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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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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公子,您就靠这个厨王争霸赛让这个珍宝斋重现繁荣的吗?”

月莹听着慕小言讲述的故事,一脸的如痴如醉,双眼透露着满满的敬意和崇拜。“那是!”

慕小言高高地昂起头,一脸得意,“你们不知道,那七天,珍宝斋的人啊,可谓是人山人海,排队都能排到紫禁城门口了。”

“那后来珍宝斋招到大厨了吗?”

站在一旁一直不作声响的陌青听着也忍不住出声问道。“当然啦!”

没等慕小言开口,门外便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女声。门一推开,只见伊凡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衫端着点心,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一放下点心,就很是热情地一把抱住了慕小言。“小言!你好久都没来我这珍宝斋了啊,我还以为你把我都给忘了。”

伊凡撅起嘴,假装生气,嗔怒道。慕小言笑了笑,“怎么会,我好歹也算珍宝斋半个股东,怎么能不来呢?我的分红可不能少哦。”

伊凡轻轻推了她一把,嗔怪道:“少不了你的,瞧你这财迷那样儿。”

慕小言吐了吐舌头,一脸不以为意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天经地义。况且,我今日还被人把银子给偷了去。”

一想到自己拿袋子银子可是下注赢来的,还没舍得花就被偷走了就生气。要是让她再碰到那个偷钱的,一定把他吊起来好好打一顿。偷银子都偷到老娘的头上了,真是岂有此理。伊凡本就是西域女子,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脾气也是个火爆的,一听说慕小言的银子被偷了,也跟着生气起来,嚷嚷着要替慕小言把银子给夺回来,还作势要把系在腰间的辫子拿出来,幸好慕小言眼疾手快一把拦了下来。好家伙,这暴脾气的。真不知道她以前是压抑了多久的情绪啊。伊凡进屋和慕小言叙了好一会儿旧,才反应过来面前还有其他人。伊凡看着面前的几个人对着慕小言问道:“他们是……”趁这卫牧离告诉自己的身份前,慕小言先一步开口:“哦,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今日和我一起来给你捧场的。”

伊凡一听是慕小言的朋友,立刻兴致盎然,“原来是你的朋友啊,那就是我伊凡的朋友了,大家想吃什么尽管说,我让后厨去做。”

慕小言正要放肆大胆地点单时,却听一旁的卫牧离开口道:“多谢伊凡姑娘的好意,只是在下和元公子还有要事在身,所以让后厨随便做几个能填饱肚子的菜就行。”

伊凡一听,有些不乐意了,眉头微微蹙了蹙,“这么说,你们马上要走了?”

卫牧离依旧面无表情,用淡墨的口吻说道:“还望姑娘体谅。”

听到卫牧离这么说,伊凡没有再理会他了,而是拉过慕小言,低声道:“你这个朋友怎么这么败坏兴致啊,他也不想想,我们有多久没见了啊,你整天见不着踪影的,我在这京城里头也就只有你一个朋友,平日里寻你也寻不得,今日难得一聚,还不跟我喝个痛快啊。”

慕小言用余光瞥了一眼一旁不动声色的卫牧离,随后,小声道:“你别管他,他就这样,咱们好久不见了,自然是要好好聚聚的,你可劲儿把好酒好菜都给我端上来。”

“真的?”

“当然啦!”

伊凡一听,方才有些阴霾的情绪立刻一扫而光,“那好,我立刻去后厨给你亲手做几个菜,也让你尝一尝我的手艺,看看没了你这个师傅手把手的指导,我能不能出师了。”

“那你可别让为师失望啊。”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伊凡转身便要出门去后厨给慕小言他们烧几个菜,在关门的那刹那,她的余光瞥到了卫牧离身上挂的腰牌。脸上的笑容逐渐敛了起来。慕小言见伊凡走后,她才回到座位上继续喝茶。卫牧离见状,忍不住道:“公子,时辰不早了,咱们真的得回宫了,要是再晚,闹到太后那边可就不好了。”

慕小言没有回答,而是从旁边的果盘堆里抓了一把瓜子放在手心里,一边悠哉悠哉地嗑着瓜子,一边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出宫了?是楚容彦派你来的?”

一听自家主子直呼皇上的名讳,又是在皇上亲信面前,月莹脸色立刻变了,对着慕小言低声道:“娘娘,不好直呼皇上的名讳。”

慕小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是在宫外,况且这里又只有咱们几个人,我也没说他不好的话,干嘛要拘泥这么多啊,难不成,你觉得,卫大人会出卖我?”

月莹一听更加慌乱了,结结巴巴道:“奴婢可没这么说。”

慕小言转头,乜了一眼卫牧离道:“卫大人你会向皇上告我的状吗?”

卫牧离没有说话,而是转言道:“公子,实不相瞒,皇上的确知道您偷溜出宫了,这才命卑职前来带您入宫,此时宫里头还没什么人知道,若是一直不回去,误了时辰,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您也知道,宫庭之内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闹的整个后宫人尽皆知,到时候就算是皇上有心保你,也无能为力了。”

“有心保我?”

