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菲珉着唇,眼中的泪水将落,却未落下,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整个身子剧烈的颤抖着,目光无所依附。李子墨慢慢直起身子,“菲儿,别怕,和哥哥去官府。”
官府?李芳菲忽的抬眸,一双水眸瞬间变的干涸吓人,直勾勾的盯着李子墨,待他过来之际,用尽全身力量将他推开,只见一抹粉色冲出去,便不见了人影。“菲儿,快,去将小姐带回来!”
李子墨忍住身上的疼痛,目光中尽是疼痛,待看见地上躺着的人,眼中的泪水不可抑制的流出来。“爹,孩儿不孝!”
说完重重磕了一个头,朝外走去。午间时候,赵秋凌身子好了许多,收了东西,正欲寻苏少轩商量离开事宜,还未出房门,却听到院子中熙熙攘攘有吵闹声,伴随着急速的脚步声,似要将院子里的青石板踏破。手中的包袱放了下去,支起红阁窗子,探出一个头,却见李芳菲带着官府的人进来。“各位官爷,就是她。”
李芳菲双目赤红,一双眼中氤氲着腾腾的怒火,一路燃烧到心底。还没待赵秋凌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官府的人便将门踹开,叫嚷着。“各位官爷,敢问发生什么事了?”
赵秋凌一脸疑惑。李芳菲冷哼一声,眼中尽是触目惊心的恨意,若不是她,她也不会闹脾气,爹也不会为了劝她被她误杀,不,爹不是她杀的,罪魁祸首她是她,自从她来了之后,这个家就没安赵过。晶莹的目光中泛出凛然的恨意,指着赵秋凌,一字一句道:“各位官爷,就是她杀了我爹!”
李员外?赵秋凌一愣,目光中尽是惊讶,晨时还好好的,怎么会……说话间,官府的将她手扣在身后,却不见她服软,“怎么,杀了人还有理了,带回去!”
“我没杀人,你们放开我!”
赵秋凌冷声道,看向李芳菲,心中却明白了几分,又是陷害,她倒是小看了她。“官爷,我亲眼看见她杀了我爹,你们定要为我爹报仇!”
说着贵了下去。“李小姐,若这位小姐真的是凶手,我们官府自不会轻饶!”
一路被带出去,却也没见苏少轩,连魏启轩也不见人影,如今李芳菲报了官将自己抓进去,定是怀着让她死在里面的心思,目光一紧,路过一从花从之际,将手上的镯子褪了下去。待到了官府,本以为等待她的会是审问,却没想到,直接去了大牢。“快走,磨蹭什么?”
一个牢头推搡着他,语气中尽是不耐烦。赵秋凌抬眼看着周围,阴冷漆黑一片,路过之地,关着犯人,有些人淡淡的抬眼看了看她,很快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有些人似很好奇。周围形形色色,那目光打在她身上,却没由来让她一阵难受。昏暗的烛光跳跃着,将人的身影拉长,赵秋凌挑眉,“大哥,不是应该提审吗?”
那牢头似听了什么笑话一般,满眼都是嘲讽,拉了拉衣裳袖子,目光中带了冰冷,“犯了死罪的还提什么审!”
赵秋凌一惊,忽的意识到什么,蓦然停住脚下步子,却被身后的牢头一把推进去,整个身子朝前倾去,重重摔在地上,疼的几乎落泪,却还是忍住了。“咣当”一声,门被关上了,铁链的声音越来越轻,直到听不见,直起身子,抓着铁栏,“来人,我是被冤枉的,来人啊!”
“姑娘,别喊了,他们听不见的,即便听见了,也没用!”
一阵慵懒而有随意的声音传过来,那声音中的莫然若让赵秋凌心惊,似对生命燃不起一点希望。转过身,却见一个中年妇人安静坐在地上,背靠墙壁,身上一件死囚犯的衣裳格外显眼,头发凌乱着,完全看不出肌肤本来的颜色。妇人见她一副懵懂的模样,眼中一抹嗤笑,“得罪人了?”
