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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求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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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觉得难以对付之人,其心思之深沉,堪比李尚,如今却不知,到底是敌,还是友!“本宫吓到你了,坐吧,本宫利用于你,你心中不快,也是自然!”

兰贵妃突然笑出声,牵着她的手,缓缓落座。赵秋凌一愣,倒没想到,她说的这般直白,一时间,也不好接什么,只能默默的坐着。兰贵妃看着她,目光中说不出是何神色,最后将面前的葡萄推在她面前,柔声道:“上次见你在宴会上什么也没用,唯独对着葡萄情有独钟,本宫特意留了些,这是西域进攻的,倒比平常用的甜了些,若儿尝尝!”

若儿?赵秋凌眉头一皱,倒不知道,她突如其来的亲切从何而来,说不清讨厌,也说不上喜欢,只是觉得,同后宫女子熟稔,不是一件好事。“娘娘客气了,只不过若儿昨苏受了些风寒,许多吃食都需忌讳!”

后宫之中,步步为营,如今尚不清楚兰贵妃的底细,她又如何敢贪嘴,贸然用她宫中的东西。被利用一次便够了,她可不傻,再被利用第二次。更何况,兰贵妃身上似乎带了些戾气,至于从何处而来,她也说不清,这样的人,还是离的远些好。兰贵妃似乎早就知道赵秋凌会是这个反应,也不强求,素白纤细的手摘了一颗下来,慢慢的剥着皮。不得不感慨,美人美景,最容易让人放松,赵楚看着她淡然的样子,只差一点,便忘记了她是一个心思深沉的女子。“若儿对本宫有芥蒂,是因为苏明珠一事,若儿何不换个角度想想,虽被本宫利用,若也做了自己想做的!”

说完,朱唇轻启,泛着紫色光泽的葡萄落进去。“娘娘可曾想过,若民女没查出来,民女及民女身后的赵府会有什么样的遭遇,苏明珠最后的结果,虽转移的危机,可李府却未曾获罪,娘娘是皇上的枕边人,皇上的心思应该了如指掌,这样的结果,在娘娘意料之中吧!”

既然对方提起这件事,她也不遮不掩,迎上她眸子道。证人,证物,若少一件,于自己都是万劫不复,如今她却说的轻描淡写,若还要让她生出好感,却是万万不能的。她承认,自己有时候手段毒辣,但若有自己的底线,若不到万不得已,断然不会牵扯无辜之人。想来人命对于精于算计的后宫之人,早已不什么大事。后宫之争,枉死在她们属下的宫女太监不计其数,表面看其乐融融,到处花红柳绿,私底下,暗算,陷害,栽赃,哪一件事是干净的。就连周围的花,恐怕也早就不干净了,用鲜血喂养出来的,美艳有之,可若冰清玉洁,又怎么算的上。她从来不标榜自己多清高,可论手段和残忍,却在她面前,败了下风!兰贵妃慢慢起身,葱葱十指抚在漆红的柱子上,目光中多了几分阴鸷,许久,兀自笑了笑,目光迷离,似在感叹什么。“你可知,这亭子原没有名字!”

声音之轻,似自言自语,顿了一会儿,继续道:“本宫给它取名望风,望的不是风,是故人,若你有惦记的人,或许,你就能明白本宫的心了!”

赵秋凌一愣,望风之意不望风,风,多为男子的名字,不过京城之中取名字却大有忌讳,若风一字,不是大富大贵之家,断是压不住其漂泊无依之意,故而,穷苦人家断不会取这样的名字。风一字,是她重要之人,亲人?爱人?亦或是友人?秀帕轻拭,两滴晶莹的泪住被妥善收好,盈盈转身,带动头上金钗轻晃,似一支幽远的曲子。“娘娘有牵挂之人!”

赵秋凌试探着道,她早就知道兰贵妃并没有外表那么简单,如今看来,的确。宫中之事多为隐晦,后宫女子过往之事更加如此,有些妃子旧情郎,旧事,一般不为外人道,如今兰贵妃若说出了口,赵秋凌即便知道,有些事不能知道,却还是禁不住,难不成,是旧情郎?兰贵妃出身市井,又以卖艺为生,人又生的美,戏文中不是尝有这样的桥段嘛,莫不是,兰贵妃有倾心之人,最后被皇上相中,棒打鸳鸯,含恨入宫?可即便这般,同李府有何关系,更何况,那日宴会上,赵秋竹被放出来,她使了不少劲,她同李尚配合,一唱一和,不正是让皇上将人放了么。眼中似蒙了一层轻纱,又似才下了一场雨后的半山腰,你总想看轻什么,却越看不清,朦朦胧胧,影影绰绰,迷乱中却隐藏着惊天的消息。“牵挂之人?”