慕小言一听这四个字,一股子无名火蹭得一下涌上了心头,“宫里头人人都知道我这个皇后当的是名不正言不顺,私底下那些个宫女通通都嘲笑我不过是空有皇后的名号,徒有虚名,那些个妃子们,个个都等着我哪一天被废黜被打入冷宫,有心保我?呵呵,真不知道,那位高高在上的皇上所谓的有心保我就是在大婚之日让我一个人完成所有的仪式,就是回宫了也不来我储秀宫看一眼?如果皇上所谓的保护,就是这样的话,那不好意思,我不需要,我只是希望他别忘了我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谁推的我。”

卫牧离抬起头,蹙了蹙眉,用一脸慕小言看不明白的表情看着她,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这是你的选择。”

“是,”慕小言点头,随后深吸了一口气道:“所以,我不怪他,我也不怪任何人,因为这就是我的选择,不管是我主动选择还是被动选择,这都是我的选择,所以,所有的后果,我自己会承担,但是,请那位高高在上的皇上不要觉得,他一直在保护我,我希望他弄明白,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也是他,你觉得一个杀了你家人的凶手,跑来跟你说一句对不起,我是为了你好,你能接受吗?你会感激涕零地握着他的手对他说声谢谢吗?我没那么圣母,也没那么大度,所以,不要说什么力保我,为了我好的话,可以吗?”

慕小言慷慨激昂地说完后,众人面面相觑,一言不发。好在这股莫名尴尬诡异的氛围持续没有很久,因为,伊凡端着菜走进了屋子。看着众人不作声响的面容,忍不住凑到慕小言的旁边小声问道:“怎么了?吵架了?”

慕小言摇摇头,随后,嘴角扬了扬,“没什么,”顿了顿,又说:“伊凡,这屋子里头有点闷,咱们坐楼下一起喝酒吧?”

伊凡看了眼屋子里头的其他人,她是个聪明人,自然是一眼看出了这空气中快要漫出来的尴尬,便也点点头。于是,慕小言跟着伊凡往楼下的大厅走去。“来,来,来,元公子请坐。”

阿福十分热情地用搭在胳膊上的布擦拭了一下桌子和椅子。慕小言对着阿福笑了笑,“还是阿福热情。”

阿福被这么一夸,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原本黝黑的皮肤里,隐约透露着一丝绯红。伊凡故作生气道:“哟哟哟,阿福热情,我就不热情了?”

慕小言伸手捏了捏伊凡的脸蛋,“咋地,还吃醋了?”

“切,本姑娘只喜欢吃辣,但从来不吃醋。”

看着伊凡这副模样,慕小言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方才那股子阴郁的情绪此刻也一扫而光。而另一边,珍宝斋的楼上。慕小言跟着伊凡下楼后,屋子里头只留下卫牧离,陌青还有月莹三人。见慕小言那样,月莹知道她主子是真的生气了,此刻跟上去,更像是火上浇油。但是,不跟上去吧,又不知道她家主子一会儿还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来。一时之间,在原地为难地直打转。最后,实在是憋不住了,走上前对着那卫牧离道:“卫大人,咱们要不下去看看娘娘吧,您也别怪娘娘说话难听,这几日她每日都能听到底下的那些个宫人对她品头论足的,娘娘即便是再豁达大度,也禁不起天天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啊,这些事娘娘虽然一直都不说,假装不在意,但是,奴婢知道,娘娘心里还是难过的,尤其是大婚当日,娘娘一个人在文武百官面前完成了所有的仪式,还要接受举国上下百姓们的指指点点,一个大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我们家娘娘呢?所以,卫大人,娘娘方才因为一时失控说的话,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也不要跟皇上说起。免得让我们家娘娘遭受更多的流言蜚语。”

见卫牧离迟迟没有反应,便也不再这屋子里头继续呆下去了,毕竟,她一眨眼功夫看不到自家娘娘,她这心里头就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于是,她拉门要往楼下走去,谁知道,她刚一往下头去,就看到自家主子非常扎眼地坐在大厅中央,和伊凡划着拳,喝着酒,乐得自在。“哥俩好,三星照,四喜财,五魁首,六六顺,七个巧,八仙寿,九连环……”“我赢了!喝!”

伊凡估摸着也喝多了,满脸通红,情绪高涨,原本还是坐着的,没一会儿,索性就站在了凳子上。慕小言看着伊凡从坐着变成站着,也不甘示弱,直接就站上了椅子,大咧咧地拎起酒壶就往嘴里洒。颇有几分江湖侠士的那种“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的豪迈气魄。原本各顾各的食客们,此时也纷纷转过头一脸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二人。正在这时,外头突然下起了雨来。秋雨缠绵,打在屋顶的竹瓦上铮铮有声。慕小言循着声音看向窗外,望着细雨绵绵,不知不觉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伊凡转头看去,看着慕小言满面泪水的模样,一副诧异的样子道:“小言!你哭了。”

慕小言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好像的确湿答答的,然后咧嘴一笑,“是哦,我哭了哎。”

伊凡看着她,迷迷糊糊地问道:“你为什么哭呀?”

