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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荼蘼不争春,寂寞开最晚 > 一场大火,烧个干净(3)

一场大火,烧个干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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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貌也不知道该对自己眼前这个质子说些什么,她虽然是个混穿人士,但是她出生的的时候,花钰都已经走了很久了,就算对着花钰的画像,她也不可能有什么感觉的。这次过来带公羊祁走,也是花月容的主意,自己这个便宜姐姐大自己一轮还要多好几岁,和花钰同年,只比花钰小几个月,所以花钰是长公主,而她是二公主。身为六公主,目前职位是王爷的花月貌尴尬的脚趾都能抓出个一室三厅出来,实在是……她该说什么呢?你母亲就算是die了,我们还是会好好对你的?沉默许久,却没想到公羊祁先开口,他神情淡淡的说:“宋清薇,是你们杀死的吗?”

“呃……”花月貌挠了挠脖子,有些尬的说:“准确的来说,是刘芳瑜下的手,我们可不会对她动手,本来按照女皇大人的想法,她是想让我带宋清薇走的,没成想……”“那,放火烧了清凉殿的也不是你们吗?”

“还有宋清妍,那算是我名义上的小姨了吧。”

公羊祁皱着眉说:“你敢说和你没关系?”

这话说的花月貌就不爱听了:“我花月貌行的端,坐的正,没有必要在杀了一个害死我姐妹的人后还遮遮掩掩的,公羊祁你虽然是我侄子,但我还是想说,你该分清了。”

公羊祁沉默着低着头,他不是很想回忆过去的样子,可是花月貌却知道,是时候该逼着他往前走一走了。别看花月容对公羊祁很关心的样子,那就是只老狐狸,花钰她不清楚,从其他人的口中她也知道,花钰是个没什么心眼的人,不然以她的宠爱,轮不到花月容坐上那个位子。虽然她们的父亲是同一个人,真正的血亲,但即使是她,也很少了解到自己这个姐姐在想的什么!无非就是想利用公羊祁,让他坐上大景宝座,然后远程遥控公羊祁,最后吞并大景,这点套路,花月貌要是看不透,那她也别做战神了。去扫地吧。公羊祁还看不出有太大的表情,他只是说:“那你们呢?将我带回去,又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呢?”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句话是段瑾瑜告诉自己的。大致意思他懂了,就是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自己好,别人不清楚,但是公羊祁知道,这句话是对现在的他最真实的写照。就连父母都尚且可以利用自己,其他人难道就不行吗?不怪公羊祁悲观,因为对他好的人都是有目的性的,而目的性没那么强的人,譬如凉思羽和段瑾瑜,他们俩是互相对对方好。自从那晚的事情发生后,公羊祁就对凉思羽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觉。很难说透,就像是把自己最肮脏最不堪的一面暴露在对方面前,公羊祁知道,凉思羽的存在对自己是不同的。自己终究还是有了一个想要将自己全部心防撤下,想要以最真实的面容去面对的人。可是……凉思羽,好像并不需要他。“我?”

花月貌看着公羊祁:“你是傻了吧?就算要怎样,也轮不到我。”

“我只是个打仗的,世人都说我聪明,无可匹敌,怎么你信了?”

花月貌显得很是从容:“我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还是有数的,她们需要一个战神,我就是一个被需要的人,就算再聪明,她们畏惧的是皇权,而不是我花月貌。”

“如果我不叫花月貌……”“她们还是会畏惧于你,世人还是会道你一句战神,她们依旧会敬畏你。”

公羊祁并不赞同花月貌这种近乎于贬低自己的言论:“你的一切都是用胜利换来的,花月貌只是个名字。”

“可是没有花这个姓……”“那花朝就会打败仗。”

公羊祁觉得自己好分裂,方才还在和花月貌对峙,甚至贬低自己的价值,现在就在这里抬高花月貌的身价,在和她聊人生聊理想,公羊祁觉得自己很奇怪……嗯。公羊祁显得有些过于理智:“你一直在想如果你不姓花,那你就没有资格统领花朝大军,也不可能年少成名,可是你不足十岁的时候,便可坐镇军中,统领她们打胜仗,如果没有你,花朝现在怎样,不好说。”

“总归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局面。”

一家独大。“都说繁荣是要用战争打来的。”

公羊祁背着手,淡淡的看着眼前的花月貌,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她有关系。“你的存在,让花朝的发展飞速进步,周围所有国家的上供,还有对你们无理的要求大开方便之门的国家,你以为他们畏惧的是花朝吗?诚然,你和花朝不可分割,但没有你,花朝也只是花朝,她的后缀词没有了战神,意味着什么,我就不用说了吧。”

看着眼前这个只比自己大了两三岁的少女,公羊祁一时间有些恍惚。“就像我,我从来也不敢相信我和你可以有血缘上的关系,花月貌,我和你真的是亲人吗?”

