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出事了，怕是皇上那边，就不好说了。“这不刚训过吗？再出点问题，两位殿下怕是又要被说了。”

刘芳瑜饶有兴趣的看着凉思羽：“你知道了？”

凉思羽点点头，没有避讳的的说：“如果您说的是那天我和段瑾瑜在外面办事，景明宫那天晚上的事，思羽确实是知道了。”

“你就不怕我问你为什么会知道吗？”

凉思羽笑着说：“没什么好瞒的吧，思羽如果有什么事，太后娘娘不都知道吗？”

这话倒是有意思，是在说自己掌控欲强吗？刘芳瑜听出这话的意思后，不仅不生气，反而笑道：“那么你……究竟发现了什么。”

凉思羽正要说什么，刘芳瑜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说：“最近段文博动作可不小，想来也是你的功劳吧。”

“棉城的事情，暗狱不方便出手。”

马车一路都很平稳，摇的让人昏昏欲睡，但车内氛围却有些耐人寻味，凉思羽从来都是那副表情，刘芳瑜则一派从容：“也是，你从浩宇那里劫人，如果再拿苏子卿和木鑫的供词出来说事，确实不妥。”

“说到这里，你就不好奇天策府和棉城之间的关系吗？”

说完，一道利芒刺想凉思羽。可凉思羽并没有被这道目光吓到，平淡的说：“想来，和娘娘的计划有关吧。”

“仅凭花朝，想往天策府塞人，不可能。”

“哦~你对天策府的评价很高嘛。”

“不是思羽对天策府评价高，是对他们培养出的羽林卫评价高。”

凉思羽说道这里神色显得很不在乎：“此次出行，思羽结识了几个羽林卫，对其中一个名叫钱佰的人，印象深刻。”

“这事哀家到不知道。”

刘芳瑜对凉思羽说的人起了几分好奇：“你从来不会夸奖人，就算夸也不走心，他是哪一点引起你的注意了？”

“直觉，还有……他很会未雨绸缪，而且做事胆大。”

凉思羽说到这里也觉得有些奇怪：“一个人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特质，就像这次，我们把木鑫和梅香抓起来时，没有人把他们俩联系到一起。”

“还是钱佰给了我一丝线索。”

见刘芳瑜完全被自己的话吸引住，凉思羽继续说道：“钱佰为人胆大心细，没有人像他那样敢出入天禄阁，天策府以及慈幼院，原因只是因为他的记忆里，没有木鑫这个人。”

“还有……”凉思羽看向刘芳瑜：“就像下官，原本也没有想到仇念，是您的人。”

“哦~”刘芳瑜没想到凉思羽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这很不像凉思羽的风格，她不是这种想到什么就说的人。“你可别告诉哀家，你是突然想起才说的。”

凉思羽：……她真的就是突然想起来才说的。行了，看她这副表情，刘芳瑜也猜出来了：“仇念确实是哀家的人，准确的来说，她原本就是哀家的人，只是没想到她被琥寐那个女人派到了宋清薇的身边，负责看管她。”

“至于宋清薇的身份，琥寐也并不清楚，哀家也乐得琥寐给仇念做靠山。”

刘芳瑜看了一眼凉思羽：“哀家还是小瞧你了，原本想着你肯定忍不住会来质问哀家为什么给你挖个坑。”

“下官不敢。”

“哀家可没觉得你不敢。”

刘芳瑜拨弄了一下描摹的精致的指甲，上面涂着红色的鲜花汁子，就和她本人一样，看上去云淡风轻，不问世事，其实骨子里就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凉思羽既然早就知道刘芳瑜是什么样的人，生气，也只会是一时的，毕竟就如段瑾瑜所说。她是一个理性大过感性的人，也许女人天生多愁善感就连凉思羽也无法避免，但那也只是当下的情感宣泄，一旦恢复理智，凉思羽总会做出最适合她的决策。“哀家希望你把宋清妍和宋清薇的身份烂在肚子里。”

刘芳瑜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以往的她，要么欢喜要么愤怒，情绪都太过浮于表面，第一次见到她这么认真，凉思羽还有些不适应。“哀家和花朝之间的谋划都是为了来日，思羽，你是爱家的人，无论如何你都要相信哀家。”

“而且你只能相信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