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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新房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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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云华醒来之后,入眼的若不是大红色的喜房,反而是一间清淡的屋子,屋子里挂了许多画,却多意山水写意为主,看的出来,主子是一个雅致之人。待她看到画右下角的印章之后,恍然间明白了这是哪里,脸色一白,不对,她记得新房莫名其妙的着火了,她想出去,却发现门被人锁住了。是傅若离,她想杀了自己。“吱呀”一声,有人从外面进来。云华抬眼看过去,进来的人正是傅若离,不得不说,皇家中的人容貌都是出尘的,若没有他的残疾,或许,他会是东宫人选。可是又如何,他是伤害南阳侯一家的刽子手,那么多人,在他的狠毒之下,如今剩下的寥寥无几。撑着身子起身,头脑还有些眩晕,“你答应过我,让我见爹最后一面!”

傅若离却像没听到一般,目光深邃,最后落在她脸上,突然间脸上漾起一抹嘲讽,靠近,一只修长的手捏住云华的下巴,强迫她同自己对视,最后从嗓子中发出沙哑的声音,“以后你若再自尽,我会让你母亲娘家人生不如死!”

云华一惊,自尽!对,她想过,可是后来,她却想开了,她是南阳侯府的希望,只要她活着,南阳侯府就可能回到当初,即便没了娘,没了里面的人,她还有要守护的东西,她怎么可能自尽。摇摇头,解释道:“我没有!”

傅若离眼中闪过一抹光亮,随后却是满脸的鄙夷和不信任,手中一用力,将人甩在床榻上。云华身子本就虚弱,如今被他这么一摔,更是难受的不成样子,滚烫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后却没有落下来,云华慢慢直起身子,目光中尽是触目惊心的恨意,几乎一字一句道:“我大仇未报,父母冤屈未洗,怎么可能自尽,你说过的话总还记得吧,我要见我爹!”

傅若离淡淡一笑,在旁边随意找了个位置,闲适的仿佛普通夫妻一般。“王妃,南阳侯于昨晚在天牢中自尽了!”

一边的向羽淡淡道。云华不可置信的看着傅若离,因为向羽话中的内容太惊悚,故意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向羽的称呼。王妃,皇帝已经下了命令,封傅若离为安平王,意为保一方平安。“我爹……死了?”

隐忍已久的泪水一滴滴落下来,疼爱她,关心她的爹爹死了。而且还是在昨晚,她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爹,女儿不孝,不能为您报仇,还嫁给了仇人。这一刻,云华心中的恨意完全被激发出来,余光瞥到旁边放着的剪子,一把接在手中,整个人像着了魔一般,发疯似的朝傅若离而去。向羽见如此情景,不过他一直站在门边,故而离的距离有些远。千钧一发之际,云华将剪子狠狠的扎下去,却没有扎到傅若离,反而扎在了凳子上。云华见一招未成,便想将剪子拔起来,再扎一次,手却被傅若离死死的抓住了。傅若离脸上尽是阴冷的气息,眼中有手刃仇人的快感,一字一句道:“他该死!”

就是这一句他该死,将云华的理智轰的一点不剩,几乎用尽了全力,挣脱开来,高高举起剪子,落下之际,身影却有些踉跄。向羽奔过来,将云华推开,护在傅若离面前。却没想到,云华被这一推,反而倒在了地上。傅若离脸色并不好看,示意让向羽避开一些,慢慢起身走到云华身边,看了她许久,却发现她一动没动,而方才被她当成杀人工具的剪子无声的躺在一边。傅若离正欲蹲下去查看情况,却被向羽拦住了,“王爷,危险!”

