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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11章 大斗师天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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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最基本的,当然是自身的实力,既斗之气资质。第二,便是功法,也是最重要的。同等级的强者,如果你的功法等级较之对方要高级许多,那么在比试之时,种种优势,一触既知。功法数不胜数,不过一般流传出来的大众功法,大多都只是黄级左右。想要获得更高深的功法,便必须效力三大皇族,三大皇族是修炼斗气的领袖,有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和权势。另外,与三大皇族有抗礼之势是神秘组织,“月魂”。炎国现在的新皇乃是火流云,也就是那个冷血残忍的男人。十年前雷国赠给炎国的质子,蛰伏十年,一朝颠覆。“你是说那个男人是质子!”

不单单是他,任何一个炎国人都这般。一夜醒来,朝野易主,还是被蔑视的雷国质子。不亚于上天开的一个大玩笑,所有人都被唬住了。庄嬷嬷点点头,面容看上去有些凄惨,道:“没错,当今皇上原本是雷国皇子,名字叫镜胥初,斗之气雷国皇族血脉中也属末数,难成气候。十年前雷国大旱,国力不济。雷国国君镜吴元遣来我朝的质子。只是……谁也没想到今天。”

神乐蹙着眉头,头有些疼。“他的斗气修为呢?”

“大斗师天级!”

和普通人比起来大斗师天级可能不弱了,足以称霸一中型家族。但是,他出身于雷国直系皇族,仅有大斗师天级就极为不显眼了。另外两皇族,一个南北接壤雷国炎国,中和魔灵森林交接的楚国。和炎国隔着魔灵森林对峙的便是雷国,国君是火流云的父皇,镜吴元。值得一提的是神秘魔灵森林,处在三国包围之心,生存着拥有通人性的炎尾金凤,亦有风之属性九尾妖狐等等强大生物。常人想要获得高级功法,难如登天。所以,三大皇族的至尊功法使得无数高手趋之若鹜,当然,三大皇族也乐见各路高手为他们效命。女子比男子幸运,只要通过皇族每年纳妃选秀进阶。斗气资质高,且形貌出众者便留下。现在,她最担心的就是火流云,藏得好深的城府。很难想象一个被所有人定义为“废棋”的皇子能一夜之间颠覆百年政权,荣登九五。他怎么做到的?可能么?“火流云,镜胥初……”头愈发的疼痛了,神乐闭了一口气潜下了水,庄嬷嬷送来干净的衣衫也离开了。夜色渐浓,华灯初歇,宛如游园惊梦似的。她是21世纪的一抹孤魂,也是炎国16岁的亡国花瓶公主,慕容神乐。为了生存也必须接受这个世界的一切。三大皇族,“月魂”组织,魔灵森林……“好复杂的权利交织网!”

火流云与镜吴元之间,普通人和三大皇族之间,火流云和已故父皇慕容六道之间,然而造成这一切的根本原因还是在于势力的强弱。没有强大的势力下场便如慕容六道一样,只有被灭国欺辱的份。这种下场是神乐绝不想见到的,也绝允许别人将刀锋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我要变强!”

强到和这个世界的绝顶高手比肩,堂堂正正从这个皇宫走出去。今夜无月,吹起了了不大不小的风。从某座宫殿传来丝竹声,想来是后宫经常发生的事儿了。翌日卯时早早起床绕着玉漱宫慢跑跑了十圈,全程下来虽然又累又疼,但是还能忍受。“我以前都不运动的么!”

神乐饮下一大口茶,擦拭着额头的香汗。庄嬷嬷赶忙又斟上一杯,又递过去帕子。道:“实不相瞒,公主因为无法凝聚斗之气之后,便一直没有进行过修为,所以,身子也金贵多了。”

神乐勾魂哑笑,眼神有些自嘲。这人生谁能放弃谁?好好的公主,就算没有斗之气也不能轻易作践自己!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还指望谁能看得起自己?沉默了一阵,太阳升了起来,洒遍了金色的光辉彻底终结了黑暗。神乐望着东方那处,认真的瞧去。“你还是唤我神乐吧!”

“奴才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一切都过去了。”

庄嬷嬷有些激动,暗暗擦拭了眼角的泪花。“奴才遵命便是!”

