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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纪念碑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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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钟引浊押送到警署之后,张康带着官兵连夜挖取证据。果然如那个神秘女子所说,每个死者的家门口都挖出了小木偶。侥幸活下来的赵恒瑞与丁老二,他们家门口也挖出了木偶,木偶的背上写有他们逝去亲人的名字。与此同时。张康在钟引浊身上搜了出一部《鲁班术》,上面详细地记载着牵系全案的托亲引梦、养魂续命等邪术。在大量证据面前,钟引浊无力狡辩,在牢里没呆几天就被拉出去枪毙了。至此,厉鬼索命案水落石出。但张康却愉悦不起来,照那个神秘女子所说,金木匠曾在暗中保护过他,也算得上是他的恩人。可这恩人最终却死于他的误会。张康始终想不明白,金木匠既然是清白的,为什么要在院中设阵拦截官兵?还有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女子。她先去乌石桥送信,把官兵引到关家大院;随后又亲自赶到关家大院揭示钟引浊的罪行,令钟引浊无力狡辩。前后两次现身,却始终不曾露出庐山真面目,她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一系列疑问,令张康百思不得其解。张康试图去拜访那个神秘女子,可是访遍乌山县,一点音信都没有,家家户户都说没有听过这么一个人。她就像一个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隐仙,自从钟引浊伏法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转眼间,七月十五中元节到了。这天中午,张康带着冥资来到西郊金木匠家,祭祀金木匠。看到挂满蜘蛛丝的门庭,张康愧疚不已。金木匠在临死之前曾骂他:“小王八羔子,你那半年大牢真的是白蹲了!”

现在回想起来,觉得没骂错,但凡是有点理智的人,断然不会仅凭个人猜测就认定金木匠是幕后元凶。烧完祭品之后,张康又进屋打扫了一下神龛,将金木匠与金木匠师傅的灵位摆端正,上香祭拜道:“金师傅,你安息吧,欺师灭祖的钟引浊已经伏法了。枪毙那天,为了防止他用木偶替死,我有亲自到现场验尸……”“砰!”

话没说完,房里突然传来一丝异响。张康讶异地进房瞧了瞧,只见房里依旧当初被管兵翻查之后的状态,四处凌乱不堪,且已经布满了灰尘。一只肥大的老鼠正咬着木制炕床的床边,使劲磨牙。看到这家伙,张康释然一笑,心想自己终究还是太敏感了点,大白天哪有邪祟敢现身,刚才那动静应该是这畜生弄出来的。“小畜生,你啃床板可以,但你千万别去啃神龛上的灵位,不然我宰了你炖汤喝。”

张康戏笑一声,回到厅里继续祭拜。这时丁老二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丁老二撑着两膝盖,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兄弟,出……出大事了,纪念碑流……流血了,我姐夫叫你赶紧去瞧瞧……”“纪念碑流血?”

闻言,张康震惊不已,连东西都没收拾,拔腿就往城南跑。就在张康和丁老二离开不久,房里发出了一道阴沉的呵气声,仿佛有不灭尸王从沉寂中觉醒。那只咬着床边磨牙的大老鼠也受了惊,它警惕地竖起脑袋往四周瞧,蓦然间,一只阴气森森的厉爪戳破炕床面板伸了出来,速度快如闪电。没等大老鼠反应过来,已经被抓进了炕床里面。如果张康还在外面的话,闻到从炕床里散发出来的血腥气,还有那诡异的吸吮声,他一定会拿着封魂八卦镜冲进来。但张康现在即闻不到,也听不到。他带着丁老二一路小跑,这会儿已经赶到了城南的纪念碑前。现场围了好多官兵,也有不少百姓在远处围观,私底下议论纷纷。这座纪念碑是由一整块花岗岩打磨而成,包括基座在内,高约十九米,宽两米,是方形柱体。上面铭刻着一段悲壮的历史,以及数百位牺牲将士的名字。这十几年来,它就像个雄伟的巨人般,一直默默守护着乌山县的南大门。此刻,它却在泣血。鲜红的血液从碑顶流下来,染淌过英雄的名字,触目惊心。丁老二絮叨了一路:“……那天晚上在这蹲点的时候我就说了,这纪念碑有问题,叫你贴符你不贴,这回看你怎么办。”

“闭嘴!”

张康拨开围挡在前面的人群,步入泣血的纪念碑下。早已经等候多时的谢牧之见张康来了,焦急地问:“张师傅,这好端端的纪念碑怎么会突然流血呢?”

“别慌。”

张康凝望着纪念碑,表情越瞧越凝重。沉思好一阵,他试探性地将一道灵符贴到纪念碑上,也不知道是从哪吹来的风,突然把那灵符给刮走了,根本就贴不住。这令他震惊不已,这道灵符贴上即便是镇不住碑魂戾气,那也不至于风一刮就飞了吧?正当张康寻思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时,一个年约五十的道长走了过来。这位道长甩着手中拂尘,一脸高傲地对谢牧之说:“谢局长,你大老远地差人把我请到乌山县来,该不会是请我来看热闹的吧?发生这么严重的事,你居然让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屁孩在这乱贴符,若出了事,他可担待得起?”

“余道长,我这正准备派人去请你呢,你自己来了。”

谢局长瞧了瞧这位趾高气扬的道长,又瞧了瞧低调的张康,一脸尴尬之色,两边都不好得罪。这道长叫余无极,当年赵恒瑞重建乌石桥时,就是请他破的土。而这个余无极之所以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说起来也跟张康脱不了干系。之前张康在关家老宅撒豆成兵,事成之后,那批黑甲死士不听指令脱离控制。无奈之下,张康只好叫人去通知谢牧之,叫他请个道士回来帮忙。但张康做梦也没有想到,谢牧之请回来的道长居然会是余无极。张康跟余无极不熟。对方道行怎么样暂且不说,他敢肯定的一点是,鹰腮鼠耳多奸诈,唇动齿疏好是非,具有这种面相的人多半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倒不是偏见。即便是撇开奸诈的面相不说,将余无极以往所做的那些事情拎出来瞧瞧,也是令人发指,当年就是他向赵恒瑞提出打生桩的建议,活埋了一对龙凤娃。也是因为这样,张康一直搁着死士出逃的事情没处理。道不同不相不谋。张康本不想理会这个臭道士,但眼下这家伙跳出来讥讽,张康也不打算做个省油的灯。他干脆顺水推舟地来了招一不做二不休,摆着请的手势轻笑道:“余道长,既然你那么有底气,那请吧,让我这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屁孩开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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