公羊祁神情有些迷惑:“像我这样的人,原来也是可以和大人物扯上关系的啊。”

“喂,你这样说就过分了吧。”

花月貌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说:“我虽然是皇族出身,也确实小有成就,但是你也是皇族出身啊。”

“皇族和皇族之间也是有差别的。”

公羊祁说:“你是战神,而我只是一个父亲随手就可以抛弃,母亲和养母都不要我的废物。”

“你的价值是由你自己创造的,而我……从来就没有价值。”

公羊祁自嘲的笑道:“我甚至都没有为自己创造价值的资格,他们不需要我,我自己也不需要我自己。”

花月貌有些沉默,她还不知道自己这个小侄子这么忧愁,想想看现代他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在做什么?做卷子,玩手机,看电视,还是吃好吃的?总归……和成人的世界没有关系。最痛苦的就是做家庭作业和老师斗智斗勇,成人社会的无奈和心酸,离他们很远很远。可是眼前的公羊祁,让花月貌真的有些难受。他才十二岁啊,真正意义上的孩子,却要为了自己是否该存在而苦恼,每日想的不是吃喝玩乐,而是一些更加深奥晦涩难懂的成人世界。这个世界好像真的很残忍,花月貌不是不懂,因为她也是这么过来的,但是理解是一回事,公羊祁的做法又是另外一回事,再者,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是弱者而放过你,也不会因为你的悲惨境遇而疼惜你,他只会用更加残忍的方式让你明白,只有强者才不会受这些事情所累,没有人能够逃离这个既定的规则,无论是谁,是天子也好,是乞儿也罢,每个人出生都有这么一个角色,无法放弃,就只能改变,如果你不往上爬,你只会被这个世界所抛弃。公羊祁还是走了,带着对景明宫的怨恨和对命运的不公离开了让他琢磨不定的御医馆。在出门的时候,公羊祁还尴尬了一下,因为他悲催的发现,门被上锁了,这个人是谁,公羊祁拽根头发都知道,肯定是凉思羽啊。估计还因为自己那番言论气自己,所以把门给锁上了,估摸着花月貌会带自己出去吧。可是刚才他和花月貌聊了那么深奥,又让人心情不是那么愉快的话题,现在又回去,求花月貌带自己出去。公羊祁觉得,人吧,有时候可以不要所谓的骨气,可是他回去后,发现花月貌早就飞走了,也就是说,整个御医馆现在就剩他一个人了?不对,还有些怪胎呢!看着灯火通明的房子,公羊祁无奈的叹了口气,听凉思羽说过,这个坐镇的御医也是个医痴,而且只想一个人住,所以这个看门的小童跑去和内侍住了,每日一大早再过来把门上的锁打开,进来给御医做完饭然后就自由了。听着很轻松对不对?但是对于一个出不去而且很想出去的人来说,真的就……很无语。而那个人恰恰好就是自己。想一千道一万,还是得出去,他真的不想和一个陌生人住在一起,而且这个陌生人还有可能不想和自己住在一起。“只能翻墙了。”

看着很高的围墙,公羊祁嘴角抽了抽,这大概是自他出生以来,最不体面的事情了吧。*凉思羽很不愉快的回了宁寿殿,正好被等她的平真拉到了刘芳瑜的寑殿里。刘芳瑜正在抱着本佛经看,只是从烛火下看她紧捏着书本的手也知道,她的心很乱。“诶。”

叹了口气,刘芳瑜将书合上,对上凉思羽的眼睛,温和的说:“你是不是对如今的大景也很失望?”

“不,应该是当今天子。”

看着凉思羽低着头,不吭声,她也知道自己这个问题有些难为人了,不过凉思羽虽然没说话,但也没反对的态度,让刘芳瑜心里对凉思羽的想法多少有些明白。“皇帝他……”刘芳瑜闭上眼睛。凉思羽知道刘芳瑜的失望,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她是知道段瑾瑜的计划,可是说了又有什么用呢?当今天子都不看好,即使段瑾瑜打胜了又能怎样?未战先败,而这个主动投降只想输的体面点的居然是当朝天子。一国之君尚且如此,那这个国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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