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队,他们就等着容疾那边一但开战,吸引了北寒部的注意力,他们再趁机烧了对方的粮仓,还有……那边,容疾带着苏洛洛来到队伍之中,蒙面的兵士们自然而然地将路让出来。没有任何人说一个字,做一个手势,大家却是不约而同地尊容疾为此次行动的指挥,是那样顺理成章。就像容疾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北境,没有离开过他们一般。苏洛洛从心底佩服容疾,可她也没有忘记来北境的真实目的,那就是追查刘家村被屠一案的真相。可线索究竟在哪里呢?容疾明明也是知晓此事的,可他却是直接把苏洛洛带到了战场上,照这样下去距离她想知晓的真相就更加遥远了。突然,她的肩膀一沉,侧头看过去只见容疾朝她微微眨眼,她便知犯了兵家大忌,立刻收回心思,专注眼前之事。大概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容疾突然动了。他抬起右手,轻轻向前一挥,队伍有条不紊地朝着北寒部的方向行进。马蹄上包裹着特殊的皮子,战马经过训练,根本没有一点声音。就连兵士们,嘴里都衔着筷子一样的东西,呼吸声都是那样轻浅,几乎都听不到。苏洛洛是第一次,她紧张也是很正常的,尽管已经尽力调节,可仍然还是出了问题。她一个没坐稳,差点从马上摔下去,也就是在关键时刻,容疾伸手将她接住,顺势一扯,把苏洛洛拉向自己的战马。苏洛洛落进容疾的怀里,根本没来得及惊讶就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捂住嘴巴,心中也顿时安定下来。而容疾除了把苏洛洛扯进自己怀里,还做出一个惊人之举。他抬手朝着苏洛洛原先坐的那匹马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那匹马就是受了多大的刺激一般,朝前跑出去一段距离,高声嘶叫着。所有人大惊,容疾却是挥手做了个向下压的手势,并且两只眼睛一直死死盯着那匹战马。也就在众人不解其意之时,状况出现了。无数利箭朝着那匹跑走的战马射过去,战马挣扎了几下倒在地上,而马身倒下之处发出巨大的轰隆声,炸开无数碎石和尘土。借着烟尘和碎石制造的天然雾气,容疾指挥众人快速转移,待他们刚刚离开,一位身穿银袍的大将军出现在他们不远处。苏洛洛偷眼瞧了一下,当她看到此人背后是一面狰狞可怖的狼头之时,便在心中猜想:莫非此人就是耶律擎?“韩齐,你个兔崽子,又给老子使阴招,是不是?有本事出来打一架,分个胜负,论个高低。”
大将军身边讨敌骂阵的兵士一马当先站出来,开始着一连串的谩骂。苏洛洛都快要听不下去了,容疾却是风轻云淡,他似乎是在等待时机。北寒部的兵士骂得口干舌燥,嗓子都冒烟了,愣是一个人也没有冲出去。他只得回到大将军身边,无奈地回禀道:“大将军,小的可是把韩齐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愣是连个人毛都没冒出来。难不成这次他们又改变了计策?”
大将军阴鸷的双眼扫了一遍,看着地面上的马蹄印,嘴里叽哩咕噜地说了一通之后,便带人离开。可谁知,就在此时,容疾突然发出进攻的命令。队伍的人数并不多,但个个如猛虎一般扑向北寒部的阵营里去,容疾带着苏洛洛却是垫后。容疾定然是个不怕死之人,难不成自己成了他的顾及。苏洛洛坐在马上直了直腰,说道:“不用管我,我能照顾好自己,绝对不会是你的拖累。”
“你想多了,小狐狸,我有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做。”
容疾在苏洛洛耳边低声说道。苏洛洛心中狐疑,但也知容疾做事情从来都是有分寸之人,便静静地看着。不愧是容疾的手下,他们很快占据了主动权,把北寒部打得有些不成溃不成军。也就是在这时,熟悉的一幕出现了,耳边响起爆炸声,无数火光带着杀伤力落向下方的兵士,北寒部的兵士虽未幸免,但撤退有序,一看就是练习过。而宁国的兵士就惨了。苏洛洛一见此景,叹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