关于她的前世,关于她曾经的高贵和权利,统统被载入了历史,无法重回了。他们承认的只有神乐。也罢,神乐便神乐吧!玉漱阁内,庄嬷嬷已经准备好了饭菜,蛮丰盛的。吃罢了饭,她一个人独坐在屋子里,手中是沉甸甸的金香玉通行令。“火流云,你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似乎看懂了一点,似乎什么都是虚妄。但是,有一点值得肯定,他是伪装的高手,以至于面对各色各样的人群都可以应付自如。关于大胡子提及的那件事,他应该是笃定会纳妃的,但是时机还不成熟。自己应该是其中的因素之一,但,按照他的心思,应该不单单只做一种打算……“想什么呢?”

庄嬷嬷端了一盘甜点,以前公主最爱吃的桂花糕。她摇头,话锋一转要庄嬷嬷带她去皇家书库,那里可以解开一些谜题,并且可有更深层次更客观的帮她了解这个世界。庄嬷嬷一听,皱起了眉头。忙劝道:“皇家书库,我们是去不得的呀!”

神乐晃了晃手中的令牌,道:“这个你自然不必担心,带我去便可!”

金镶玉令牌可不是拿在手里看着玩的!就像他说的,她要用他给的东西好好丰满双翅。庄嬷嬷尴尬一笑,回头一样也嫌多余。眼前这个小主子可不是以前的废柴公主,凡事都有有万全的打算。皇家书库在翰林院旁边,来来往往不多,一般都是翰林院的儒客。带到这,神乐便打发庄嬷嬷回玉漱阁了。通行牌堵住了门司的嘴,神乐顺利进入。偌大的房间,立起五米高的书架,密密麻麻全部都是书。有竹简的古书,也有羊皮象形文字的民族部落卷宗,最多的还是纸书。整整一个晌午加下午,神乐都没有从书院出来。阳光透过窗子照在她的脸上,她垂着眼眸用心的翻阅着手中的书籍。这个大陆果然和庄嬷嬷说的不差分毫,以斗气为尊的世界,并且存在着三大皇族、魔灵神兽、乃至神秘的“月魂”……书中所述:德崇四十六年,炎灭。眨眼之间颠覆泱泱大国,呵,凭他不过大斗师?凭他四面楚歌的质子如何能做到?神乐相信,绝不会书中写的那么简单……大胡子的小传也有记载,本名慕朗,乃是火流云手下第一猛将,人称骠骑大将军,斗皇地级!陌相国,原名陌云桑,本是火流云从小在雷国的伴读,遭受变故后跟随他来到炎国。因为,深得火流云器重,官居一品相国,风光无限。但是,他体弱多病,所以不能修习斗之气。官位虽高,实力不足。神乐邪魅的笑着,合上手中的书,这个满布着利益气息的朝堂可能即将就要爆发一场战争。“原来是这样!”

果然还是逃不过利益二字。陌云桑应该是火流云一股势力,他是独立的,还是和谁有关联?慕朗推翻陌云桑的计策举荐选妃,他的目的非常明确。然而,这对他的好处在哪里?他不过一介武将,怎么能将自己的势力延伸至皇帝的后院?神乐拖着下巴凝聚的眼神如两道光,柳眉蹙在一起,葱白的手指在书籍上“滴答滴答”的点着,一副秀外内中深思的样子。“听说慕将军的举荐皇上选妃呢!”

“谁说不是呢?福瑞宫那边都传开了!”

“如果是慕大将军的举荐,那这事大概成了。依杂家看呀,这后位的非慕将军的千金了莫属。”

“听说那慕将军的千金斗之气很高呢!将门出虎女,长得也是国色天香的。”

两个看守皇家书库的小太监叽叽喳喳的议论着,反正这书库来的人就不多。是这样……如果是这样,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神乐合上书,嘴角勾出一丝知足的笑,今天的谜团总有了合理的答案。“看来这个大胡子的野心可真不小!”

