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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妖龙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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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子那边没人应声。张康提着灯笼跑过去一瞧,感觉这事太邪门了。刚才明明有片衣角露在亭柱外面,一晃眼的功夫居然不见了。即便是个邪祟,要在他张康的眼皮子底下闪走,那也不可能连影子都看不到。速度真是快得有点诡异。这事往深了想,张康也有点后怕。刚才,他与亭子之间的距离连五十步都不到。就凭对方这种恐怖的速度,如果要取他的脑袋,那是轻而易举的事。纵观这小小的乌山县,谁有这种本事?稍一思索,张康很快便想起了当初处理厉鬼索命案时,曾在暗中帮助过他的那个红衣女子,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那个红衣女子虽然来无影去无踪,也不知是人是鬼,诡秘莫测,但对他张康好像并没有什么敌意。定神之后,张康回到纪念碑前又观察了一阵。实在想不透那源源不断的血水是从哪来的,一天一夜的功夫,已经在离石碑的左下角汇流成溪。为了探究真相,张康试图把纪念碑推倒。结果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这高耸的纪念碑纹丝不动,不得不放弃。张康回到丁老二家里已经是四更天,过了一天中阴气最盛的子时。客厅里很酣畅。老樊,以及之前曾帮忙抬谢牧之回来的两外三个官兵,正陪着谢牧之喝酒。谢牧之是丁老二的亲姐夫,在丁家也不客气,全当在自己家一样。见张康回来了,谢牧之忙起身招呼:“张师傅,你总算是回来了,我们正等着你呢。来,快坐下,碗筷都已经给你备好了。”

桌上的酒菜很简单,只有一盘花生米和一盘猪头肉。不过,今年这个鬼节跟往年不一样。今年天一黑,通街关门谢客,根本就没地方买东西去。这么晚了能吃到丁老二祭祖用过的猪头肉,已经很不错。忙也一整天,张康也着实有点饿。张康坐下来先吃了口肉,问谢牧之怎么不叫余无极一起来吃点。谢牧之说余无极在子时一过就走了,去了末代知县赵恒瑞家。说到这,谢牧之还感慨万端地牢骚了两句,说自己花重金聘请,终究还是抵不过人家的故交之谊。言下之意,余无极撇下顾主去找赵恒瑞叙旧,那叫不厚道。但在张康看来,余无极走了却并不是件坏事。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不管在谁的地盘上都适用。如果余无极继续留在这,那纪念碑的事反而不好商议。以那个牛鼻子老道的个性,他容不得别人当面抢他的风头。张康小嘬一口酒,道:“谢局长,跟你说点正事。刚才灭了阴军之后,我又特地去看了下那座纪念碑。那碑现在还在流血,这事只怕还没完。”

“张师傅,你的手段,我们今晚都见识到了。”

谢牧之道:“这事你看着办就好,现在一切由你作主。”

“嗯。”

张康点了点头,又道:“我是这么想的,等天亮了之后,找几个人把那座纪念碑给推倒,先搞清楚那血水是哪来的。”

“推碑?”

说到这里,谢牧之不是一般的震惊。他想了想后,一脸难为情地说:“张师傅,你有所不知。那碑上所纪念的死难将士中,陆彦邦为头号人物。他儿子陆怀祯,现在是冀南镇守使,每年清明都会来祭拜。如果我把那座碑给推了,那陆怀祯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之前,陆怀祯的儿子死于厉鬼索命案,本来憋着一肚子怒气没处发。”

说着,谢牧之起身给张康斟了点酒,又无奈地问道:“张师傅,这件事情你看能不能另想办法?”

“不推碑,我无法知道那血水是从哪来的。”

张康摇头道。老樊瞧了瞧犹豫不决的谢牧之,突然拍着桌子起身说:“怕他个鬼哦,明天我就带人去把那碑给推到,我就不信他陆怀祯敢一枪毙了我!”

“坐下,这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谢牧之固然也担心推碑之后陆怀祯会打击报复,但他所担心的事远不止这一个层面,还涉及另一个不可思议的传说。据说在万历年间,立碑的那地方曾是一口井。有一年大旱,井枯了,一滴水都没有。某天晚上,一条浑身都是黑鳞的妖龙从井中腾空而起,见人就缠咬脖子,把人的鲜血当水喝,残暴至极。后来多亏一个茅山道长出手,打伤妖龙之后,将妖龙封印在井里面,并建议官府在井上修筑一座城楼进行震压。这传说究竟是真是假,谢牧之也不确定,都已经是三百多年前的旧事。但谢牧之清楚地记得,以前城楼没被炸掉的时候,城楼的拱门上确实刻着一个古老的八卦图,祖祖辈辈都说那八卦图是镇妖用的。后来城楼被炸,时任知县赵恒瑞之所以在遗址上修建一座高耸的纪念碑,据说也是为了镇压妖龙。当时赵恒瑞破土动工时,是请余无极主的事,余无极应该很清楚那件事情的始末,可惜现在余无极不在。思来想去,谢牧之把这个传说告诉了张康,末了一声叹息:“我也不知道这事是真是假,所以一直没跟你讲。怕只怕这事万一是真的,贸然推倒纪念碑,只怕是后患无穷。到时不只是你我倒霉,恐怕全县的人都会跟着遭殃。”

“妖龙?”

这两个字,着实令张康有些吃惊。仔细回想《说妖录》上册中所记载的群妖谱,龙这种神奇生物,书中虽然也有相关的记载与配图,但都不是什么真正意义上的龙,多是假借其名。可从谢牧之的反应来看,这家伙也不像是在胡编乱造。张康思忖片刻,慎重地提议道:“谢局长,要不这样吧。明天劳烦你小小地破费一下,设个宴,把余道长和赵恒瑞一起请过来,先把这事情搞清楚。如果城南那座纪念碑真的是座镇妖碑,到时,咱们再另想办法。”

“我看这样挺好。”

谢牧之又道:“张师傅,你可别笑我胆小怕事。我若真的豁出去把那座碑给推了,那陆怀祯也未能把我怎么样,到时我该升迁时照样可以升迁。但这事毕竟涉及一县百姓存亡的大事,我必需谨慎处理。”

“谢局长说笑了,跟你相识这么久,你的为人怎么样,我清楚。”

张康嘴里含笑,心里却感慨不已。蹲了大半年的死牢,也算明白了一点:穷苦人爱钱财,有钱人爱面子,有面子的人还想追求权力。欲求不满,那是大部分人类的劣根性。谁敢戳他们的劣根性,那就是嫌自己的命运不够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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