傅若离摆了摆手,将人翻过来,却发现人已经晕了过去,眯着双眼看了她许久,最后还是将人抱起,放在床榻上。一边的向羽满脸错愕,王爷不是一直对云华郡主恨之入骨,如今人昏了过去,怎么会那般好心将人抱起来。不过事情证明,眼见的未必是真的,当傅若离将人抱上床榻之后,便命他去打井水。向羽心中虽有疑惑,却还是去办了,回来之际,得到的命令却是让他将手中的井水泼向云华。向羽愣住了,他知道南阳侯府的人都该死,可是如今云华郡主的身份好歹也是王爷,而且即便要泼,也不该由他来泼。犹豫之间,水被傅若离接了过去,只见他毫不犹豫将水泼了下去,要知道,夏日的井水,可是最冰凉的,王妃才从火灾中出来,如今又被水泼,想想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桶井水下去,成功的唤醒了云华的意识,从昏睡中醒来的云华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手足无措的看着,那模样,仿佛一头受伤的小鹿,正苦苦寻找出路一般。“咚”的一声,傅若离将桶仍在地上以后便离开了,房间中恢复了安静。反应过发生什么的云华无助的抱着身子,一边颤抖,一边哭泣着,为何要这样对待她。她以前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爹,娘,云儿好想你们!泪水一滴滴流下来,只不过她满身都是井水,早已经分不清是泪还是井水。别人眼中羡李的婚礼,高贵的身份,却没有人能体会到她的痛苦,嫁给仇人,新婚之苏新房失火,第二日被自己拜过堂的夫君泼冷水,恐怕天地之中,没有人能比她更惨的。如今都这个样子,今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丫鬟进来之际,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云华,整个人蜷缩在床榻一角瑟瑟发抖,她自然不知道云华同傅若离的恩怨,只以为云华郡主失去了父母,伤心过度才会这样。连忙放下手中的方才,寻了衣裳,手忙脚乱的想要替云华换上,却被她拒绝了。“王妃,您身子还未好,这样下去,您会得风寒的!”

丫鬟着急的道,她负责贴身伺候王妃,若王妃出了差池,她如何向王爷交代。王妃?云华才觉得事情不对劲,抬起赤红的双眼,疑惑的看着丫鬟。丫鬟松了一口气,六皇子因监斩南阳侯有功,被皇上封为安平王,不过这样的话又怎么对王妃说出来,只说皇上赏识,才封的,说完小心翼翼的查看云华的眼神。见云华并没有什么反应,这才放心。待换了衣裳,丫鬟将湿透的床单被褥全部抱了出去,房间里就云华一人懒懒的靠在软榻上,旁边香炉里不断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香气,安静的让人犯困。不过云华却没有困意,心中难过到了极点,也许别的感觉都不会有了吧。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想起,自己虽已经嫁进来,对于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昨日赵秋凌同自己一块来的,也不知道如今如何了。“你……”“王妃,奴婢叫小翠!”

丫鬟机灵的回答道。说话之前,云华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了才开口,“我能出府走走吗?”

丫鬟一愣,云华郡主虽是罪臣之后,如今却是王妃,自然可以出去的,这位王妃也真是奇怪,欢快的道:“如今王妃可是一家之主,自然去哪里都可以,不过王妃身子还未好,又是新婚,奴婢觉得还是留在府中,否则王爷会担心的!”

傅若离,担心她,他恨不得自己死,又怎么会担心她,不过让她错愕的,傅若离竟没有将自己禁足,正好,她需要去赵府一趟,如今父母惨死,自是没人帮他们立碑,她身为女儿,关键时刻没有陪伴在他们身边,如今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了。赵府中,赵秋凌正担心云华的安危,她便来了,欣喜之际,却也觉得有些吃惊,傅若离恨不得毁了她,如今却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小翠,你先下去吧!”

云华冷声吩咐道。小翠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没有心机的下去了。赵秋凌握住云华的手,却感觉到无比的冰冷,不禁有些心疼,感慨道:“若离哥哥待你如何,可有为难你?”

云华冷笑一声,将早上的事说了出来。赵秋凌错愕,她没想到,不过一个早晨而已,便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云华想要杀了傅若离在她的意料之中,可是傅若离用冷水泼昏迷的云华却让她没想到。他的手段,怎会如此残忍,即便再恨,如今他们都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可是想想他们之间的婚姻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命运之手将他们两人捆绑在一起来,让他们隔着血海深仇。看着云华一副妇人打扮,少了几分少女的天真活泼,多了几分沉稳成熟,却也多了一份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恨。若她还是以前的她,她会寻一个真心相爱的人吧她突然觉得,自己何其幸运,她曾经失去了一切,不过上天却给了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对于她来说,仇恨,伤痛,甚至死亡,都可以避免,因为这一世的命运掌握在她手中。而云华却不能,如今她剩下的,恐怕只有她心中的仇恨了。紧紧握住她的手,想要将温暖传递给她。“若儿,我想求你一件事!”