赵秋凌倒没想到这位妇人一眼便看了出来,点点头,“大姐,这里都是这般定案的么?”
“这里都是有钱有势的人说了算,姑娘,看你年纪轻轻,可惜了。”
说着合上了眼假寐。赵秋凌心中的火苗一点点灭了下去,心中似噙了一块坚冰,她没想到,李员外会突然死去,亦没想到,李芳菲会趁着他们不在让官府的人直接拿了自己。如今看来,她定是同官府的打好了招呼,跳过的审问的环节,只等着给自己定罪。不行,她要想办法离开这里,或者,让爷轩知道她的处境,否则以李芳菲丧心病狂的模样,定不会让她活着。“大姐,若我要送封信,可要如何做?”
赵秋凌尊敬道,看她的模样,来大牢中有些时日了,却能活这般久,定有些手段。你妇人对上她晶莹的眸子,忽的看着她身上穿戴的,突然间明白什么,赵秋凌褪下头上的发簪,送了上去。没曾想那妇人却冷哼一声,没有接受,语气中三分不耐,三分轻蔑,“我要这些东西做什么?这里的人胃口都被喂大了,你若要送信,不拿点实在的东西却万万出不去,不过即便你给了他们,他们也并不一定帮你送信。”
“还请大姐指教!”
既她这般说,便还有其他的法子。只见那妇人了睨了她一眼,从地上起来,走到门口,叫了一声吃饭了,便有牢狱过来。赵秋凌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方才任由她如何叫,都无人肯应,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约摸半个时辰,却听见脚步声,赵秋凌淡淡瞥了一眼,心中暗道,又是一个被送进来的,安静在一角,并不想搭话。待牢头离开,那女子却起身站在她旁边,“怎么,认不出了?”
赵秋凌一愣,凝眸看了许久,才发现面前干净精致的女子竟是方才邋遢的女子,心中的震惊大过错愕。目光落在她唇瓣上,却见有些微红,往下,脖颈处却有斑斑点点啃咬的痕迹,心中一惊,顿时明白了什么,却不可置信。那妇人见她的神色,心中了然,冷笑一声,不以为然道:“不然你以为,我如何活的到现在,待会会有人来送饭,你将要送的东西放进盒子中,写上地址,会有人替你送过去。”
“你为何要帮我?”
赵秋凌看着她手中一小截纸条,心中说不说什么感受,萍水相逢,说不上几句话,她竟……“若你出的去,记得把我也带上。”
若是可以,谁又想待在暗无天日的地方,饱受折磨,忽的抬眸看着赵秋凌,唇不点而红,肌肤胜雪,一双眼灵动活泼,身姿曼妙,忽的从地上抓起一把不知是何物的东西,往她脸上抹过去。“你……”“若不想沦落成我如今的模样,便受着!”
赵秋凌一愣,她是在帮自己,是啊,如今来到暗无天日的这里,他们既然敢枉顾尊法,那么再过分的事,再他们眼中又算的了什么。“这个拿着,若逃不过,便说你有隐疾,这些畜生虽没人性,却爱惜自己性命!”
说罢将一块发着恶臭,不知是何物制成的布塞进她怀中。“多谢!”
心中一阵温暖,却不曾想,带给她温暖的竟是一个相识不久的大姐,忽的想到李芳菲,一双眸子变的冰冷吓人,似要将周围的空气冻僵一般。李芳菲,却能出去,绝不轻饶。没多久,便有人送来了饭,不过浅浅一碗,上头浇着不知是何物的汤水,冰冷如斯,倒让人生了几分恶心。赵秋凌刚端起,闻着异味,手一抖,整晚饭顿时倾在地上,又趁狱卒没看见,用干草盖了上去。狱卒进来收拾东西之际,目光却在赵秋凌浑身上下流转,似在看猎物一般,眸子中漾出的淫邪之气怎么也掩饰不住。赵秋凌只觉得十分不舒服,抱着膝盖,安静的坐在一边,心中的恐惧却一点点升上来,她小心翼翼,预防着李芳菲的诡计,却怎么也算不到,李员外会突然死去,李芳菲会勾结官府之人将她入狱。紧紧攥着手中的玉佩,却听见铁链响动的声音,心中一惊,却来了两个狱卒,赵秋凌心中一惊,却见妇人挡在她面前,脸上是同方才不同的魅笑,“两位官爷,你们怎么来了?”