实现利益的最大化,就是将自己的嫡系势力植入对方的深处,里应外合一举扳倒。然,自古君主最忌惮便“功高震主”。只怕,那腹黑男人也在盘算着在这场自卫反击战中实现利益最大化!她冷笑,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三虎相争必有一伤,火流云,我倒要看看看你到底藏得多深?傍晚时刻,神乐抱着几本关于三大皇族的野史,还有一些游记传借回到了玉漱阁。西斜的太阳绽放着比仲夏还要明媚的光泽,金黄金黄的。池塘的碧水被吹出一圈一圈的涟漪。来过的路,走过一次她便可以清楚的记住,这是作为特工的基本因素。庄嬷嬷已经在门口候着了,脸上有些担忧有些喜悦。毕竟,她们是寄人篱下的亡国奴,发生意外也不是不可能。“神乐,未时皇上驾临你不在。”

“他来这做什么?”

神乐斟了一盏茶,一饮而尽。庄嬷嬷从内堂捧出来几匹上好的布料,还有几串珠宝。道:“皇上今个来赏赐了几匹上好的蜀绣丝绸,还有好多金银珠宝。另外就是三串玛瑙和翡翠珠!”

神乐瞥了她一眼,不带丁点的感情。对这些华丽的东西不感兴趣。“有黑色的布匹么?”

“黑色!”

庄嬷嬷摇摇头。黑色的布匹在后宫无人问津,久而久之也就没人进贡了。后宫的女人恨不得将百花穿在身上,来夺取皇上的青睐。“改明你去内务府讨一些,他们不给你就拿这些换一些来。”

庄嬷嬷有些惋惜,终是点点头。夜晚吃了饭,神乐捧着那本关于雷国的野史《雷族秘传》。里面记载了从雷国建国到今日的诸事,笔迹对比不难看故事的发展已有几百年,书库一直专门有人负责编撰记载。依照庄嬷嬷说的,那么十年前雷国是发生了旱灾,加之,火流云的斗气因素才会被遗弃派到炎国做质子。野史帝确记载着吴元26年至27年雷国发生百年难遇的旱灾,地处南域的雷国元气大伤。火流云被送往炎国做质子的时候只有13岁,护卫质子的军队穿行魔灵森林了,从此炎国一留便是10年。不差什么,可是,神乐隐隐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也找不出原由。倦意袭来,神乐将书籍压在枕头下睡觉。打开的窗口吹进来丝丝的凉意,梨木雕花大床的帷幔被吹动着。和衣躺在床上的女子猛然睁开眼睛,以飞快的速度抽出藏在枕头下的书籍,厚厚的书籍硬度足够,应用得到简直就是完美的杀人武器。脱手而出,撕裂冷风刺入一道灰色的魅影。神乐有最快的身手翻窗追去,冷叱道:“谁!”

那黑影如融入了风,闪了过去。《雷族秘传》被微冷的夜风噗拉噗拉吹拂开,一页页的展开。神乐也即时翻窗追去,叱道:“谁!”

黑影斜过身来,眼神格外的复杂,亦格外的冷冽。“你……”一个字包含了太多太多,神乐抿着唇,道:“你想说什么?来此何意?”

那黑影的双脚浮在青葱的植被叶梢之上,轻柔的风拂动着他的黑色袍子。他背着一只手,另一只手慢慢的抬起,夜色中她能看到他的手是如此的修长而且白皙,地上跌落的那本《雷族秘传》慢慢飞入他的手中,白色的纸张飞快的翻动着。须臾,他抬眉道:“你似乎是个难得的聪明人,可惜……”语气含着不冷不热的笑意。他的声音如尘磁般的箫声,尘世最后一丝质朴的东西。可是,神乐却在他口气中读出了笃定、漠然,或者还有惋惜的意思。“可惜什么?”

“没什么,或许,我来的还是太早了……”他笑了笑,凝然望着她,相隔着五米。神乐读不出他的笑意含着什么,只觉得空气突然冷了丝丝。几日之前那夜的事情漫在心头。“慕朗的人?”

他摇摇头,笑意似乎是淡了,亦似乎是浓了。“呵,你既是他等的人,便也是我要等的人。也许,我们马上会见面的……”“不许走!”

神乐顿时心里一紧,赶忙抓去,也只是握住那本《雷族秘史》,那黑影似风似水转眼间消散。一股淡淡的香味弥漫着,也许是花香,也许是草香。她的问题,他没回答,确已给出了答案,也给了她一个更卑微的定位……“神乐!”

是庄嬷嬷,披着一件单薄的衣裳,急切的看着她。“刚才什么声响,怎么在院子里?”