“我们之间,还说什么求不求的!”

这个时候,云华来求她,说明她对自己的信任。云华犹豫了一番,还是开口了,“我想替父母立碑!”

立碑!赵秋凌一愣,并不是她不愿意帮忙,只不过如今南阳侯夫妇身上背上了投敌叛国的名声,而且皇上还将替南阳侯说情的所有官员都贬官了,皇上的态度这般明显。不管南阳侯有没有投敌,皇上杀心已起,而且很明显,他要整顿朝纲,若在这个时候为南阳侯夫妇立碑,无异于老虎头上拔毛。轻则被皇上怀疑,重则连累赵家,让赵家也背上同样的罪名,故而,她犹豫了。云华自然也知道赵秋凌的为难,她也没有想过让赵家插手这件事,忙解释道:“若儿,你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剩下的亲人了,我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只不过为父母立碑需要银子,如今我身无分文,我……”说着难过的低下了头。赵秋凌有些心酸,曾经高高在上的云华郡主,何事会为了银子发愁,连忙起身,拿出一袋银子塞进云华手中,又将自己一些金银细软打包好一并交到云华手中。她还有赵家,即便她心中多想帮助云华,却也不能出面,没想到,云华求自己的第一件事,自己竟不能办,心中不免有些不是滋味,“云华,对不起,我不能插手南阳侯府的事,我不能拿整个赵家冒险,一旦被人抓子把柄……”“若儿,我明白的,如今赵家就像是我另外一个家一样,我也不许它有危险,我走了!”

她心中如何不感动,如今自己落到这个地步,唯一肯帮她的,也只有若儿一个人,她又怎会那么自私,给他们带来危险。转身的瞬间,泪水一滴滴落下来,手中的银子似乎千斤重一般。赵秋凌心中亦不是滋味,突然想到什么,将人拦住,叮嘱道:“云华,你可要想好了,这件事一旦做了,会有什么后果!”

“我知道!”

云华说完便离开了。“小姐,您为何不阻止云华郡主放弃为南阳侯夫妇立碑,若被皇上或者六王爷知道,不知道又会出什么事?”

一向深谙赵秋凌心思的明月这个时候却看不懂了。赵秋凌看着熟悉的背影,正因为她太了解那种失去父母,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无奈感,所以,此时此刻,她才明白,云华心中最想要的是什么。如今,她最想做的,也只有替父母立碑了吧。既然是她选择的,又是心中最迫切想要了解的,她又怎么会阻止。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有的时候,人生真的不如意,“明月,当你恨一个人恨到极致,你的心中,便没有害怕了。”

有的只有心中的信念,支撑自己活下去的信念。明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她真正尝过恨,在大牢中,不过那个时候,害怕多过于恨,至于小姐所说的恨一个人到极致,她不明白。赵秋凌看着她懵懂疑惑的样子,点了点她额头,宠溺的道:“傻瓜,不懂是好事,对了,你去看看安平王府的动静,我担心若离哥哥会发现!”

到时候即便发现,她也能为云华做一下遮挡,只不过还没等明月出院子,她口中的便来了。明月吓了一跳,不知道方才的话有没有被他们听见,连忙行了礼,又去倒茶。赵秋凌迎了过去,拜了拜,脸色平静,“若离哥哥,你怎么来了?”

言语之间轻快,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赵小姐,我们一路跟着王妃而来,王妃可是在这!”

向羽问道。赵秋凌看向羽的神色,笃定自信,看来云华来这里的事瞒不住了,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认,点点头,“来了,不过就在你们之前一会儿,离开了,你们过来之际没有看到吗?对了,她还带着一个丫鬟!”

为了可信度,她还加了后面一句。她只希望,若离哥哥认为她回去了,这样云华也有机会做自己想要做的事。“若儿,她回南阳侯府了对不对?”

傅若离一字一句的问道,除了这个地方,云华已经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赵秋凌点点头,傅若离这样认为也好,“若离哥哥,无论你同云华有什么恩怨,如今该死的也死了,不该死的也死了,云华是个好姑娘,还希望你善待她!”

这句话她出自真心,过去的事不可逆转,如今她只希望,他们之间能够相安无事,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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