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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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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除夕宴气氛看上去怪怪的。原本凉思羽是要跟在刘芳瑜身边的,只是今天刘芳瑜也不知道怎的,竟然让凉思羽单开一桌,不用站着还能享受美食,凉思羽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整个宴会上的人看着眼前的歌舞升平,其实人人都心里有一把自己的算盘。“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大景眼看着繁荣昌盛,其实内里很空。”

凉思羽背后响起一道声音,段瑾瑜听到后,转过头看着来人。公羊祁……他想干嘛?凉思羽也疑惑的看着公羊祁,似乎不知道他此时来到这里是有什么要做的。公羊祁见凉思羽有些警惕的看着自己,心里有些受伤,但也知道自己前段时间的发疯让这俩人对自己和阿炯都有些敏感过度,唯恐自己说出些什么出格的话。“您可小心点。”

段瑾瑜手指指着大殿,动作极其轻微:“您看看这满堂盛宴,多少人的眼睛都在这里,背后还有人,您……”这话一出,凉思羽看了看自己背后伺候的人,摇了摇头说:“你们都下去吧,我这里不用你们伺候。”

两位宫人没有任何反应,淡定的退下去了,当然,她们自己肯定是想退下去的。虽然女人的天性就是喜欢听八卦,但也要分清楚自己是通过什么渠道听到的八卦。至少段瑾瑜觉得,自己身后的宫人应当也想下去,这不……自己刚示意了一下就忙不迭的往下退。“伺候我的人,可没有伺候你的人沉稳,你瞧她们俩退下去的时候,脸上浮出的喜意,唯恐别人不知道她们多欢喜被我退下去。”

段瑾瑜左手拿着筷子在烤羊排上面戳来戳去,右手撑着下巴,显得有些无聊。凉思羽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低着头说:“你难道真的希望她们几个人在这里吗?”

段瑾瑜和凉思羽之间的距离比其他人要近很多,毕竟是强行往里面塞了一桌,两张桌子都是并在一起的。方才段瑾瑜的行为,让很多原本在观望凉思羽的贵妇都歇了那个心思。身份本来就尴尬,不高不低,又不得父族的喜爱,眼瞅着母族崛起,不过也是皇上为了平衡两方势力不均衡而做出的妥协。现在又和外男接触过密,看看,七殿下都往那里凑。这可是他们大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储君了啊……想到储君,附近各怀心事的人不由得将目光投向那个人——公羊炯。这个看上去年纪很小,但威势却一点也不小的人就是他们景国的储君,看上去比传闻中的要靠谱很多,就是有些郁郁不得志,有些人偷偷看向坐在龙椅上,那个不悲不喜的男人。想来也是,知道自己即将不是储君,心情能好才怪,虽然只有一些人听到了,皇上有可能废储的风声,但都藏着没吭声。这就导致有些人很没有眼色,为了巴结太子,上前敬酒。此时宴会的气氛正浓,周围人也没怎么注意这个人,毕竟大家都在来回的走动,这也是大景子民的风气。段瑾瑜坐的地方就在凉思羽旁边,是比较高的地方,吃的差不多了,他就在看热闹,自然也看到了大家现在嗨的不行的样子。一向自诩是文人大国的景国子民,觉得在某些场合疯起来那叫做文人风流。这特么就是离谱。有天子在,这些人还不收敛点,反而愈来愈猖狂,别说段瑾瑜不适应,凉思羽也很不适应,现在的场合,很乱,声音也很大,不知道坐在上首的天子说话,旁人能不能听见。方才公羊祁和他们说了几句就撤了,这让段瑾瑜和凉思羽有些不适应。“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段瑾瑜举起一只透明的琉璃酒杯遮住嘴巴说道。凉思羽偏头看向段瑾瑜,又转过来,看着桌子上的一模一样的酒杯,里面是紫红色的酒液,还漂出一股浓浓的葡萄的果香。“你说是就是吧。”

她的回答淡淡的说不上来是好还是不好,反正段瑾瑜不是很满意。“你就是喜欢这样,揣着明白装糊涂。”

段瑾瑜显然对公羊祁有些失望:“明明是在利用我们在向周围人示意,我们是他这边的,你为什么不生气呢?”