兰贵妃喏喏道,如水的眸子中笼罩上一层柔和,是同平常不一样的柔和,没有一惯的笑颜,更多的是接近真实的柔合。许久,兰贵妃如梦般的眸子中才见了几分情绪,似哀怨,似不忍,更多的是,对这里的厌恶,“你知道本宫为何选你,你虽有城府,却只总在敌人身上,若儿,你若是有牵挂之人,或者说,你牵挂之人落在别人之手,那么,也许你会比我更加疯狂。”

她怎么能甘心忍受这一切,原本市井无忧无虑,一切都是从她遇见李尚开始说起。她记得,那个时候,她也是这样美好的年华,豆蔻三月,哪个妙龄女子不思春,更别说她容貌过人,即便出身清苦,却也抵挡不住她追求幸福之心。尤记得,山雨雾蒙蒙,也是这样的天气,凉的刚刚好,她卖完艺,买了点心回去,路上遇见一个男子,眉目清秀,那一眼,命中注定他们是一世的恋人。虽老套,却也不失浪漫,可偏偏就是那日,她去湘水楼,遇见李尚,自那起,她的生活完全被打乱。情人莫名失踪,再见之际,却在李府大牢中,而李尚给的唯一条件,若要留人性命,她便必须进宫。而皇上微服私访,本以为是偶遇,其实却另有目的,她成功的引起皇上的注意力,顺理成章的进宫,辗转承欢,即便如此,她也未曾见过当初的男子,她心心念念的男子。寒来数往,这么些年,她承受的太多,为李尚做了太多的事,而她要的,无非便是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娘娘就不怕这些话民女口中传出去?”

赵秋凌试探道,她没想到,兰贵妃竟是李尚送进来安插在皇帝身边的一颗棋子,而李尚的目的很简单,为了满足他的野心。譬如,宴会上,赵秋竹禁足令被撤。许多他不能为之事,换成皇帝身边的枕边人,不禁效果不同,连结果也不同,赵秋竹一事,却由他出面,皇帝定会起疑心,可是兰贵妃不同,她出身低微,无依无靠,仅能仰仗的,只有皇帝,更何况,她膝下无子,这样的女人,只要给她宠爱便够了。兰贵妃嫣然一笑,目光中尽是算计,“你既已收下本宫的手串,便代表你我在同一条船上,本宫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又怎么肯这般重要之事给你,本宫给你的手串是用西域特有的,上面带了奇香,让人闻不出,皇前身边,却有的是人闻的出,若你泄露了消息,本宫便可将你拉下水,如何?”

“你……”赵秋凌心中一惧,却没想到,兰贵妃步步为营,却是拉自己入局,恐怕那日设计自己,在栽赃到李兰兰身上,也是她故意为之,难怪她明明知道皇帝不会将李府人如何,若还设局。如今看来,她的局根本不是为李兰兰设的,却是为了自己。“若儿莫急,本宫亦不是心狠手辣之人,本宫只不过想见见他,一面就成!”

赵秋凌起身两手串扔在桌子上,沉声道:“娘娘何故认为民女有能力对付李府,还从李府中为你带人出来!”

如今突然冒出来一个兰贵妃,将她所有的计划一点点搅乱,最后却告诉她,只不过想见人一面,她堂堂皇贵妃都办不成的事,她一个小小女子,如何能成。兰贵妃倒也不急,将桌子上的手串收好,来到她身侧,拉过她的手塞进去,目光中尽是期盼,“苏王爷!”

苏少轩?她的目标竟是苏少轩?难怪这么多人她不选,却偏偏选了她,这位兰妃娘娘的心思,也忒深沉了,往往越美丽的花朵,带的刺也越多,如今真是应了这句话。放眼整个京城,除了几个皇子,敢在李尚头上动土的也只有苏少轩了,兰贵妃自然不敢同皇子合作,故而最好的人选,便是苏少轩。拂开她的手,手串应声落地,一颗颗珠子落在地上,翻滚着,跳跃着,似终于解脱了禁锢一般,朝周围散去,冷冷道:“兰贵妃打的好算盘,选了苏王爷,那贵妃娘娘可知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能去手串之香的人皇宫中有,宫外自然也有,若实在逃不过,一只手而已,断了便是了,我生平最恨之事,便是有人拿我身边之人威胁,亲人也好,朋友也好,都不容许,推己及人,贵妃娘娘自己深受其害,如今倒将自己所受的施加在别人身上,却是何道理?”