不问倒还好,一问,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慕小言直接当众表演了个情绪崩溃,泪水如河堤溃决,一发不可收拾,最后索性号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嘴里还止不住地嚷嚷,“我……我……dia……hiang……dia……”然后便是呜哇呜哇的哭声。众人都没有听清这慕小言的嘴里到底在乌拉乌拉说了些啥,正一脸迷茫着呢,一旁的陌青看着月莹问道:“你家主子在说什么呢?”

月莹思忖了片刻,有些捉摸不定,“好像是在说,我想家。”

被月莹这么一点拨再对比着慕小言的口型,倒真像那么一回事。陌青转头看着哭的那叫一个悲天悯人,梨花带雨,下意识地感叹:“想来这元姑娘确实可怜,孤身一人进宫,身后也没个也没个有力的支撑,宫内宫外全凭她一人撑着,偏偏皇上……”“陌青。”

没等陌青说完,卫牧离便轻声咳了咳。陌青自觉失语,便也立刻闭嘴不说了。在慕小言身旁也喝多了的伊凡像是懂得慕小言的辛酸处,一把抱住了她,借着酒精,也开始哇哇大哭起来,“我也想家,我想我们楼兰,想我阿爹,想我阿娘,可是我阿娘不在了,阿爹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呜啊~~”越说越激动,索性也跟着大哭起来。慕小言紧紧抱着伊凡:“呜呜呜……这个地方一点儿也不温暖,我要回家,妈妈,我要回家……”“我也要回家,我要回楼兰……”……两个少女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紧紧抱在一起,号啕大哭,互相取暖。原本抱着看好戏的众人,此时见了,却也只觉唏嘘不已。毕竟,在座的各位又何尝不是在外游子,背井离乡,这其中的辛酸苦楚,也只有亲身体验过的人知道。整个酒楼正被思乡愁苦的情绪包裹着的时候,只听得一曲箫声,幽幽而来。众人纷纷抬头寻那箫声的来源,只见卫牧离不知道在何时从怀中掏出了一根玉箫。他的神情依旧淡然,教人看不出一丝的情绪,可是,眼底却隐约透着一丝心酸哀愁。慕小言虽泪眼婆娑,神智不清,却也将卫牧离眼底的那丝愁意瞧了个真切。那箫声本就哀婉,凄凉,带着方才的思乡的情绪,那箫声里头仿佛有着诉不完的衷肠,云卷云舒,好似在重雾缭绕之中,你拂开梅花枝条的缠绕,演绎着一场诉不尽的风花雪月。那声音,轻柔,涓细,似香炉中飘来的袅袅婷婷的烟,仿佛一片风就能将她们剪断。悠扬飘渺的箫声,让慕小言停止了哭泣,呆呆地转过头,一言不语。众人也都纷纷安静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伊凡实在是看不下去众人怆然泪下的模样,便出声道:“行了行了,别吹了,好好的一个酒楼,干嘛搞得这么伤春悲秋的。”

说罢,便拉着慕小言道:“小言,今日是咱们姐妹俩难得相聚的好日子,那些个不开心的事儿,今儿个谁也不许提。咱们来跳舞吧,我教你跳我们楼兰的舞蹈,阿福,把咱们的看家本领拿出来。”

阿福一听,赶忙答道:“好嘞。”

说着,阿福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只筚篥,开始自顾自地吹了起来。慕小言以前只是见过筚篥的模样,却不曾听过筚篥的声音。看着阿福熟练地吹着筚篥,慕小言有些诧异,想不到这珍宝斋还真是卧虎藏龙啊。筚篥声虽然和卫牧离的箫声一般,哀怨,但在哀怨中却还有一股莫名的激昂。伊凡伴着那筚篥声干脆直接脱去鞋子站上了桌子,赤足舞了起来。到底是西域女子,本就能歌善舞,身段又是极其柔软的,和着阿福吹的筚篥的乐声,更是浑若无骨,极尽妩媚。一时之间,把那些个食客通通看呆了。卫牧离停下了方才那哀婉的箫声,许是被眼前的氛围给打动了,索性拿着箫开始吹起另一曲不同于先前凄凉的乐曲来。筚篥声和箫声交相呼应,倒也不显得突兀。相反两者配合得竟十分的合拍。伊凡极尽妖娆妩媚,看客们皆拍手叫好起来,只见那伊凡轻轻一跃,便又从桌上跳了下来,拉着慕小言一起婆娑起舞。慕小言是个四肢僵硬的,但此刻在伊凡的带动下,却也开始自在起舞。一时之间,忘却了所有的烦恼和忧愁,只是醉心于现在,欢雀于此刻。整个珍宝斋,整个酒楼,一时之间,也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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