“没事,睡不着走走!遇到了一只猫,你睡吧。”

“猫?噢……想来是夜跑的野猫了。”

庄嬷嬷留下了一件袍子,交代了几句便回去了。她也是知道神乐不喜欢啰嗦的。经此一事,神乐更觉心中憋闷。夜,这皇宫都沦陷其内。看不透,看不透……福瑞宫灯火恍惚,一个身着明黄色褶衣的男子站在巨大的地图之前。斗罗大陆,魔灵森林横分南北。南方地域偌大的两个字“雷国”,火流云的英容刺骨的冷。手中的宝剑,凌光倾泻,羊皮纸瞬间戳开了一个巨大口子,“雷国”二字被劈开。他蹙着眉,眼睛上布满了血丝,那是无法忘记的耻辱。“皇上,夜深了,早些歇息了吧!”

内侍官端来养身的参茶,低声道。“朕的事何时由你多管了!”

他转身,手中依旧提着泛着寒光的巨大佩剑。内侍官压低了脑袋,又道:“慕朗大将军曾经交代过奴才,劝皇上早些歇息。您的龙体健康才是天下和百姓的福祉呀!”

“慕将军……还真有心了!是个难得忠臣!”

抿着的唇狞笑着,一步一步靠近着他。内侍官听闻连连附和着夸赞了几句。火流云静止不动,剑身束在视野之下,剑芒反射在脸上。内侍官试探着抬头仰望,一道耀眼的白芒顷刻间落下……死伤淙淙一泊血,一具尸体。而他,邪魅的笑着。冷冷道:“朕不缺忠臣,缺的是需要听话奴才……”三日后,不出意外,选秀的圣旨已经颁布下去,只要够资质,并且年满16岁的品行拔萃的女子都可参选。虽说圣旨这么说,但是,大部分的名额还是被一些官宦的家眷中占据。飞上枝头做了凤凰是每个少女的幻想,更何况当今圣上是炎国第一的美男子。待选的三百名秀女经过一轮选拔后,只剩下五十余人。这前前后后一个多星期,神乐除了泡在皇家书库也会泡在太医院听太医授课,也识得不少的药材。更重要的是,连续的高强度锻炼,这具弱不禁风的身子终于有了起色。脚步走起来都比以前轻多了。“姑娘,你要我从内务府寻来的黑色布匹我找来一些,你看够么!内务府说,黑布无人问津只有这些,倒是花了不少银子。”

庄嬷嬷有些心疼那些赏赐物品,这些黑布真的这么重要。神乐放下手中的《百草典故》,瞥了一眼。道:“你把这些全部做成剑袖的衣服!有多少做多少。”

“姑娘要黑衣做什么?”

“有些东西不知道对自己反而好些。”

庄嬷嬷一滞,眉头轻轻皱起似乎猜到了什么。神乐无所谓,依旧看着手中的药典,桌子上摆放了一堆的瓶瓶罐罐。“对了,外面在干什么?怎么这么乱!”

从刚才开始总有人叽叽喳喳,神乐看的入神也没来得及出去看看。庄嬷嬷止住了步子,笑道:“是这次皇上纳妃待选的秀女,五十多人呢!安排在隔壁储秀阁!”

什么!隔壁,储秀阁?神乐勾唇,脸色看上去有些奇怪,甚至说有些邪气!“我去看看!”

房檐之上撑一把伞俯视眺望,“储秀阁”物如其名,储藏美秀的地方。一个个最大不过18岁,最小的和她年纪相仿,一个个像蜜桃能掐出水来。打扮的娇俏可爱,穿着华美的衣服。眉目含情,青葱水样。然而,忽然中间有两人竟然起了争执。左边的女子一个穿着素雪绢云形千水套裙,头挽双髻,墨一般的青丝斜插一根垂珠却月钗。加之额间一朵粉色的钿花。樱桃小嘴不点而朱,弯眉水目,玲珑的身段看起来犹若浣纱西子般,素雅清丽。另一个梳着百花髻,髻下左边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右上一朵描金边的紫兰绢花,额间是金色璎珞攒珠抹额。且看她的容颜,如柳的眉黛,一双杏目放着光彩,樱红的唇,嘴角弯弯勾起,从骨髓里散发着珠光宝气的贵族气息。二人中间,地上一片湿泽,还有破碎的茶盏碎片。“不是故意的?你是哪家的!”

