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大阵重新亮起,宫以鸢也松了一口气。还漂浮在低空的魔气被一丝不漏的封印回去,封印之地也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宫以鸢正要去夸奖顾家家主,面前那片才被封印好的赤红土地在下一秒,就再次被掀开。这次根本没有保留,那阵法连同阵眼一起炸开,主持阵法的顾家家主吐出一口鲜血,昏倒在了地上。黑雾渐渐凝聚,又开始蔓延起来,这次比之前剧烈的多。只是宫以鸢已经没空去看那黑雾的蔓延程度了,她更关注的是顾家家主的情况。被这么大的阵法反噬,就算顾家家主是灵帝修为,也扛不住这个,她刚刚直接昏过去,就足以证明她受到了多重的伤害了。宫以鸢弯腰将顾家家主抱了起来,就直接掠去了顾家的方向,现在魔将刚刚破开封印,应该没有那么多的气力来追人,她先带顾家家主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临走之际,宫以鸢还是回头看了一眼,漫天的黑雾中,似乎有一个女子的身影一闪而逝,等她定神去看的时候,却已经不见踪迹。“叫医师来!”
宫以鸢直接冲进了顾家,管家还在门口等着她们回来,看到这个阵仗,也连忙去张罗找府里的医师。宫以鸢在下人的指引下,把顾家家主放回了她的房间,正巧叫的医师也匆匆赶来,开始为顾家家主诊治。顾家平日主事的就是顾家家主和顾思慈,现在顾思慈离开,家主昏迷不醒,顾念君就主动扛起了责任,开始疏散顾家的人。苍茫大陆这边发生这样的事情,那魔将又格外庞大,几乎整个苍茫大陆都能看到。已经跑到小镇上隐居的二人也是心有所感,司徒应走出屋子,就看到西方那漫天的黑雾,甚至还有继续扩散的架势。“怎么回事?”
顾思慈听到其他人的惊呼,也跟着走了出来,想出来看看是发生了什么,在看到那处的动静,她也镇定不起来了。“我要回去!”
她抓住司徒应的手臂,格外焦急,就连声音都有些颤抖。司徒应并不知道那个代表了什么,他只是无条件支持顾思慈的想法,听到她要回去,也直接扔下了还在做的事情,抱着她就往顾家的方向飞去。担心之余,顾思慈还是对司徒应说出自己必须要回去的理由:“我们顾家世代镇守着一只魔将,一旦阵法损毁,魔将就会破封而出,到时整个苍茫大陆都会陷入危险。”
“现在那魔将这么猖獗,姐姐一定是受到了危险,我得快点过去。”
顾思慈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她深知那魔将的可怕,也是因此,才会这么担心顾家家主。司徒应将顾思慈往怀里又搂紧了些,以示自己对她的安慰。灵帝全力赶路下,不到一刻钟,两人就来到了顾家的门外。这时的顾家还很热闹,只是进进出出的都是医师,顾思慈看到司徒应,抓住他的衣服,将他从人群里拉了出来:“管家,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医师?”
“家主受了重伤,城里的医师都来了,没有能够医治家主的。”
管家面对这样的事情也很惊慌,他不知道自己现在除了组织这些医师们的秩序,还能做什么。听到管家这样说,顾思慈直接从司徒应的怀里挣开,跑向了顾家家主的院子,司徒应深知顾家家主在顾思慈心里的重要性,此时也没说什么,跟着顾思慈就来到了顾家家主的院子。宫以鸢还在这里守着,看到两人过来也有些讶异。“让我来吧。”
司徒应看了宫以鸢一眼,才对着旁边的宗亲主动请缨道。他身边还有顾思慈,提出请求自然也是没人拒绝的,直接就放了两人进去。有顾思慈在,宫以鸢也不觉得司徒应会做出什么坏事,便也在外面等了起来。只是顾家家主受的伤非同小可,两人进去两个时辰都还没有出来,宫以鸢也等的有些不耐烦。“大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直待在侯客室的钟灵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不过因为外面太过忙乱,她还是溜了出来,顺利的截住宫以鸢。宫以鸢看着面前一团糟的场景和钟灵,也觉得有些头疼,“如果家主出来了记得通知我,她你先安排着,我去那边看一下。”
宫以鸢跟管家嘱咐了一声,又指了指钟灵,就纵身前往了魔将还在的地方。魔将刚刚突破封印,现在的实力还很弱,宫以鸢只是过去观察一下的话,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她这才安心的过去了。原本赤红的大地现在已经全部被黑雾笼罩,甚至如果你只是看着,根本不会觉得那黑雾下方盘踞的是红色的土地。黑雾还在以肉眼可见的方式扩散着,根据曼陀罗传来的消息,宫以鸢知道这魔将要是将身躯扩大了,能够将整个苍茫大陆都吞并。“这是什么怪物啊。”
宫以鸢有些咂舌,她给了曼陀罗那么多的魔力,她现在不过还是魔种的境界,这边就已经有魔将了。这头魔将是呈现蟒蛇状,粗壮的身子盘踞在地面,蟒首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下,似乎在思考应该从何处进食。被他的魔气影响的土地也开始慢慢被腐蚀,甚至魔气呆的久了,宫以鸢还能看到那黑雾里冒出的一个又一个身影。这是魔将用自己多余的魔气创造出来的魔种,每个的战斗力都堪比灵王。几乎算是自带军队,又有着无敌加成的魔将很少有人愿意招惹,不过魔物和人类自古以来就是死对头,人类不找他的麻烦,他也要通过吞噬人类进化。封印大阵已经被彻底破除,那蟒蛇魔将也不再受到拘束,在那片大地上尽情的挥舞着自己的身体。不过他似乎还在忌惮些什么,虽然在那片土地上作威作福,却是一直没有跳出来,甚至没有去追逃离的人类。这个魔将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劲,宫以鸢皱着眉头,她怎么都想不起来是哪里不对,只是这不该是魔物该有的样子啊,还是说,他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