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软玉在怀,容疾的身子微僵,下一刻抬手点在苏洛洛的背后大穴位上。苏洛洛歪倒下去,容疾揽着她的身子,轻声说道:“小狐狸,幸好这次是我救了你。”
突然,容疾的耳尖轻动,原来是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仔细听来人数还不少。“有事外面回。”
容疾轻抿着苍白的嘴唇,沉声吩咐道。而此时外面的靖轩也伸出胳膊将来的这些人拦住,“三长老,你不方便进去。”
“臭小子,你敢拦老夫?”
三长老花白的胡子气得乱颤,瞪着大眼睛问道。靖轩吓得缩起脖子,头也不敢抬地说道:“少主在里面,实在是不方便,我也是为您老人家好。”
“为老夫好管个屁用,少主回族里这么大的事,你都敢耽搁。莫非真以为少主看得起你,你就可以胡作非为?”
三长老说着,晃动手中的拐杖朝靖轩就打过来。饶是靖轩有一身功夫在身,也不敢有半点还手,甚至不敢动弹。只见靖轩抱着脑袋,拱着身子,可怜巴巴地准备承受三长老的怒火,心中却是乞求道:“少主啊,我可是尽力了。”
“住手。”
就在关键时刻,容疾竟然衣着整齐干燥地抱着苏洛洛出现在众人面前。当然,苏洛洛也是衣衫整齐,甚至连发丝都干了。“参见少主。”
三长老见到容疾的面,当下便要跪倒。“三长老请起。靖轩上前扶一把。”
容疾有些无奈,只得吩咐靖轩。靖轩刚才还差点挨了三长老的拐杖,现在要上前扶,也是有些迈不动脚。可不管怎样,靖轩还是上前把三长老扶起来,随即退到容疾身边不远处。三长老看到靖轩如此,心中自知为何,也不得不感叹容疾虽长年不在族里,声望却是有增无减。“少主怎么会来这里?”
三长老疑惑出声问道。容疾低头看看怀里的苏洛洛,说道:“此地不是讲话之所,先回族里。”
三长老见容疾有意避开,便也不追问,挥手让身后的人闪开一条通路来。容疾抱着苏洛洛走过来,在经过三长老身边之后,三长老脸色瞬间大变。他脸色阴沉着,迈步跟上去,问道:“少主此时可感觉如何?”
“三长老这是明知故问吗?”
容疾脚步没停,身形却是少有的开始打晃起来。“既知会如此,可少主还是那么办了,唉!”
三长老似是埋怨,又像是后悔地长长叹息一声。容疾没有再说话,而是把全部精力放在脚下的路,抬腿迈的步子上面,他担心若是在此时倒下,以后的事情很可能对苏洛洛更加不利。众人出了洞口,容疾就看到外面停着一顶软轿,他的心里一暖。“少主金尊玉贵,兴许走不惯这种山路,上轿吧。”
三长老竟然亲自上前去掀开轿帘,站在旁边说道。容疾此时也觉身体快到了一个极限,硬撑下去定没好处,便弯腰钻进去。三长老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趁把轿帘放下之际将一只枯手伸进去,容疾见是一个小盒子,仔细闻还有一股淡淡的药香。“谢三长老。”
容疾接过盒子,轻声说一句。三长老什么也没说,只是鼻子轻哼一下,此时他心中的怒气还未消,却也不敢再让容疾太过忧心。“起轿。”
三长老吩咐道。轿子抬起,容疾时隔三年再次回到桃花坞竟然是如此上山,也是让他很是没想到的。意力再强大的容疾很快抵挡不住花丹被消耗之后带来的副作用,眼皮沉得根本抬不起来,困意更是袭上心头,丝毫不给容疾反抗的机会。轻酣渐起,容疾睡着了。只是,他即使睡得很沉,手臂依然紧紧搂着苏洛洛,没有半分松懈。“睡着了?”
靖轩听到酣声,问道。“你吃一颗花丹试试。”
三长老铁青着脸,低声怒道,生怕吵到容疾。靖轩连连摆手,讪讪地说道:“饶了我吧,花丹那是什么存在,那可是三长老您亲自制成的,有死回生又可毁天灭地的神效。我们这种凡人无福消受。”
“油嘴滑舌。”
三长老瞪了一眼靖轩,却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大概走了一个时辰,中途换了几波人轮流抬轿子,最终轿子落到一处平台之上,靖轩伸了伸酸疼的腰,说道:“咱们终于回来了。”
“去领罚。”
三长老黑着脸,显然是怒气还未消解。“我这趟差事可没办砸,一切依照长老们的吩咐。”
靖轩苦着脸为自己辩解,可说着说着,他就不敢继续说下去了。只因他看到一位穿青袍的老者从不远处走来,身形飘忽不定,几个呼吸便到了众人面前。靖轩连忙把嘴巴闭上,乖乖地朝着三长老作了个揖,说道:“靖轩领罚,还请三长老为我求情。”
三长老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扭头看向二长老,说道:“二哥,你看该如何处罚?”
二长老沉着脸,像是一块万年不化的冰块一般,沉声说道:“思过崖。”
“啊?”
靖轩的脸立刻耷拉下来,膝盖一软,给二长老跪了下来,苦着脸求道:“二长老,饶命。”
二长老根本就不理会他的请求,而是看向软轿。三长老把这一切看得清楚,心思也是最活泛,暗暗踢了靖轩一脚,说道:“让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靖轩还想再说什么,抬头就看到三长老朝他眨了下眼睛,虽然有些不解其意,但也知三长老素来为人和善,定是不会害他。三长老看着靖轩离去,不由地捋着胡子点头,心道:“难怪少主能看上他,果然是有些本事。”
“老三,你对少主做了什么?”
二长老目光如炬地盯着三长老,沉声问道。“我只不过是让少主稍稍休息那么一小下。”
三长老说话之时,眼神躲闪,他似乎是在害怕二长老。果然,二长老在听到这句话时,手掌抬起来朝着三长老便拍了过来。三长老脖子缩起来,双手挡在头顶,甚至不顾及在众小辈面前,怂怂地把眼睛闭起来,弱弱地说道:“二哥,你听我解释。”
“解释?老三,你。好糊涂啊!”
二长老无奈地把掌收回来,长长地叹息一声,吩咐道:“将少主抬进去,派专人伺候。”
众人听命,二长老头则抓着三长老的肩膀,说道:“走。”
待他们走后,轿子里苏洛洛悄悄醒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