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谢长老满腔都是说不出的怒火和愤恨。自从杨辰和景炎两个人来到这岛上之后,他的所有事情从来都没有顺过。“不知道我刚才的提议谢长老考虑的如何?”
景炎缓缓抬步,已然走到了谢长老的旁边,将刚才自己问询的话又轻声地询问了出来。“我……我认输……”面前的景炎如此咄咄相逼,明明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可偏偏还要这样的问,简直就是让自己自取其辱。当着自己所有众弟子的面就这样承认自己,恐怕无论过去多少时间都无法洗刷。“既然谢长老已经答应,那你们也不便在这是多留,门就在那里,还请尽快离开。”
终于从谢长老的嘴中听到这句话,景炎的嘴角实在忍不住向上微抬了几下。抬手就朝着门的方向指了指,那迫不及待想要将他们赶走的模样。让处在劣势的谢长老咬碎了牙也只能往自己的肚子里咽。在景炎目光的注视之下,身心疲惫的谢长老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最后站起身来,招呼着散落一地的弟子们缓缓抬步朝着雅苑的门口而去。可以说怎么嚣张的来就怎么狼狈的离开。景炎瞅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当中,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匆匆上前将门给关着,在角落里边藏着,一直观察着这边情况的暗司总领缓缓抬步走了出来,站到了景炎的面前。“刚才我险些就出手,你刚才身上环绕着的纹络是谁给你画的?”
暗司的总领抬眸打量者面前的景炎,用着十分笃定的语气询问着。刚才他在暗处看的清清楚楚,景炎刚开始因为这岛上的束缚,根本就展不开手脚。最后突然之间身上冒出了那种纹路,将他整个人的潜力都释放出来。很明显,绝对不是他自己能够操纵的,脑海中虽然浮现出了那个人,还是忍不住向景炎亲口确认着。“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还问我干嘛?”
景炎甩给了暗司总领一个白眼,就算其他人不知道,可是面前的这个总领已经见过杨辰。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实在忍不了这人的景炎,一句话给扔了回去,一脸的不耐烦。“……”暗司的总领看着景炎的状态,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杨辰和景炎救下来的,自己若是太过于不识抬举就显得无趣了。“杨长老在哪?还在族长那边没有回来。”
他在整个雅园当中寻找着杨长老,都没有找到他的踪影。暗司的总领心中不禁存满疑惑,很是疑惑地打量着面前的景炎,想从他的口中打听什么。“他自然有他的事情,你不需要怎么管,现在你只能待在这里安安生生的,只有他告诉我说,你能出去了,你才能出去。”
景炎的话语,没有一点的情绪,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暗司的总领略显得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往后边退了几步。主动给景炎让开了往后边的路。景炎给了他一记眼神,十分不客气地迈着自己的步子,朝着另外一边走了过去。暗司的总领紧跟在他的身后,忍不住小声嘟囔着。“我手下之前已经跟我汇报说了,并没有伤到族长,族长怎么还会受伤?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景炎听到他的话,脚步不由得一顿。扭头略微地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继续走着自己的路。“什么情况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就行了。”
心中猜测到了某种可能性的景炎略,边走边对自己身后的那个人交代着。脸上却是止不住的无奈,不知为何,看着杨辰这么异常的动作,他有一种感觉。总觉得这人好像在肚子里憋着什么大招,要搞别人。闲事莫管是他自己的主张,他也只负责杨辰吩咐自己的事情。渭水岛屿,族长阁楼。杨辰一直寸步不离的在房间之中照顾着楚牧。四周一切的动静尽收在他的神识当中,自从他修炼了纹络之后。他很清楚地感觉到了从进入到岛上以来那些受到限制的东西都渐渐的被放开。原本正在同楚牧交谈着的杨辰突然之间动作顿住,给眼前的楚牧使了一个脸色之后。面前的人迅速躺在了床上,依旧是那副迟迟没有苏醒的模样。杨辰迅速的收拾了自己的衣衫,镇定自若的坐在桌旁,慵懒地闭目养神。不过片刻的时间,原本紧闭着的房门被人从外面缓缓打开。一股熟悉的脂粉味道,顺着门开始的风向,一下子对着杨辰扑面而来。强忍着自己略微有些发痒的鼻子,硬生生的把自己想要打出来的哈欠给憋了回去。紧皱着的眉头泄露了他此时此刻内心的纠结。不用多想,他已经知道来的人究竟是谁,不过他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杨辰倒是甚是好奇。只见推开门进来的那个人,轻手轻脚地朝着桌子这边径直而来。即使步子非常地轻盈,可是那它踏在地上的那个声音依旧落在了杨辰的耳朵里边。实在忍受不住自己鼻端的那种痒的感觉,杨辰假装着缓缓睁开了眼睛。果不其然,俏丽的周沫儿正瞪着她那双清亮的大眼睛看着自己。“杨长老还真是敏锐,我本以为自己是动作放得轻,却没想到还是将你吵醒。”
周沫儿的语气当中充满了愧疚,又夹杂着一些小女子所应该有的娇嗔。毋庸置疑,此刻的她正在对杨辰撒娇。可是如此的模样落在杨辰的眼中着实有些辣眼。颇为无奈的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刻意阻隔着空气中弥漫着这种味道。“已经这个时间,沫儿姑娘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杨辰本人看上去格外的儒雅,不管怎么说,面前的都是一个弱女子。若是自己什么颜面都不顾,直接将人扔出去,着实有些不太通人情。心中暗忖忖思索着的杨辰,打量着面前的周沫儿,忽地察觉到她眼底划过的那丝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