一的女子掐腰,鄙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对面。另一个目光垂帘,紧扣着双手,怯生生道:“我叫凌雪,家父,家父是……”“哼,你连父亲的官职都说不出口么?”

迈出了一小步,嗤嗤轻笑着反问。“家父是宿州州丞凌飞扬。”

名唤凌雪的女子垂下了眼帘,语气有些无力。“呵,宿州州丞……一个失去君宠的小门小户,还想有何作为?简直是痴心妄想!”

凌飞扬这个名字对炎国人来说并不陌生,凌飞扬乃至慕容六道党政时大将军,镇守宿州二十余年,不管是虎视眈眈的楚国,还是应对魔灵森林的兽族,从未失守。然而,“一朝天子一朝臣”,取而代之是慕朗慕氏一族。“你可知道你的罪的可是慕朗慕大将军的千金,慕鄢。”

身旁一个女子插言。这一听,凌雪看上去更加的窘迫。“凌雪初来宫中,一时惶恐才将茶水洒在姐姐衣服上,实数无心之过,还请姐姐原谅凌雪。”

“惶恐什么,就算皇上见了你,也不会被留用。能让你进这皇城,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

屋檐之上,神乐瞧着那飞扬跋扈的女子,嘴角寒冽一笑。暗道:“皇家宫苑,天子近旁,生怕那腹黑男人不知道你家族的势力么!”

慕鄢更加骄奢,前后各三步在她的面前走着,语气嘲讽漠然。论姿色她更胜一筹,论势力,区区没落小族根本无法与她的家族抗衡。这个女人,简直是自寻死路。这是,负责储秀阁的教养嬷嬷赶了来,冷眼瞧了一瞧。“这是怎么回事?”

“姑姑,家父是镇远大将军慕朗。你可看到了,这不懂规矩的女子将滚烫的茶水洒在我身上,我这可是讨个说法呢。”

慕鄢抬眉,语气七分娇柔三分讽刺,就连教养姑姑也没放在眼里。教养嬷嬷回头附和一笑,赶忙殷勤的询问慕鄢有没有受伤。另一边插在二人中间。直指着凌雪的脸呵斥道:“我说你也真不长眼,连慕姑娘都敢得罪?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想作死么!还不赶紧低头认错!”

“回姑姑,凌雪已经向姐姐认错了。”

“哟,你的意思是说我心胸狭隘,不懂规矩礼仪了?”

慕鄢反问,咄咄逼人。“我……我……不是这个……”“啪!”

一记耳光掴凌雪美貌无比的脸上,嫣红的印记。她抚着脸,还未说完的话霎时哽咽,眼圈已经湿润。“呵呵呵!”

众人抬头这才看见房檐之上,一个双八年华女子抿嘴笑着,目若琉璃含着光彩,樱唇似瓣。穿着素色暗花的百褶云罗裙,头发用发带竖着,加之一把花伞,俏媚英姿一下子就把一干华丽衣着的秀女们比下去。慕鄢凭空生出一口恶气,刚才从凌雪身上寻来得优越感顿时无存。凌雪虽美,家族薄弱,眼前这位就不清楚了。“你又是谁?”

“你又是谁!”

“我乃是朝廷一品大员镇远大将军慕朗之女慕鄢!”

神乐哂笑,眉宇聚集一股英气。道:“慕容神乐!”

慕鄢紧绷的秀容立即转晴,丝绢遮在唇畔,笑的招摇。“我当时谁呢,原来是苟活于世的废物公主!不知你此举何意,莫非是要管我的事?”

“我可没那个空闲!一只凭着家族势力到处疯咬人的狗,还不够格!”

神乐淡淡的说着,伸展了修长的右腿。“你……你骂我我是狗?”

慕鄢大怒,娇媚的容颜有些扭曲。“难道你也是人?”

语罢,不少人掩嘴笑了,却不敢张扬。谁叫她的父亲是慕朗,加之她的斗之气资质又是少见的五星,可是大热人选。得罪了她,得不偿失。慕鄢咬着唇,眼睛滚圆。在幕府哪里受过这种气,当时就压制不住。双手间一股斗之气眨眼家凝结,泛着微微褐色。“该死!”

