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沫儿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周武的所作所为,几次三番想要把人扶起来。可是在听到赵长老的话之后,非常自觉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周武一定不辜负长老的期望。”
抬起头来的他额头已经被鲜血浸染,氤氲着的血色已经蔓延到了他的眉间。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的血气。赵长老实在忍不住将自己的目光又转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周武和周沫儿,长舒了一口气。“我老了,岛上这些事情我不想再管,有什么话你们自己拿主意就好,不用来问我。”
“时间不早了,你们快些回去休息,我要睡了。”
话落赵长老就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模样,冲着面前的两个都摆了摆手。周武带着看上去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周沫儿给赵长老问了一个礼之后退出了房间。谁料一出房间的大门周沫儿就一把甩开了周武,原本隐忍的怒色已经爬满了她整张脸。“哥,你到底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要偏偏揪着一个死人不放?清雅姐已经死了,你不要在紧抓的她干其他的事情。”
此时已经没有长老在周围,周沫儿的脾气一下子就已经升腾到了极点,冲着面前的人嘶吼着。“沫儿,不管怎么说,清雅都是你的姐姐,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难道我们就不能为她找回公道?”
周武实在没有料想到周沫儿的反应竟然这么大,难得耐着性子对着面前的人解释着。可站在面前的周沫儿就如同陷入到了癫狂一般,拼命捂着自己的耳朵,不愿意听他解释。“比起死了的人,难道我不重要吗?你为什么偏要追究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而且你还不知道到底是谁把她害死的,杨辰那样的人从来都不是善茬,你要是敢去和他合作,就休怪我不认你。”
周沫儿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癫狂,可即便周武看见自己此时的模样也不愿意撒手。心里别燃却这的类似情绪渐渐被愤恨充满着。“沫儿,你不是一直挺通情达理的,怎么在这件事情上这么固执己见。”
在周武的认知里边,周沫儿比自己明白很多。也正是因为如此,自己可以放开手脚在整个岛上做事,而不用担心背地里有人做手脚。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却让他看不懂,心里边的疑惑已经将他整个人变得困顿起来。“不是我固执己见,分明是你,清雅姐死了便死了,你为什么偏要抓着她的死不放?现在整个岛上人人自危,我们两个还不想方设法自保,还要跟他杨辰牵扯在一起,你莫不是要成为他的垫脚石?”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周沫儿已经顾不得其他的直接将自己脑子里边想到的事情说了出来。站在原地听着这话的周武甚是困惑,但很快就捕捉到了这其中的关键点。什么人人自危?什么自保?“你说得话是什么意思?”
察觉到不对劲的周武连忙顺着这个话题追问着他,回应着他的却是周沫儿而刻意躲避的目光。“没什么意思,你若是之前胡闹也就罢了,但如果今天你真的要和杨辰为伍,我就保不了你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周沫儿心虚的目光躲闪过去,不敢直视着周武的双眼。行为举止略显得慌张的她不敢在这里待着,扔下了这句话之后,十分果决的扭身离开了。只剩下站在原地的周武,愣愣的看着自己妹妹离开的身影。在原地停顿了些许,原本迟疑的神色瞬间变得果决起来,最后直接朝着杨辰所在的雅苑大跨步走了过去。夜风萧瑟,风波骤起,周围一切静悄悄地,就像暴风雨来临前那种极致的宁静一般。渭水岛屿,雅苑。杨辰这边刚刚打坐入定,一道人影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站在自己的不远处,直愣愣的看着自己。那无法让人规避的目光看得杨辰浑身直发毛。“大半夜的,你不去忙你的事,来这里是做什么?”
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杨辰的语气之中难得多出了几分的调笑。那言语之中流溢出来的情绪就好像早就会知道这人会来找自己一般。“你今天那会儿告诉我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清雅到底是谁杀的?”
站立在那里的周武看着面前气定神闲的杨辰,懒得再说废话,直截了当的询问出来。“你觉得我会不会就这么轻易地告诉你?”
见周武这么直截了当,杨辰微抬着自己眉毛,淡淡地撇了他一眼。略带深意的目光环视着他的周围,发现这四周似乎并没有其他的人,不由得移到了他的身上。“我不知道。”
“其实是周清雅所中的毒,是你们岛上特有的,我本来不想让她死,只不过你们岛上的有些人太过于着急,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这样的锅甩到我的身上,却没有想到就这么轻易的暴露自己。”
这段的话虽然说的十分含蓄,但已经表明了,周武所问的那个凶手就在他们岛上。“你究竟要我怎么做才愿意把真相告诉我?”
周武现在算是看明白了,杨辰几次三番吊自己的胃口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跟自己交易而已。“我不会自己把真相告诉你,但是我不会妨碍你去接近真相,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你只能按照我接下来所说的去做,否则,你就会失去你唯一的机会。”
杨辰略显得狡黠的目光停留在周武的身上,丝毫不担心他会拒绝自己。“我给你半盏茶的考虑时间,这里已经暴露了,不宜久留。”
杨辰的目光盯在某处,突然之间浑身紧绷起来,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但还是颇为慵懒的对着周武不缓不慢地说出来这么一句话。听到杨辰的话,周武瞬间沉默了。不知为何,看着杨辰此时的神色,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自己所追求的真相会远远的超出自己的预期。沉默的他此时的心中有两个小人儿在对打,一个想要而另外一个去拼命的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