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收获了这样的形容词。此时场面突然有些尴尬，小家伙对着卡布奇诺喝的认真，凌风丞浑身煞气，楚夏在仔细研究这骚粉衬衫的精致男子到底跟“大脸猫”是什么关系，身后几个穿职业装的经理和工作人员拘谨地站成一排。肖寒故意咳了一声：“哎，让你随便提条件，你就随便提就行，只要不是登上月球之类的，他都能帮你办到。”

其他人继续沉默。“那什么，女人不都喜欢化妆品和衣服么，要不……”肖寒继续喋喋不休。喜欢化妆品和衣服？凌风丞打断，“楚小姐，不如把这盛丰商场买下来送你？反正也没有几个钱。”

身后的经理身上一激灵，这是突如其来的失业？楚夏呛了一下，以飞快地频率摆手，看这架势看来她今天不接受点什么她可能都走不了了。“别别，你要是非得想送我点什么话，不如就……“她看了一圈，最后目光定格在小家伙手边的一只小帽子，“把……把嘟嘟的小帽子送我做纪念吧。”

凌风丞微微愣了一下，女人无非就是想要钱或者想要他，第一次见想要嘟嘟帽子的。还是上次嘟嘟在公园里看见旁边小男孩戴着，自己非想要，他让肖寒跑了大半个月燕城，最后从一条小胡同的地摊儿上买来的。二十块钱。他一挑眉：“就这样？”

“就这样。”

楚夏点点头。放我走吧，我还有事呢。揣着小帽子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晚了，楚夏手机上十几个未接来电，她刚回过去就听见电话那边急够呛的声音。“臭丫头你干什么去了一直不接电话？我还以为你出车祸了。”

她把外套裹紧了些，呵出一团冷气：“你就不能盼我点好么？哎，刚才捡了个小孩儿给送回他爸那了，今天太晚了，看伯父伯母可能要改天了。”

“你这刚一回国就这么热心。”

苏以尘笑了，沉默了几秒钟突然敛了笑容，“慢慢会走出来的，别勉强自己。”

“我没事，放心吧。”

楚夏适时打了岔，“你回来之前告诉我，我去机场接你。”

“嗯。”

苏以尘应声，“估计还要几天，CG这边还有很多工作要交接，你的搭档Smith每天都哇哇乱叫着跟别人配合不出默契呢——明天早上你还要试镜，早点休息。”

“好。”

楚夏想起Smith夸张的表情，笑出了声音。苏以尘手腕上的手表永远是两国时间，自己在的国家，和她在的国家。挂断电话以后，燕城的天空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云层之上挂着几颗零零散散的星星，楚夏仰着脖子看了好一会，看的脖子有些酸痛了，才回家。凌家宅邸此时凌希睿小朋友窝在沙发上面无表情。放大了一号的面无表情脸的凌风丞双手抱着胸，义正言辞：“跆拳道课也不上，晚饭也不吃，你想干什么？”

小家伙不说话。刚吃完狗粮的大金毛从脚边儿路过，走到肖寒身边的时候打了个喷嚏，John在门口招呼着：“大脸猫快过来，别惹少爷生气！”

肖寒刚要条件反射地应声而起，突然大金毛摇摇尾巴，屁颠屁颠转头走了。刚要站起来的肖寒捂住了脸，长叹一声。跟什么重名不好，非得跟一只狗重名。“我最后说一遍，凌希睿，过去吃饭，然后进卧室睡觉。”

“不要。”

小家伙坚定地摇了摇头。三秒钟以后，凌风丞吐出一口气，双手刚要从胸口放下来，就被一边儿用手机玩俄罗斯方块的肖寒给一把抓住了。“哎哎哎，别生气。”

他以为凌风丞要动手，上前半搂住人，“嘟嘟不说你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你还非得逼着他干什么啊？”

凌风丞一把拍掉了肖寒贴上来的手，叹了口气。这孩子从小就这样，不高兴的时候从来不清楚地表达心中的想法和欲望，非得让人猜。纵然这么多年他也都懂，可总不能一直随着他这么下去不是么？“今天这事咱俩的账还没算完。”

凌风丞睨了肖寒一眼，“你少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