斗之气成风,随意念支配眨眼间就飞到了神乐的眼前。“哄!”

一声巨响!金黄色的琉璃瓦被击飞,瓦砾纷飞,屋顶被戳出一个窟窿。神乐撑着伞,连翻三个跟头,轻盈如一只蝴蝶。花伞在手中飞速的旋转,飞溅的瓦砾统统挡在外面,毫发无伤。她依旧含笑,只是给人感觉却是阴森森杀气。慕鄢没由来心跳缓了几拍。神乐抿唇,冷冷道:“我本无意插手你们的事情,可你坏了我的宅苑,我总要讨个说法!”

“凭你一介废物又能怎样?”

“废物……”她邪佞的默念这个词。“我便要你看看真正的废物!”

刹那间红光满天,一轮曜日在玉漱阁夭夭其华。“咻咻”数十道刺目的炎色迎面直击,慕鄢马上凝聚土之斗之气企图阻挡,“嘭”她根本无法自保,一连被击飞数尺。身上的锦衣烂了,头发也烧焦了,哪还有丁点大小姐的样子。“这才是,废物!”

隔着数尺,一股强大的英气让慕鄢无法遁逃。这种压抑人心的森然感觉,她几乎快要窒息了,偌大的耻辱她的眼眶立即红了。而她站在屋顶之上,一把花伞,如簇立风中似的。经这一闹,几位教养嬷嬷都赶了来,刚才的那位嬷嬷赶紧去扶起慕鄢,一边在耳边说着什么。慕鄢强按着心中的屈辱,嘶声道:“你们给我记着,在这可没你们出头的份,万事小心点!”

“多谢提点!”

神乐点头回应,并不认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储秀阁的院子里几近空了,凌雪就是其中一个。谁还敢理会得罪慕大千金的人,这一下子,在这深宫只怕没她好过的时光了。眼角泪水已经不见,可是眉宇间仍旧还是水柔伊人的样子。抬头望着神乐,抿了抿唇畔,慢慢吐出两个字。“谢谢……”“我可没帮你什么,正当防卫私有财产,与你无关。”

“原来是这样子……”凌雪的目光有些黯然,默不作声,只觉得浑身浸了冰窟,丝丝凉的彻底。神乐阖上了伞,道:“进了这个深宫,不是有些话能说得说,能做得做,不过要争取还是得活着。你即便是现在不懂,迟早也会明白。”

漠然一个眼神,便不再回头。凌雪回过神时,房顶上那个娇俏的女子已然不见。只有一轮曜日,无边的青空,寂静的发慌。明日便是殿选,翻来覆去睡不着,想来庄嬷嬷下午已经做好了衣裳,就放在柜子里。神乐起身换上,此时已经近午时,不知道那个男人睡没睡。福瑞宫的灯还亮着,外面夜巡的、守卫的护卫军不在少数,习惯了在房梁夜行的神乐自然很轻松的能躲避过去,并潜入了进去。龙案前坐着一个男子,手握一支狼毫,目光格外的深沉。不是火流云又是谁?“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神乐从铜柱后面走出来,一袭贴身黑衣,还蒙着面,本身的气质衬托的更加耀眼。冷艳孤傲,特立独行,其本身就是黑暗哺育的生灵似的。火流云多看了两眼,嘴角勾出丝丝的笑意,道:“没想到这身打扮倒也别致。”

神乐暗暗一笑,自顾往前走去。地上满是一幅幅的画卷,画上统统画着各色的美人,有的体态丰腴、有的婀娜多姿、有的清丽绝尘、有的耀眼媚不可方物。她拾起一幅画,兀自的欣赏起来。“这个很适合你,你很有眼光。”

神乐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嘲弄,火流云自然是明白的。他从龙椅上起身,手中拿着一本烫金的折子。“那也不及你万分之一!”

神乐瞥了一眼,不反驳也不答应。“不得不说你算是个布局的天才!”

画中的女子,一袭黄衣,置身于百合园,冰肌玉骨。流云站于身侧,目光盯凝着她的容颜。神乐从龙案上取来一只蘸着红色墨水的毛笔,在画中圈了一行字而折身朝他走来。双眸陡然热灼,如那夜的炎炎之火,恨不能灼灼燃烧了他的骨肉。“你说那个人会成全你的野心么!就……”火流云念出来那圈着红色笔记的字迹,嘴角哝动,傲气逼人。道:“他即便是不想也无可奈何。”

“两虎相争,不!三虎相争,我想,势必应该会看到一场饕餮盛宴!”

