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极为认真，眼睛注视着我。

“刚开始我说话不好听，我和你道歉，但是鹿衔哥哥中的是变异毒，部落几乎没有遇到过，连云京墨医师也没有办法，暗纹能控制住不恶化已经是不敢想象的幸运了。”

泽菲尔吸了口气，又继续说，“你现在和我承认不能让鹿衔哥哥醒来，我现在就去告诉云京墨。现在部落的人不知道你写的那些，我不知道你从哪来，写的药方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但是一旦失败结果你承受不了。”

“你已经是部落的恩人了，不要怕，没有这些你也能留在部落里。我会努力去找救鹿衔哥哥的方法。”

我没有想到泽菲尔会和我说这一大串真心话，心里一热。人生地不熟的时候，能听到这些，我很感动。

鹿衔的毒我确实能解。

只是对于现在所剩秘术微弱的我来说有点麻烦。

我在地上写字回答他。

【我能救他，相信我。】

泽菲尔皱眉又松开，不再劝我，“上次你画的解毒草就在红河牢狱浅处，我会给你带回来”

【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你没有灵能，在牢狱很危险”

【灵能是什么？像你之前注入笔里的东西吗？牢狱又是什么地方？】

“你真奇怪，完全不像活在末世里的人，”泽菲尔转头看我了我继续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世界就变成了末世，植物、动物、人、水源、土地...几乎所有都被污染，求生的本能让一部分生命产生变异，变得更强，被污染严重的无法长期生存的地方就成了牢狱”

“暗纹就是污染在人身上的体现，当暗纹蔓延至全身，人也就彻底死去”

“有人说牢狱是神罚，谁又说的清呢。每个地方的牢狱都会随着时间一点点扩散变大，又会有地方产生新的牢狱，生存的资源越来越少”

说到这，泽菲尔看着我的眼睛，我也转过头和他对视，“夕颜把你带回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那些想混进部落的外来人”

【现在呢】

他摇摇头，“你的眼神太平静了，没有那些人的贪欲，就像和末世完全没有关系的样子”

“害，也许是你在外面受伤把脑子摔坏了吧”

我一挑眉，这小孩儿，差点就接近真相了。

但我心里最想知道的还是关于灵能的内容。

“灵能就是这个，”泽菲尔伸出手，在空中画出一只蝴蝶，“一部分人为了更适应末世，身体变异有了新的能量，就是灵能，灵能有强有弱，所使用的方向也不同”

【你的灵能是？】

“是空间系，”泽菲尔握着我的手，我感觉周围的世界一变，转眼，我和他就互换了位置，“我能回到曾经去过的地方，当然时间和距离不能太远，如果带着人，就更近”

我感觉很神奇，还有点亲切的熟悉感。

从前我是世界上使用秘术的异类，现在来了末世，反倒是有灵能的使用者。

【蝴蝶是怎么做到的？】

“是灵能痕迹，每个使用灵能的人都会不可避免在使用后留下灵能残留的痕迹，灵能越强，痕迹越明显，但同时，越强者越能抹除一大部分。我刚才刻意在划动过的空间遗留了一些，灵能痕迹形成了蝴蝶...”

泽菲尔看着我，“你喜欢吗？”

【嗯，很漂亮】

好看的东西很难讨厌吧，何况我是个颜控，就算经历两个世界也是颜控。

他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金色的大眼睛忽闪忽闪，“你喜欢真是太好了，拜托拜托，请原谅我”

他双手合十的样子真像一只求抚摸的金毛小狗，让人完全生不起气。

我在地上继续写，他把头扭到我这边看我的回答。

【可以，但我要一起去红河牢狱】

“啊？很危险的...虽然红河牢狱离我们赫拉部落很近，而且鹿衔哥哥他们去过好几次都没事但是我怕...”他的声音在我一动不动看着他的目光里越来越小。

“唉，如果大祭司同意的话我就带你去，”泽菲尔脸上又扬起来欠揍的笑，“你没有灵能，大祭司肯定不会让你去”

我没回答，闭上眼让风从我的身边经过。

那可不一定，虽然秘术还没完全恢复。

作为老头子的传人，我会的可不只有秘术。

见我闭上眼，泽菲尔挠挠头，“那个...你要是去的话，我会保护你的！”

这家伙。

我笑了笑，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