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知晓，比起那个位置，九弟明显比六哥合适，你的选择，是对的。”

倒不是什么选择，不过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而已。求的，也是生存。“苏大小姐，容我问一句，你和六哥可是有何仇？”

凤澜忍不住开口。他在暗处，看的最是清楚。似乎，只要涉及到六哥的事，她便似变了样子一般。即便过了这么久，苏夜歌提到凤连城，一颗心还是忍不住的会颤抖，是有仇，且是化不开的仇恨，不过这份情绪，快要喷薄而出之时，被她死死压住，化为一抹淡淡笑意，“如七皇子一样而已。”

凤澜亦笑了，“如此，便不打扰苏大小姐了。”

他转身离开，苏夜歌也没了继续下去的心思。她放好剑，回了墨轩殿，忽的想起，自己这几日都是宿在他寝殿的，如今她伤已经好了，自是不可能继续待下去。她瞧了一圈，也没瞧见墨轩殿有丫鬟什么的，之前伺候她的那个妈子也不见了踪影。此时已是半夜，再回府，俨然不适，且这几日为了查兵器库一事，她是要待在这里的。想来想去，竟也没个去处。正当她犹豫时，管家来了，朝她盈盈一笑，“苏大小姐，十一殿下来了，正在书房和咱们王爷下棋呢，您看，您是要过去，还是去歇着？”

“带我去偏殿吧。”

啥？管家以为自己没听清楚，“大小姐，您是不是和王爷吵架了？”

“没有啊？”

苏夜歌不知管家怎么就把两者联系在一起。话落，管家明显松了一口气，嘿嘿笑了两声，“没吵架就好，不过没吵架，大小姐为何要和王爷分床睡？”

苏夜歌简直怀疑自己耳朵坏了。分床？都没有同床，哪来的分床？她忽的想起，从训练场过来，还未到墨轩殿那段路，不少丫鬟瞧见她行礼问好，眼神露出的深意。竟是如此！竟是如此！误会大了去了。偏偏管家还一副好性子的模样，等待给她带路。苏夜歌哪还有睡觉的心思，她叹了一口气，“罢了，你带我去书房吧。”

“是！”

管家殷勤应下，“大小姐，王爷晚膳没用多少，您瞧，您要不要顺路去膳房，带一些汤水过去？”

管家一心想让两位主子感情深厚，好早日为府上添丁。苏夜歌想的是，好歹如今他也算是自个师傅，她的剑法，还要靠他呢。借花献佛，端些汤水过去，也显得自己懂礼。于是，她便去了。等她入了书房，瞧见的便是两人对弈的情景。凤墨柒慵懒靠着，神色轻松，倒是凤凌尘，抓耳挠腮，死死盯着棋盘，似乎这样，就能盯出下一步如何走。苏夜歌瞧了一眼，黑子包围白子，白子举步维艰，也难怪十一这般忧心。不过，还是有法子把棋盘做活的。苏夜歌勾唇一笑，素手轻捻，替凤凌尘落了一子俩人目光都盯在棋子上，仅是一子，整个棋盘都不一样了。“九嫂，你快帮我下。”

凤凌尘连忙让出位置。殊不知，他每次都下不赢九哥，如今总算是瞧见点胜利的希望了。苏夜歌淡淡一笑，“若是输了……”“输了算我的。”

凤凌尘激动的要死，扯过来一个墩子，盘腿坐在苏夜歌身侧，直勾勾的盯着棋盘。倒是凤墨柒，勾了勾唇，高贵容颜更显几分妖冶，他挑眉，慵懒道：“本王让你一步，若能和本王下成平手，那把剑，便是你的。”

苏夜歌顺着他目光瞧去，书桌墙壁上挂了一把剑，剑身小巧合适，通体银色，剑鞘上还镶了一块蓝宝石，她正缺一把称手的剑。她要定了！“王爷说话算话！”

俩人你来我往，凤凌尘还是头一回瞧见能和自己九哥势均力敌的人，到精彩之处，少不了点评两句。不过凤墨柒的棋法高超，让苏夜歌惊讶。她的棋艺，还是前世练出来的，又经过高人指点，那会，可凤连城下，若是赢了他，他必定不喜，若是赢不了他，他又觉得无趣。是以，她不断提升自己棋艺，每没和他下棋，都控制的极当，不会驳了他的面子，又不会让自己输的太惨。如今看来，那样的自己，当真是可笑。如今和凤墨柒对弈，颇有一种痛快之感，好似，能忘却所有烦恼。一局棋，足足下了一个时辰，在苏夜歌洛下最后一枚棋子之际，棋局变成一个死局，不过，之前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她等着凤墨柒破局。却没想到，对方把棋一扔，身体往后一仰，笑了，“本王输了！”

苏夜歌一愣，倒是没想到他这般痛快，他的水平，不可能会输的，他是故意输给自己的。又或者不想下了，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可不管是什么，这样的结果，都让她有些……受用。就像前世，她根本不觉得两人下棋，输赢有那么重要，和凤连城却是一个极注重输赢的人。有一次，她无意间赢了，她至今记得他掀了棋盘的场景。凤墨柒，却完全不一样，好似，输给自己，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一件事。她心底说不出的感觉。好似，很温暖。“九嫂，你没事吧？”

凤凌尘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