“自是有事要办,你,大人要提审,跟我们走一趟!”
一个狱卒指着赵秋凌道,目光中掩饰不住的淫邪。赵秋凌我中的冰冷一点点沉下去,如此黑暗的官府,不曾想被她遇见了,撑着墙壁起身,目光一点点暗淡下去,谄媚的笑了笑,“两位大爷,我身子不爽利,还请你们行行好!”
“是啊,你们不知道,这姑娘看着干净,不过却得了那种病,真是晦气,你们闻闻,真是晦气的很,你们既然来了,就把她带出去,我不想同她一起。”
妇人说着不禁将鼻子捏了起来,一副嫌弃的模样。两个狱卒相互看了一眼,微微靠近,忽的蒙住了鼻子,连忙出了牢狱。赵秋凌见他们离开,适才松了一口气,“多谢!”
“你到底得罪了谁?”
“李家,李芳菲!”
赵秋凌冷冷道,目光中尽是蚀骨的恨意,她不想与人为敌,偏偏别人却与她为敌。“李家?”
妇人目光一变,眸子中漾出别眼的光芒,全身颤抖着,似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大姐,你怎么了?”
“李家,李员外家,若不是他们,我何至于变成今天这般样子。”
妇人目光中尽是痛苦神色,一双手紧紧攥着,指尖泛白。她永远也忘不掉,李家带给她的痛苦。赵秋凌见她的模样,蹲坐在她旁边,拢住她身子,“大姐,你是因为李家才入狱的?”
妇人点点头,一场心酸往事慢慢呈现出来。记忆飘飞,似又回到了钟灵毓秀,到处洋溢着了春光的灿烂时光。“月娘,这便是我的府邸,以后,你便是府中的女主人了!”
李员外满脸慈祥,紧紧握住了月娘的手,目光中带了几分灿烂。月娘抬头看着门口硕大的牌匾,心中止不住的高兴,她本是一风尘女子,被李员外看中,两人来往之间,情愫暗生,于是,便有这一出。娇羞一笑,脸上都是满足,“老爷,妾是风尘女子,承蒙老爷不弃,往后定会尽心尽力服侍老爷和夫人。”
李员外摸着了她如墨的长发,目光中尽是赞叹,两人进去,却在李府引起了渲染大波。“爹,您从哪弄来这么个狐媚子?”
李芳菲目光中尽是不友的神色,手中的剑紧紧捏着,只恨不得将人杀了才是。李员外尴尬一笑,看着李夫人和自己的儿女,“这是月娘,往后就是一家人了,菲儿,墨儿,快叫二娘!”
“二娘!”
“爹,您所让这个狐媚子住进来欺负娘,女儿便搬出去!”
李芳菲目光中尽是冷意,听李子墨的声音,一双盯在他身上的眸子几乎能挖一个口子。坐在主位上的李夫人也没有好脸色,冷哼一声,带着丫鬟去了后院。李夫人一走,其他人也跟着离开,一时间,热闹的大厅中便只剩下李员外和月娘两人。“月娘,他们一时间不能接受,委屈你些日子了!”
李员外满脸都是愧疚,心疼的一遍遍抚摸着月娘的手背。月娘摇摇头,晶莹的目光中带了几分善解人意,老爷能将她从青楼里赎身,对于她来说,已是莫大的恩情,更何况,即便身份低微,却也清白干净,用比青楼中好许多。如此一来,月娘被安排在一处偏院里住了下来,李员外也会寻时间探望,时间越久,恩爱过后,一日,月娘偶感不舒服,却是怀孕了。怀着忐忑和惊喜的心情,月娘在院子里等待,待日暮西垂,终于等来了人。明媚的灯光下,月娘满是慈母的光环,“老爷,我们有孩子了!”
