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轨放弃争抢后,无人再敢出声,东西自然就落入了宁九歌手里。随后,拍卖继续,但不管是宁九歌还是空轨就没有再开口,大厅内的客人又重新恢复了积极性,争抢购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宁九歌直接将装着人参的盒子收入储物空间内,她安静的观看下方拍卖,没过多久,便等到了她们赃物出场。“接下来拍卖的东西,是一颗丹药。”
管事说话时,表情十分激动,他接过小厮手里的玉瓶,打开瓶子。“是洗髓丹!”
所有丹药中,只有洗髓丹拥有这般浓郁的香味,就算在这诺大的厅堂里,管事的才刚刚打开玉瓶,洗髓丹的香味便已经飘了出来。洗髓丹是只有灵师才能修炼使用的特殊丹药,放眼整个大陆,恐怕连五颗都不到。众人皆知,空轨前不久才得到一颗,就放在城主府内,大家联想到近日城主府的动静,心中同时浮现出同样的猜测。眼前拍卖的丹药,不会是有人从城主府内偷来的吧?不少人忍不住抬头望向空轨所在的二楼,他们都很想知道城主府现在的态度。管事的见空轨没有开口,他心中忍不住松了口气,然后继续开口道:“此物价值不菲,不管是金币或者值钱的东西,皆可以拿出来交换,我们会有专人评估价格,好了,没有低价,大家可以开始了。”
洗髓丹这件东西实在太过珍贵,管事的没法定价,只能如此安排。“那东西那么宝贝?”
宁九歌倒是不清楚洗髓丹的价值,当初宁九歌见这颗丹药不过才二星,所以才舍得把东西拿出来,可是现在听到管事这番说辞,她忍不住询问临渊,想要听他解释解释。“神魔大陆,目前就这一颗。”
临渊表现的很淡然,可他平静说出的言语却让宁九歌惊讶不已。“对你有用吗?”
“无用。”
临渊体质特殊,他并不需要依靠洗髓丹来强化自己。“虽然对我们没用,但是如果世界上就这一颗,只怕城主府的人已经发现我们了。”
宁九歌抬眼看向自己对面的位置,直言说出自己的判断,并同时思量着,应该如何离开这里。“依我看,那个管事的将他们安排在我们对面,就是有意提醒。”
火儿难得聪明一回,道出了管事的算计。“九歌,一会是不是要和城主府的人开战了?”
小狼兴奋的询问宁九歌,似乎很期待能和城主府的人打一场,兽血沸腾。“要打也等东西拍卖完再说,不急。”
宁九歌端起身旁的茶杯,慢悠悠的回应着,可是她一口茶都还来不及喝,耳边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不好了,有妖兽……”浑身是血的小厮匆匆本来,可是还不等他汇报一句,追赶他而来的其中一头妖兽直接一爪子将他击向一边,结束了他的性命。冲出来的妖兽一共有五只,它们全身泛着绿色光芒,刚到会场便一通咆哮,然后便朝着人群扑来,见人就攻击。原本打算驯服后再拿出来拍卖的妖兽,没想到竟然会被放出来,管事的也慌了,他并没有自信驯服五头绿色等级妖兽,可是之前捕捉妖兽的高手并不在这里,管事的眼见拍卖场的小厮和客人一个接着一个被妖兽所害,他转身看向二楼,向空轨求助。“请城主出手。”
管事的不能让事情继续恶化下去了,他现在能拜托的人,便只有城主了。宁九歌起身站在纱帘前,她看着下方骚乱,表情可不太好看。该死的妖兽,早不来晚不来,竟然偏偏在她的东西开始拍卖时便出现了,简直可恶。“主人,我们?”
火儿察觉到了宁九歌的不悦,等待她的命令。“临渊,这里城主功夫如何,能够解决那五头妖兽吗?”
如果可以,宁九歌并不想出手。能够杀了五头坏宁九歌好事的妖兽固然解气,可是那样宁九歌便暴露了自己,这可得不偿失了。“本君的手下,没有弱者。”
空轨乃是断魂崖的一员大将,若非实力强悍,他自然不会成为断魂崖三大主城之一。“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听到临渊如此说,宁九歌倒不急着出手了,她坐回到位子上,悠闲的吃点心。宁九歌没有下令,小狼和火儿自然不敢行动,它们安静观看下方动静,心中不失警惕,以防妖兽会冲上来。可是让宁九歌等人没有想到的是,空轨竟然回绝了管事的请求。“自家妖兽,自家处理,我现在不过是拍卖场的客人,还请管事的立刻将这骚乱平息,别扰了我拍卖的兴致。”
“城主,将五头妖兽送来这里的人已经离开,眼下拍卖场并没有人能解决事态,您若是不肯出手,只怕在场所有人,今天都要死在这里了。”
“都死干净了才正合我意,管事的,我辛辛苦苦将这五头妖兽捉来低价卖给你们,你真的以为,我是傻小子?”
一道声音从天而降,一直躲在楼上的男人现身,黑色的斗篷将他完全遮住,他得意的说着话,落在高台上的下一秒,出掌袭击管事的。管事的立刻抬手回击,两人对掌不过短短几秒钟,管事里的便败下阵来,口吐鲜血,被斗篷男人打下台去。没有了碍事的人,黑色斗篷的男人拿起精致玉瓶,眼中写满贪婪。“这洗髓丹,是我的了!”
那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下的人,看着手里的玉瓶哈哈大笑,他毫不在意拍卖场的人死了多少,也不在意自己的行为会造成何种影响,那人拿到东西后,便准备离开。“不付钱就想把东西拿走?没门!”
宁九歌怎么会允许那人拿了东西跑路,她掀开纱帘冲了出去,还不等落地,宁九歌用灵力幻化出一道箭矢,朝向那人射出去。“区区灵箭也想伤我,简直自不量力。”
斗篷男人不以为意的抬手,一挥衣袖,本以为这样做灵箭便会被他击碎,却不想,灵箭直接射穿了斗篷男人抬起的衣袖,正中他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