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月儿妹妹做了什么，您要罚她？”

“霜儿被驱逐，是不是和你们有关？”

苏夜歌淡淡一笑，“那么多人都瞧见她偷了人家玉佩，且，她是被六皇子赶的，爹要发火，也不能拿月儿妹妹出气啊，被人晓得了，还以为我们苏府虐待人呢。”

呜呜呜……好感动。白连月觉得，这才是她亲姐啊，瞧她姑，臭骂她一通，瞧那个姐，巴不得让她跪到地老天荒，什么东西。“你……”“难道不是吗？女儿晓得爹生气，却也不能不讲道理，姨娘，您说对吧？”

对个屁！可这话，不能说。苏枫眠被她怼的有理都变成无礼了，好，此事不提，他又道：“中毒一事，你可知错？”

苏夜歌更奇怪了，“爹，皇上都未说女儿有错？莫不是，您觉得女儿有错？”

苏枫眠，“……”他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女儿？白柔连忙做和事佬，“那个夜歌，苏灵儿毕竟似乎仪妃妹妹，晓得你是为了你表姐讨公道，可若是得罪了……”“姨娘这话奇怪，况且，苏灵儿本就罪有应得，方才我又入了一次宫，哦，苏灵儿胆大妄为，竟寻了一个和她长相相似的丫头代替她，多亏了顾少卿，苏灵儿自己也被自己刺死了。”

什么？仪妃妹妹被她弄死了？苏枫眠和白柔相视一眼，往后，仪妃那边还不把他们苏府当成眼中钉？这事大了去了！苏枫眠刚要说什么，管家来了，“老爷，皇后娘娘身边芳姑姑来请，说是皇后睡不着，想寻大小姐入宫陪她聊聊天！”

“爹，女儿这就去了。”

“去吧。”

苏枫眠压下心中怒火。白连月瞧苏夜歌走了，一流言，连忙回了清风楼。外头太危险，还是待这里安全。苏枫眠憋了一股气，咳嗽了许久，脸色苍白的厉害。“老爷，妾身去唤个大夫吧。”

“不用。”

本来还指望仪妃这个枕边人给皇帝吹吹风呢，谁曾想，发生这样的事。他叹气又叹气，“霜儿那边怎么样？”

“哭了许久，总算是睡了，不过老爷，如今六皇子那个态度，婚事恐怕……”“知道了，我会想法子，先回去吧，等明日再说。”

折腾了一夜，他也累了。苏夜歌连夜入了宫，等候了会儿，才被招进去，皇后身上穿的还是方才见面穿的衣裳，她瞧见苏夜歌，明显亲切的几分。“坐吧。”

“谢娘娘！”

“今日你在十一皇子府的表现，实属勇敢！”

这事，她可是想了好几年了。苏夜歌莞尔一笑，说话声音柔柔的，“表姐待我如亲妹妹一般，她被人那般伤害，夜歌不可能坐视不理，且此事全因夜歌而起，这些，都是应该的。”

不错。皇后真的越看越喜欢。若不是她已经是未来九王妃，她还真想让她当自己儿媳妇，即便当不了，收为干女儿，也是不错的。皇后手放在桌子上，道：“你说的因，可是指和仪妃过节一事？”

“正是。”

苏夜歌此事心中已然明白几分，什么睡不着聊天，莫不是皇后察觉出了什么，特意来探她口风的？皇后眸光一转，“本宫实在好奇，你是何事惹了她不痛快？”

苏夜歌满眼迷茫，摇头，似迷路的小猫儿一般，“这一点，臣女百思不得其解，仪妃有不待见臣女，怎会和臣女说？”

这样啊！皇后自诩自己心机不浅，如今也瞧不出这个姑娘，到底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若是假的，小小年纪，便有此心机，未免也太可怕了。她顿了顿，道：“你可是，瞧见什么不该瞧的东西了？”

苏夜歌心里定了性，她虽讨厌仪妃，可七皇子凤澜却没伤过她，甚至还给自己提醒，她不能因为自己私欲，便把他拉下水，他摇头，“臣女实在记不住了。”

“你再好好想想，仪妃虽矫情了些，也不是小气之人，若非严重之事，怎会记恨上你？”

皇后说着，对芳姑姑使了使眼神。芳姑姑会意，当下出去了。明的不说，就来暗的，就不信，撬不开她的嘴。苏夜歌还是摇头，“臣女想不起了。”

“皇后娘娘，奴婢给你们送了些上好的桂花酒，还有桂花糕。”

“是嘛。”

皇后一乐，起身亲自给苏夜歌倒了一杯递过去，“这桂花酒，可是宫中圣品，最是难得，你快尝尝。”

“谢娘娘。”

苏夜歌瞧了一眼芳姑姑端上来的酒盅，足足有三壶，莫不是想将自己灌醉？她酒量不大好，若真是喝醉了，麻烦就大了。苏夜歌凑到唇边，犹豫了一阵，一口饮下去。“苏大小姐，本宫这酒，如何？”

苏夜歌不语，忽的，只听“咚”的一声，她整个人砸在桌子上，昏睡过去。皇后一愣，对上芳姑姑眸子，芳姑姑也惊了一跳，过去探了探她鼻息，不可置信道：“娘娘，她醉了！”

“什么？”

皇后音调拔高，“才一杯就这样了？”

那还问什么话？“娘娘……”嘘！皇后作了一个噤声动作，谨慎些总是没错的，“既是醉了，你把苏大小姐送去公主那边睡一晚上，再派个人，去和苏府说一声。”

“是。”

这算什么事啊。皇后有些恼，她觉得，自己今晚肯定睡不着了。长平在睡梦中，硬生生被吵醒，又被强塞了一个苏夜歌进来，很是郁闷。“芳姑姑，母后寝殿那么多偏殿，为何偏偏要把人送给我？还醉成那个样子？”

“皇后娘娘说了，让公主和苏大小姐一起睡，若是她晚上说了什么梦话，记下来。”

什么？长平觉得母后是不是疯了，“那我是不是得一整晚都要看着她？”

“委屈公主了。”

“成吧成吧，把她弄进去，她不会吐我一身吧？”

芳姑姑也不晓得啊，这人一杯酒就醉，没准，“应该不会。”

“那好。”

长平屏退了下人，瞧着床上莫名多出来的一个人，郁闷死了，“你好端端的跑来宫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