说着心满意足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李员外一愣,整个人僵住,手中的杯子碎了一地,将将把月娘吓了一跳,以为他是惊喜导致的,笑靥如花,伸手去捡地上的残杯。“待会我会让人给你端药!”
李员外语气冰冷,目光中带了几分不耐烦。被喜悦包围的月娘根本没有品出李员外的言下之意,带着笑意,轻轻柔柔的道:“老爷不必担心,妾身子一向很好!”
“这个孩子不能生下来,待会药送来,我会让丫鬟盯着你!”
李员外起身拂袖,砸下冰冷的一通话便要离开。月娘一愣,手中茶杯碎片扎进食指中,瞬间,猩红的鲜血似红梅一般绽放,灼痛了她的眼,“老爷!”
扑过去,却只抓到李员外一片衣角,“为什么?”
李员外微微偏头,脸上同之前截然不同的冰冷,冷哼一声,眸中尽是嘲讽,“你也不看看你的身份和出身,配生下我李家的子嗣,月娘,若你安分守己,做好你该做的事,我保证你吃穿不愁。”
话音一出,月娘整张脸骤变,丝毫没有血色,一双灼亮璀璨的眸子中的光芒一点点暗淡下来,她恍然明白了,什么体贴,什么恩爱,都不过是一场美梦而已。她不过换了个地方,服侍男人而已,李员外是她的恩客,他们的关系从来没有变过,只是他在上面套了一件绚丽的衣裳迷惑自己,她便傻傻的相信了。低贱,卑微,这才是属于她身份该有的东西。昏暗的大牢中,月娘面无表情的说着,似在说一件同她毫无相关的事而已,可赵秋凌却清楚的知道,她内心的痛苦。往往,表面风轻云淡,心中却波涛汹涌。她不曾想过,李员外竟是那样人面兽心之人,心中突有些可怜这个女子,虽说青楼女子最是无情,可谁又能知道,她们若有情,倒比许多正人君子,世家千金来的坦荡。抚住她的肩头,“如今李员外死了,也算给你报仇了。”
月娘一愣,直勾勾的看着她,忽的绽出笑容,痛苦借狂笑发泄出来,“他也有这一天,真是痛快!”
杀她孩子,让他女儿和妇人羞辱她,就连丫鬟,也将她踩在脚底,恩爱过很,直剩下仇恨,她才真的看清楚那个人的面容。什么善心永极,背地里,勾结官府,干了许多见不得之事。李府。苏少轩回来却不见赵秋凌,寻遍整个院子,却也不见人。“苏公子,你怎么才回来!”
李芳菲一见苏少轩,满腔的泪水再也忍不住。苏少轩见她一身孝衣,不禁一愣,“李小姐这是为何?”
“爹死了。”
李芳菲说着,整个人跪了下去,目光中尽是悲伤之色,啜泣一番,却又抬头,楚楚可怜,“娘听闻恶耗,也……”苏少轩眉头一皱,却没想到,他不过走了半日,李府便发生这般翻天覆地的变化,心中闪过一抹不安,似有人用针刺穿他的心一般。“李芳菲,楚楚呢!”
一阵严厉之声传过来,带着几分怒火,却是魏启轩,待看见苏少轩,眸光一暗,紧紧捏起的拳头便要招呼过去。苏少轩向后一倾,抓住他挥舞的拳头,可能道:“什么意思?”
魏启轩冷哼一声,眼中尽是嘲讽,“楚楚失踪了,这是我在花园中寻到的手镯。”
苏少轩眸光一紧,确实是赵秋凌得,转而盯着李芳菲,一双眸子似充血一般,冰冷着低吼,“秋凌儿呢?”
