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怡,你别把我当外人。”
“七哥,没想到你对我这么好,我真的好感动,好欣慰……”林佳怡伸出胳膊,也紧紧地抱住了七哥。酒馆里喧哗声很大,可是此时此刻,他们两个的内心却无比安宁,仿佛找到了各自所能依靠的港湾。这一夜,两人互诉衷肠……翌日清晨,阳光洒进玻璃窗,透过碎花窗帘,在地上投下一片阴影。屋内一地狼藉,连空气都散发着暧昧的气息。林佳怡醒过来,发现七哥正躺在自己的身边,仍旧睡得很沉,不知不觉就想伸手去触碰他的脸庞。可她没动,只是起身,将散落一地的衣服捡起来,一件一件穿好。这里是小旅馆的顶层,房间里的桌上还摆着昨夜喝剩的啤酒,味道有点难闻。林佳怡简单地梳理了一下头发,就准备出门,可是脚不小心就踩到了空的啤酒瓶,差点摔倒,这动静吵醒了七哥,他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佳怡……”林佳怡听到呼唤声,转头去看他。“七哥,今天晚上我还来找你。”
林佳怡平静地说。“佳怡……”七哥听到她这句话,眼睛又亮了起来。他原本还有点担心,林佳怡起得这么早,这么快就收拾妥当,是想快点离开自己,如今这么一听她说,心脏又怦怦狂跳起来。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像一道阴影一样,默默追随着林佳怡,在她身后看着她,念着她,却不敢轻易靠近她,触碰她……可是现在,七哥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林佳怡离开之后,七哥穿好衣服,倚靠在窗户边上,点上一根烟抽了起来。片刻之后,他的视线转向楼下,跟随着林佳怡的身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尽头,这才收回了目光。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一定要守护好林佳怡,守护好自己一直以来的梦想。莲岛市有个叫做“佳缘舞厅”的地方,是很多年轻男女,特别喜欢去跳舞的场所。特别到了晚上的时候,这里霓虹灯发出各色光芒,照得整个舞厅如梦似幻,将熙攘热闹的气氛不断推向更高。摇滚乐震天地响着,更好地让每个年轻男女尽情享受着青春的狂欢。七哥在人群中出现了。这里是他的地盘,他嘴上叼着一根香烟,径直走向了收银台处站着的一个高瘦女孩。“你是新来的服务员,名字叫许丽娇的?”
穿着紧身露背连衣裙的女孩转过脸来,一看是他,脸上立刻露出有点惊慌的表情,连忙低下头去。“是的,老板。”
她声音清亮,姿态却故作紧张,不过这些小细节都没能瞒过七哥的眼睛。“很好,你随我进来一下,我有一些话要跟你说。”
七哥一边浅笑,一边将烟吐在一边的地板上,伸出脚将烟头踩灭。周围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瞬间都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看向许丽娇的目光中都多了一丝暧昧不明。许丽娇耳根微红,同样也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心中有些惊慌。“老板,我……我只是个服务员,帮忙端茶送水的那种,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她支支吾吾地说着,紧张地拉了拉自己的裙摆。七哥又是淡淡一笑,笑容中带了些许嘲讽:“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看不上你。不过,你跟我进来一趟就是了。”
许丽娇被当众这样侮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可是看着七哥转身走进了包厢,却丝毫不敢忤逆他说的话,虽然心中忐忑不安,却只能硬着头皮跟了进去。七哥在宽敞的皮沙发上坐下,面前的桌上摆满了烟酒和果盘。“听说你是来这儿做兼职的?你很缺钱吗?”
许丽娇闻言一愣,心中更加害怕了,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以钱为诱饵,让自己做不愿意的事情吗?他到底把自己当做什么人了?“老板,我……我只是想……”许丽娇的话还没说完,七哥伸出一根手指,似乎示意许丽娇不必再说下去,他嘴角带着淡淡的嘲讽微笑,已经知道许丽娇要表达什么了。“这是一百块钱,你听我的话,好好表现,我会给你更多钱。”
许丽娇的瞳孔猛地一收缩,看着那一百块钱,顿时眼睛都快移不开了……这天傍晚,天气晴朗,空气却渗透着严冬的寒意。许丽娇画了一个简单的妆容,穿上一套偏向女职工着装的套裙,又挎上小方包,就出了门。一路走到商业街尽头,那里有一间餐馆,此时还没到饭点,餐馆门口就已经站着不少人。一眼看过去,全部都是熟人。“丽娇?你还真是掐时间过来的呢,你啊,还是跟以前一样,干什么都如此准时!”
说话的是她的初中同桌张春花,穿着一身高档套装,还烫着一头时髦的卷发,看起来颇有几分贵妇气质。许丽娇一看她这副模样,顿时心里就有些酸涩。没想到往日平平无奇的同桌嫁给大商人,活得十分富裕,而自己还是当年公认的班花呢,现在却混得这么差。没错,今天是她的初中同学聚会日。大家约好了在这家餐馆里面聚一聚,叙一叙同学的旧日友谊。“春花,你好像变好看了……”上一次和张春花见面的时候,还是张春花生二胎的时候,那个时候她面色憔悴,像个黄脸婆,身材走样的厉害,可臃肿了。可是人家张春花到底是嫁了一个有钱人,这才一年不到的时间,就已经保养得这么好了。不仅脖子上戴着大条的金项链,手上戴着大块金镯子,就连耳朵上的翡翠耳坠,看上去都是价值不菲。“害,哪有什么变好看了!你别乱夸我!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憔悴了不少?”
张春花这句话一出口,旁边就有其他的同学围了过来,纷纷看向了许丽娇。果然,这个当年他们班上最漂亮的女孩,现在看上去有几分落魄和寒酸,就连身上背着的方包,都是好几年前的款式,边缘部分都有些磨损了不说,背带的拉链也看上去有些生锈。“我最近……我最近生了一场病,才刚刚好,所以看起来比较憔悴。唉,不说这个了,其他的同学都到齐了没有?”
许丽娇有些难堪地转移开话题,并且目光在人群中四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