“是,若她,你觉得如何?”

他伸出手勾住了神乐的下巴,洋洋得意着邪笑。“交易而已……对她,你可曾有一点的怜悯,或者是心动?”

“你看得很透彻!”

他不吝他的赞赏。“看透又如何呢?又不关我的事,终究是你和别人的事!”

她讷讷凉薄的说着,火流云忽然将画夺去,画被扯出一道裂痕跌在地上。他的手紧握着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神乐有些愣怔,眼睛圆圆盯着他。“放开!干什么!”

“你固然聪明,能看得透任何!你可曾看得透朕这里是怎么想的?”

他的脸庞如此接近,眼神如此炽烈。神乐迟疑了,心底有些空。“是的,你我看不透,因为我不是你……”“借口!统统是借口!”

他的力气更大了,透漏了愠怒的心情。他将她拖进了怀中,骤然撕咬着她的唇,吸吮她的香舌毫无爱惜,毫无感情。开始是一点,之后是轰轰烈烈的痛和麻木。她瞪着双眸,以女人和强者的姿态坚决回击,重重咬了他。他倾开脑袋,却没有放开她手指掰着她的下颌,眼神冷冷鄙视着。“知道了么!”

他道。神乐的唇破了一个豁口,津液血丝渗着,一直蔓延他的手指处。有她的,亦有他的。“你就是为了告诉我,我之所以看不透,是因为没对每个男人啃他嘴巴么!嗯?呵呵呵,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

“你!”

火流云皱紧了眉。“呵呵,可以放开了么!”

神乐转动着眸子,丝丝如冰。火流云盯着她,她拧着眼神一点也不惧怕,尽管是一个小小的女子。他抿了抿唇,叹息一笑松开了手。神乐抹去了唇畔的血,整个下巴都染上了娇艳的血色,显得狰狞。“兴许你说的也不错,你不是朕,自然不懂男人的想法!”

神乐嗤鼻,道:“对我,你既不视我真正的女人,我又怎敢轻敌,把你只视作一个男人那么简单!”

“那,朕在你眼中又是如何?”

神乐勾唇笑了笑,晦深莫测。她知道,他懂得。火流云眨了眨眼神,墨一般的瞳孔流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也许在看她,也许在思考。他们之间沉默,不谙寂寞的灯火跳动着,恍恍惚惚,惺惺松松。“如果,你真真正正把朕视作一个男人会怎样?”

一个男人……他么?神乐打量了一眼,神色忽然蒙上一层雾。这个想法也未曾想过,或许根本没有那种可能。“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笑着追问。“堂堂九五至尊,会在意这个?”

“是,朕不会。就算坐拥全天下的女人,朕也不会!女人只会权利的附属品,她们能因为贪图一点虚荣乐意为朕脱下衣裳,朕便可以把她们想一件件衣服丢掉撕碎,活的生不如死!”

“哦,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一个女人怎样?”

火流云一窒,旋即嗤鼻一笑,冷声道:“不会有那种可能,即使有,朕也会在那之前杀了她!”

神乐环着肩,眼神僵僵的也有一丝孤独,或许看他就等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冷漠、孤高,活在一切利益之上。“恩,我忽然有些能理解为什么是你坐在皇位上了!”

“噢?”

饶兴十足。神乐盯着他的双眼,深知自己是他觊觎的猎物,自己站在罗布棋子的局。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觉得有一些面对他的底气。“因为你是戏子,身系让人无比叹服的演技!你让所有女人对你有一世一双人的想法……”“一世一双人……”他默默念着,那几个词眼不过是天生而来的笑话。目光落在地上一幅幅美人图上。是她?是她?还是她?都不会,她们都是这局棋上面的棋子,缺一不可。对棋子有情,如何能对天下有情?他展开腰间的玉骨扇,在掌心起起落落。神乐退了几步,靠在铜柱上,冷漠如夜。这样的男人……果然只有无情的男人才是最强大的男人,当一个人有了各种各样的羁绊才会怯懦惧怕。强大和羁绊是不共存的,他又何苦真心?何苦缱绻?“只要你喜欢,朕无妨陪你演绎出一世一人。”

“火流云,我以为我和你是相同的一种人,现在看来,我错了。我和你终究是不一样的……”神乐摆了摆手笑的妖魅而洒脱。她总有别的女人不具备的自信和冷漠。“明天殿试了……”他不语,折回去取来案上的鎏金折子。“这是入选的花名册,有谁无谁想必你心里也清楚,朕无意瞒你!”

