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他可能身上的伤病没有痊愈,随即匆忙的张口让等候在议事堂外边的医师进来诊断。站在杨辰旁边的魏雄冷眼地看着医师为陌离把脉,倏儿之间,几乎将自己全部的目光转移到了杨辰的身上,之前自己杨辰送到外事阁的东西他不是不记得,可以让陌离恢复如初,可现在是怎么回事?心中已经十分笃定的他觉得这些事情一定跟杨辰脱不了什么关系,至少是在自己给陌离的药中动了什么手脚。渭水一族的族长和赵长老也没有料想到突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只能瞪大了眼睛在一边旁观,没敢再多说一句话,只是时不时的往陌离那边打探着。族长从自己的方向朝着陌离看了过去,观察着他的脸色,脸色在白与青之间不断的变换着,嘴唇抖动着,看上去格外的愤怒。那让人无法直视的目光直直的打量在周清雅的身上,一头雾水的周清雅感觉到自己身上灼热的目光,顺着那里看的过去,赫然跟自己族长的目光对上。眼底中充满了愤怒,失望,这样的情绪让周清雅有些不安,虽然心中好奇,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却也只能静静的等候着医师把话说完。医师亲自给躺在地上的陌离把脉,脸上的神色却越来越不对劲,片刻之后,匆忙又再次确认了一下,下一秒就直接跪在了越王的面前。“请王爷恕罪,刚刚我为陌离公子把脉,他的脉象平稳如常,这才短短过去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成了废人,如今心脉俱断已无回天乏力。”
这已经是第三次当着越王的面给陌离把脉,第一次真的一点都看不出,可是刚才的第二次,让他整个人的心都沉了下去,甚是惶恐了,他害怕自己再次诊错,无奈之下只能进行第三次,结果和第二次一模一样。越王低着眉头静静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一个劲儿磕头的医师,心下已经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来这陌离真的如同杨辰之前所说的一样,服用了禁药修为尽废。只是在自己第一次让人为他检查的时候用了什么办法蒙混过关,想到这里,阴沉沉的目光向着周清雅那里看了过去。毫无疑问,事实或许就像是之前他们推测的那样,安在雅妃身上的罪责似乎并没有冤枉她。“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并没有给他提供禁药都是悦儿那个丫头,是她擅自做主,污蔑到我头上的,不信的话,王爷您把她找回来。”
面对着越王那无法忽视的质问和威严,周清雅一下子慌了,自己昨天晚上联合外边的人,一块儿抹掉了全部的证据,本以为天衣无缝,却还是被陌离给暴露了。可是陌离昨天晚上不是已经完全好了吗?为什么今天会突然复发,而且不偏不倚,正是在自己以为自己即将逃脱的时候。“是不是你做的?还是需要检查一下才知道,为了公正起见,景炎,范先生,你们两个各带领一支队伍,将整个越王府按照刚才杨公子所说的查一遍,禁药这种东西不好销毁,一定会留有证据,你们两个给本王瞪大了眼睛仔细瞧着。”
越王没有再理会周清雅,直接吩咐着一旁的范瑾和景炎,想到之前杨辰突然提起的建议毫不犹豫的开口。周清雅听着这话,整个人无力的瘫软在了地上,如同死灰一般的眼底,匆忙之间撇过了渭水一族的族长和赵长老,连忙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族长,赵爷爷,这些事情真的跟我没有关系,这都是刚才那个婢女悦儿,是她做的事情,她故意栽赃给我的!”
晶莹的泪水再次挂满了她的脸庞,那楚楚可怜回去爸爸的样子是一个路人,都会觉得格外心疼。可是此时此刻的族长却紧紧地抿着自己嘴,略带着深意的目光朝着周清雅好好的看了一眼,随即侧过脸去。赵长老看着周清雅此时那苦苦哀求的模样,心疼的紧,也顾不得自己一旁的族长是什么反应,出言呵斥着越王。“越王,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清雅未曾做过的事情,你怎么能跟其他人一样硬要安在她的头上?”
面对赵长老的指责,越王抬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做出回应,这样的态度惹恼了赵长老。“越王,你不要欺人太甚,这个陌离之前还好好的,现在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指不定是他做了什么事情,你怎么能因为这些小事?冤枉我家清雅!”
整个议事堂当中,赵长老的怒吼声充斥到堂中边边角角,让原本忙碌的众人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的目光停留在了赵长老的身上。可依旧没有人理会他,不受关注的赵长老只能向族长求助,匆匆忙忙的跑到族长的面前。“大哥,这越王府的人简直欺人太甚,就陌离之前还看着好好的,眨眼之间就出了事,现在又要把全部的罪责全部扣在清雅的身上,我们渭水一族的人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大哥,你今天一定要给他们越王府一点颜色看看!”
赵长老极言厉色,这个几句话特别的速度,语气中的埋怨充溢在前后,可是族长端端正正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根本没有做出一点的回应。“族长,这些事情真的跟我没有关系,我可是渭水一族的圣女,你不能任由着他们把这样的罪责扣在我头上呀!”
周清雅时刻关注着赵长老这边的情况,看着族长异常的反应,也连忙抬步走了过来,跪在地上哀求着族长。“你告诉我实话,这禁药的事情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