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穿得如此正式,哪里不对你可得提醒我,我不能给容王府,更不能给你丢人嘛。”
“确实有美中不足的地方,跟我来。”
容疾牵上苏洛洛的手,朝着梳妆台走去。“咦,这里什么多了这个物件?”
苏洛洛记得之前寝室里可没有梳妆台,最多是一面铜镜而已。“坐下。”
容疾把苏洛洛按在椅子上,从妆台上拿起一把梳子,一下下给苏洛洛理着发丝。苏洛洛更加讶异,难不成容疾这是要亲自为她梳妆?“王爷,你行吗?”
苏洛洛犹豫再三还是问出口。“洛洛,你这是信不过我吗?”
容疾反问道。苏洛洛从铜镜里看到容疾的眼睛,连连摆手,说道:“没有,没有。这世间就没有王爷做不来的,是我太狭隘了。”
“不是狭隘,是我的错。我们同吃同寝,你竟然还如此不了解我。哎。”
容疾长长叹息一声,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没有停下来。这话让苏洛洛根本没办法接,她只能坐在那里,不敢乱动。拿武器的手竟然梳起头来也得心称手,没多大一会儿便把苏洛洛的一头青丝盘出朵花来,纹丝不乱。容疾左看右看,确定满意之后转身走到床榻边把昨晚的首饰盒拿过来,一一装饰到苏洛洛的头上。整套红玛瑙的首饰称着苏洛洛的小脸,根本不显得土气,反而更添了些成熟的韵味。苏洛洛也从铜镜里看到自己,她有些不敢相信地抬手摸摸容疾给她梳的头,不可置信地问道:“这真是出自王爷你的手吗?我怎么像是在做梦。”
“呵呵。”
容疾低声浅笑,随即轻咳两声,“别动,把眼睛闭上。”
闭眼?苏洛洛有些想歪了。“不闭眼怎么给你上妆。”
容疾拿起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便朝着苏洛洛的脸上抹了一道,眼睛里都是笑意。苏洛洛不干了,她伸手就要擦掉,却听太阿的声音响起。“咸福宫处死了一名宫女,是正主亲自动的手。”
太阿沉声禀告着,人却是未见进来。容疾的眸光一紧,苏洛洛也不闹了,低声说道:“咸福宫是容妃的宫殿,她看起来与世无争,不像会下死手的。可为何今日处死一个小宫女,难不成情报有误?”
“你是怀疑我的能力?”
太阿不等容疾说什么,他便问道。当然苏洛洛从来都没觉得自己是个高高在上的郡主,也就没介意太阿的态度,便回道:“不是怀疑,而是直觉哪里不对劲儿。”
太阿沉声道:“咸福宫上下对此事三缄其口,任何人都不透露半字,真正原因还得等消息。”
“这件事你不用管了。”
容疾拿起旁边的螺子黛,另一只手微抬起苏洛洛的下巴,手指轻动,认真地给苏洛洛描着眉。苏洛洛反应过来,便觉不妥,头向旁边侧过去想要躲开容疾的手掌控制。只听耳边,容疾轻声说道:“别动,我花了这么大力气,可不想因此功亏一篑。马上就好了。”
苏洛洛彻底不动了,任由容疾摆布。她微抬着头,眼睛眯着,眼神定定地看着容疾的脸。这人男人不仅长得俊,认真起来的样子更是让人沦陷,简直是让人移不开视线。容疾仔细画着眉,见苏洛洛痴痴地看着自己,心里不仅没有像之前厌烦别人那样,反而第一次觉得顶着这张脸感觉还是挺不错的。“看够了吗?”
容疾轻声问道,“你现在不应该在想咸福宫的问题吗?怎么就一直盯着我看起来。”
被拆穿的苏洛洛脸颊绯红,简直不用腮红便十分好看了。“我哪有一直盯着你看,别自作多情,好不好?”
苏洛洛被容疾说得有些心乱,见画完了,便起身说道:“我们快进宫吧,误了时辰可不好。”
说完,她自己便迈步出去。容疾站在她身后看着,唇角露出得逞的笑,这只小狐狸终于还是动了凡心,只是她不自知而已。不急,他有的是时间慢慢等。太阿把轮椅推过来,容疾安稳地坐上去,“你什么时候能把这个东西丢掉?”
“为什么要丢?它可是救铪命的。”
容疾淡淡地说道。太阿知他如此说并没错,却总在看到容疾坐在轮椅上时,觉得心里别扭。就像当初,好端端的一个人竟然困在这片小小的天地之中,让人看着心酸。他们出了王府,一路无话来到皇宫内的朝房,满朝文武聚集在这里,就等着进忠公公一声传诏了。容疾有多久没上朝了,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再看到朝房时,他的心有那么一刻是缩起来的。一旁跟随的苏洛洛却是随意得很,她左看右瞧的,觉得哪里都新鲜。“洛洛。”
容疾唤了一声,说道:“有个任务交给你,你可愿意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