原本没什么反应的凉思羽转头看向段瑾瑜:“我以为你会向着公羊祁的,你这一辈子的前途都要和他捆绑在一起了啊。”

“可是我不想啊。”

段瑾瑜显然有些没反应过来:“我之前就一心……”说着他警惕的看了看周围,用沾了酒杯的酒写了字说道:“我以前只希望他死,然后那谁赶紧上去。”

“我是把阿祁当朋友,当兄弟,阿炯才是储君吧。”

段瑾瑜小声道:“你说我这拼死拼活小半年,突然变天了,这谁也受不住啊。”

说的也是,段瑾瑜的心事,凉思羽明白,她作为见证者只会比段瑾瑜更加惊讶。虽然眼下皇上有意让公羊祁做储君,大家都只以为是皇上要保护阿炯,所以让公羊祁去花朝替代他受苦。可是公羊祁去花朝真的是受苦去的吗?这件事公羊祁和他们都心知肚明没必要在这种事上装瞎。公羊祁这算是得到了来自花朝的帮扶,有自己的势力还有名义上的称号,未来是可以和阿炯争一争的。而且先前好几次事情都让凉思羽意识到,天子,并不满意他这个继承人。显然是因为公羊炯年纪小,加上是皇后嫡出,即使坐着这个位子,既威胁不到他,而且也能名正言顺的坐着这个位子。阿炯无疑是没有公羊祁适合这个储君的。虽然不想承认,阿炯是个内心善良,很会共情的人,可这样的人唯独不适合储君这个位子,他太感情用事了。而公羊祁不一样,他虽然也有情,但谁看的出来?这个人年纪尚小,却可以在知道自己身世后,一忍就是七八年,就算是去看亲生母亲,都没有人知道。所有人只当他是孝顺养母,所以不去看亲生母亲,免得她伤心。可是凉思羽却知道,能一忍就是这么多年的的人,还是小孩子的人,有多让人害怕。这样的公羊祁何尝不是当今这位的翻版。都是养子,都是年纪大的那个,这不由得凉思羽不多想。这也让她渐渐将天平偏向公羊祁。虽然她心里是更亲近公羊炯,可是……他拿什么和公羊祁争?段瑾瑜见凉思羽不说话,知道她心里也难受。“其实……”凉思羽开口道:“我们这四个人中,我最看不透的反而是你。”

“我?”

段瑾瑜显然有些惊讶,不是在聊公羊祁吗。怎么扯到他了。凉思羽看着眼前这些人,觥筹交错好生快活。“公羊炯重情,所以他做事冲动,即使是有冷静思考问题的时候,也是有人在逼着他,推着他,亦或是他愿意,不过后者是在很小的情况下才有的。”

段瑾瑜有些认同的看着凉思羽。“公羊炯重利,我没有见过比他更现实的小孩子了,可能是因为他年纪小吧,我有些不太喜欢他,就算这样,他看出却也能和我相安无事,嬉笑玩闹。”

凉思羽叹道:“他有这心思,我不奇怪,生长环境就那样,你指望他能变成什么闻名的大圣人吗?”

段瑾瑜原本在悲伤,听到凉思羽这话,有些无奈的点点头,虽然他不是很想承认,但是凉思羽的话,说的一点也没错。在上次拜访韩玄的时候,他就发现,公羊祁很表里不一,虽然皇家的孩子就没有一个简单的。可显然的是,公羊祁的行为更加的……周全老练?感觉就像是演练了成千上百次,熟练的让人有些心疼,可事实上,公羊祁是在接到公羊炯不愿意去的旨意后,没多久就被迫出宫了。当时没什么感觉,现在想想,就觉得……他很可怕。“可是,他怎么能利用我们呢?”

段瑾瑜有些伤心:“我们不是他的朋友吗?”

“明明知道我们很为难,阿炯这些天和他一起胡闹,但是在这样的场合,也不会上前为难我们,逼我们战队,而他……就像是忍了多年,一朝得意,就开始四处拉拢人手。”

段瑾瑜不爽的说:“我们难道是工具吗?他想怎样就怎样,别忘了我们都是太子党。”

“可他马上就是太子了。”

听到凉思羽的声音,段瑾瑜愤怒的将玻璃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砰!”

好大的声音,周围人的视线都投了过来。只不过,不是他们这边。段瑾瑜和凉思羽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的眼睛中,他们看到了不可思议的自己。“放肆!”

琉璃酒杯被种种摔在地上,溅起了紫红色的酒花,在白色天鹅绒的毯子上,绘就了一副奇怪的图案,看上去有些刺目夺眼。公羊浩宇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跪了下来。段瑾瑜和凉思羽,甚至乃至那些知道内情的人,不由得都在心中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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