兰贵妃一愣,倒没有想到她会这般疾言厉色的抵触,终究是小看了她,扯住她的胳膊,欠了欠身,跪了下去。“咚”的一声响,膝盖砸在鹅卵石上的声音异常明显,将将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一步,躬身便要将人扶起来。“赵小姐。”

兰贵妃拦住她的动作,言语之间尽是恳切,“若不是实在没办法,本宫也不会选择这样一条路,你当本宫不知被人威胁,苏苏不得安寝之痛,本宫不过想见他一面,知道他是死是活,别无他求,还请赵小姐成全!”

“贵妃娘娘您先起来!”

这可是皇宫,若被人看见堂堂贵妃向自己下跪,可是如何一种大逆不道的罪名。“若你不答应,本宫愿意长跪不起!”

“娘娘若应了我一件事,我便答应娘娘!”

她正愁找不到李尚的突破口,不曾想,兰贵妃却亲自找上门,若可以,她同苏少轩便可以用兰贵妃作为突破口,寻到皇上非治李尚罪名不可之处,也好杀杀李府锐气。更何况,如今云华尚在天牢,虽说死罪可免,可每日一百鞭刑,却也要将半条命不止。若有兰贵妃在旁帮衬,说不定,可以让云华从天牢中早日脱身,自己去见她,也不至于左右为难。无论后宫,亦或者其他地方,都少不了权利,交换,只要有执念,便会有交易,只不过明面上或者暗地里的分别罢了。“云华郡主?”

兰贵妃皱眉,倒没想到赵秋凌同她有关系,“如今皇上正在气头上,即便要救,如今也万万救不得!”

“贵妃娘娘只需同天牢中的人打声招呼,让他们手下留情些,若儿便感激不尽了!”

她自是知道云华一事轻重完全由皇帝说了算。如今她公然行刺,虽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可对于皇家尊严,却是不小的损失,如今也不知道,云华在天牢中如何了。兰贵妃倒将一杯茶,香气弥漫,慢慢氤氲在空气中,似一只柔弱无骨的手,轻抚着,“若儿不必担心,云华郡主性命无忧,自有人去天牢疏通关系。”

“谁?”

赵秋凌一愣,云华在世上已没有亲人,如今除了她,还会有谁关心她的生死。兰贵妃神秘兮兮的笑了笑,抬起茶珉了一口,却没有说话。赵秋凌脑子中千旋万转,几乎脱口而出,却是他,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傅若离,她想不到的人,也难怪她想不到,这两人之间的恩怨何止一点,当初切夫之痛,如今灭门之恨,恐怕隔着几生几世,也算不清了。而如今,除了傅若离,自没人去护着她,可傅若离向来恨不得云华死,如此这般,倒出乎她的意料。她们之间,到底是何种解不开的情愿。或许经历了这么多事,傅若离心中的恨意也消失的差不多了,南阳侯府灭了,南阳侯夫妇死了,整个南阳侯,如今剩下的,也就只有云华一人。即便再深的恨,恐怕也消失了。可是云华呢,若不是恨到了极点,又怎么会在宴会上公然行刺,她的恨,又要找谁来宣泄。轻叹一口气,一朵花翩然而落,似宫中凋零无依的女子生命,一人花开,一人花落,总无人欣赏,独自吐诉心事。离宫之际,持着兰贵妃的手令,若不曾想,天牢已被下了令,根本不得入内。“小姐,我们先回去吧,宫中眼看着就要下钥了!”

明月小声提醒道。赵秋凌看着威严的天牢,点点头,却没有动,寒来暑往,它都在这里,以最冰冷的姿态。突然间,前世纷涌的记忆一点点涌上心头,以傲然的姿态,以冰冷的面目,以残忍的记忆,似潮水般而来。突然间蹲下身子,目光冰冷,看着威严的天牢二字,笑容慢慢爬上来,终有一天,她会亲手将曾经伤害她的人毁掉,那种蚀心的痛苦,她也要让她们承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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