李芳菲一惊,很快恢复镇定,惨白的脸上挂了几滴泪珠,疑惑道:“赵小姐失踪了?”
“秋凌儿呢?”
苏少轩怒吼,似一头发怒的豹子。李芳菲吓了一跳,却还是故作镇定,眼泪瑟瑟然而下,“苏公子,你不能听信魏公子之言便认为赵小姐失踪同我有关,如今爹娘惨遭不幸,我即便想,也没那个功夫?”
话音一落,便看见苏少轩一路过去,却是大厅的方向,李芳菲脸色一变,慌忙拦住苏少轩的路。苏少轩冷笑一声,眼中尽是嘲讽,“李员外和李夫人双双暴毙,李小姐难道就不觉得奇怪么?或许有人刻意谋杀!”
说罢袖子一甩,李芳菲整个身子朝地上扑过去,起身苏少轩和魏启轩已经离开了。两人来到大厅,正欲掀棺椁盖之际,李子墨却进来了。不过半日,李子墨却似变了一个人一样,双目空洞,目光中带着无尽的痛苦,忽的朝苏少轩跪了下去,“苏公子,我知道赵姑娘在哪?”
“哥,你胡说八道什么?”
李芳菲适时进来,拉了拉里子墨的衣裳,眼中尽是恐惧。李子墨痛心的看着她,两行清泪缓缓流下,“菲儿,听哥的话,现在认错还来的及!”
李芳菲目光一聚,整个身子朝后仰着,忽的猛摇头,复又紧紧抓着李子墨的胳膊,惊恐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菲儿,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吗?”
“不……”大喊一声,从袖子中掏出短刀,正欲刺下去,“砰”的一声脆响,刀子没入不远处的柱子中。李子墨不可置信的看着李芳菲,目光中尽是失望,忽的一巴掌扇了下去,“爹因你丧命,娘被你杀了,如今,你还想杀我,菲儿,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是我,不是我。”
李芳菲大喊道,忽的起身,疯狂朝外面跑过去,整个人竟呈疯魔之势。苏少轩和魏启轩相视一眼,目光中尽是不可置信,李员外和李夫人竟是李芳菲杀的。忽的,李子墨起身,颓然的脸上漾出一抹愧疚,“菲儿让人将赵姑娘抓进大牢,你们快去吧,若晚了,恐怕来不及了!”
说完膝盖一曲,跪了下去。苏少轩面色一变,狠狠一甩衣袖,忽的不见了人影。魏启轩还想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紧跟着出去。两人一路紧赶,到了县衙,县令却死活不出来见面。苏少轩眸子一黑,手中的扇子旋转,瞬间围在他们周围两排衙役纷纷倒了下去。“大胆,竟敢擅闯衙门,将人拿下!”
县衙中涌出来的人手中皆持上枪。苏少轩冷瞥了他们一眼,脚尖轻点,纵声一跃,上了屋顶,一路上,一直有阻拦他们的衙役死在两人盛怒之下。待到了牢狱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衙役,却都不敢上前,只是远远的将他们围着。“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县衙?”
领头的一个衙役厉声道。“让开!”
苏少轩冷冷瞥了一眼众人,语气似淬了一层寒冰,让人不寒而栗。“将他两人拿下!”
话音落下,却没多少人上前,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尽是恐惧之色,方才他们可见识了两人的武功,他们自不敢上前。苏少轩上前一步,衙役后退一步,领头人看了,眸光一紧,厉声道:“还不给我拿下!”
却还是没有动作,领头人还想说什么,便感觉一股力量朝着他直直而去,紧接着,整个身体被甩上了空中,领头人眼中尽是恐惧,大叫一声,身子急速砸了下去。苏少轩眸中冰冷未减,睨了魏启轩一眼,魏启轩很快会意,两人配合之间,场面混乱一团。不断有惨烈的叫声传出来,伴着空气中浓烈的血腥气,牢狱外俨然成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