楚，那才是麻烦。宁九歌懒，她不愿浪费时间。“可是……”小狼还想要说什么，耳边传入一道气急败坏的女声。“一帮废物，连寒冰都无法破坏，我养着你们还有何用！”

随着火儿的快速前进，宁九歌终于看到了方才攻击自己的人。那是一个全身裹在厚厚披风里的女人，她的双脚被寒冰冻住，此时动弹不得，而她一只手牵着的四条被铁链拴着的大狗正不断挥舞爪子攻击冻住女人的寒冰，想要将她解救出来。空闲的一只手握紧皮鞭，女人毫不留情的打在大狗们身上，话语里是掩藏不住的滔天怒火。“没用的畜生，还不给我用点力！”

啪！啪！啪！宁九歌命令火儿停在不远处，她看着围在女人身边的大狗，对于它们的长相并不陌生。就在不久之前他们来这里时，龙溟曾经杀死的几只魔兽，就和这几条大狗长相相似。“它们是魔兽吧？”

手指着其中一只，宁九歌询问小狼。小狼点头，它承认，不远处的四只大狗曾经是它们的同族。“投降虽然能活命，但是等待的只有无尽鞭笞与羞辱，龙溟无法容忍同族被这般对待，所以一旦有人叛逃，它宁可将其杀掉，也不愿看它们如此卑微的活着。”

小狼目不转睛的看着被鞭打的魔兽，算是为龙溟之前的行为作了解释。宁九歌低头看着小狼，毫无避忌的直言问出心中疑惑：“那你当时又为何出现在上官家地域？”

听到宁九歌发问，小狼猛然转头，反问的话语脱口而出：“你不会以为狼爷为了活命而投降了吧？”

目光直勾勾的瞪着宁九歌，似乎只要她敢点一下头，小狼立刻便会立刻发火一般。唇角轻扬，宁九歌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小狼的脑门，话语里满是嫌弃：“你当我眼瞎么，契约一个贪生怕死的？”

虽然宁九歌的话语并不中听，但是她眼中的自信却让小狼十分开心，这是对它小狼的肯定啊！不过，短暂的高兴后，小狼发表它内心的不满：“说点好听的你能死啊。”

“回答我的问题。”

没兴趣同小狼闲扯，宁九歌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你怎么被上官家抓住的？”

小狼自幼在北寒之地长大，体型幼小，按理说行动起来应该十分灵活，虽然只是狼崽模样，但是实力也不弱，怎么会落在上官家手中？“可以不回答吗？”

“你说呢？”

眸色渐深，宁九歌的笑容可不怎么温柔。“因为它蠢。”

就在小狼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宁九歌时，临渊帮助它回答了宁九歌。宁九歌转头看向搂着自己一直未发话的临渊，心中明了：“你知道？”

若不是知道事情真相，临渊是不会随便开口的。“你不准说！”

小狼狠狠瞪着临渊，示意他谨言慎行，别胡乱多言，但是临渊是谁，他怎么可能会害怕小狼的警告。“几只魔兽为了表示投诚的真心，将它骗来，打算用它……”“够了，别再说了！”

小狼激动的扑向临渊，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被族人算计背叛这种事，直到现在，小狼仍然没办法接受。小狼伸出的狼爪子根本无法触碰到临渊，因为它整个身子已经被宁九歌眼疾手快的抬手抓住了。“宁九歌，你放开我！”

“冷静点。”

宁九歌闻言，当真听话的松开手，小狼幼小的身子笔直落入雪堆里，冰冷的白雪将小狼包围，冰冷的温度当真降低了它不少怒火。伸出脑袋，小狼望向宁九歌，愤愤开口道：“宁九歌，我和他谁更重要！”

面对小狼的明知故问，宁九歌笑容加深，回答的很坦诚：“自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