也瞒不过你。外表做的十分的华丽,蜀绣着牡丹和盘龙,十分有触感。“看来,你和慕朗之间……把握很大。”

“朕其实心中还有一个人选,你肯定猜不到。”

他顿了顿,勾唇。“来,猜猜,朕心中那个人是谁?”

“是谁,与我也丝毫无关。”

那个人已然,就是自己。火流云撑着双臂,围成一个堡垒,困着她。他要把她变成中心绝不背叛的奴隶,可是,他也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尤其是这样一个高傲、聪慧的女子,他舍不得毁掉,更舍不得让她逃离。因为,这种女子无论和谁拧成一股力量,都是极为可怕的……火流云压低了身子,面庞几乎贴在她的身上。一双英凛的眸子闪烁着异彩,窥视她眼中的世界。神乐眨也没眨眼睛,现在只要稍有躲避便会被看穿,便是一种失败。“你知不知道……”“你想让我知道什么?”

她笑,邪佞的笑。“你那么聪明会猜到的,朕需要你!”

他低下头,目光深沉的盯着她。那一刻,神乐有种错觉,他的双瞳很透亮。就像刚下过雨的晴空一样,更像恍如一世的错觉。“考虑要不要陪朕!”

略带玩味的口味。看来他很聪明在最合适的时间了解她此时此刻的想法。神乐咽了一口气,转而为笑,妖冶的媚笑。“如果你不怕某天死的不明不白,当然,也尽可试一试。”

语气很轻很柔,却藏着层层的杀气。火流云扶住了她的小小肩膀,食指拨弄着她的耳环和落下的发。“这算是挑逗么?”

玩味的语气,磁性的声音伴着璎珞佩环相撞之声,好听极了。“火流云,在你眼里,女人征服了你的床就是实现了应有的价值。”

他窒了一窒,不置可否,眼中笑意更胜了。“说啊!默认了是么?”

她指着不远处的龙榻,笑的鄙夷。“呵,不要说得那么无畏,能征服朕的床靠的不仅仅是一张漂亮脸蛋,还有男人喜欢的东西……呵呵,懂么?”

神乐斜着四十五度盯着他看,冷声道:“这个问题你不需要知道,但有人会知道,可惜,他不是你!你不配!”

那娇颜笑里藏刀,火流云只觉得心口有股憋闷感?英容略带苍白。她竟然说他不配?这世界没人能对他说不!“生气了,气度也就寥寥。”

“你不要试图挑衅朕的底线!”

“火流云,如斯便恼怒了,可见你的底线也未藏得多深,对你这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她顿了顿,手一边掰掉搭在肩膀他的手,一边道:“还有,我也要告诉你,不是所有女人都那么廉价不堪,至少我知道,征服你的床,也不一定靠身子的取悦,美色的迷惑!还有这里!”

指着脑袋,从容不迫,她说着。火流云垂下手,目光迟疑几秒后,变柔和的多了。“那个人,是你!”

很自然,一点也不意外,也不作秀。这个16岁的女子,不属于常人的冷静,思考、头脑、作为。他无法从玩弄普通女子的手腕来消磨她的意志。“不!也可能是别人!不要忘了,现在我还对你提不起丝毫的兴趣!”

“可朕,对你提起了性趣!”

之后,他便什么都不再说,不理不顾把将她打横抱起。明黄色的帷幔层层落下,总有些东西被掩盖上,蒙上了一层灰。从外面看不清楚里面,里面也看不清楚外面。双双倒在内堂的龙榻,上面铺着狐皮,乃是用檀香黄梨木雕刻而成,九只形态各异的蟠龙,嵌着上好的昆仑玉。他柔情的拥护着她,她咄咄的冷视着他,彼此的呼吸在空气中激烈碰撞着。唇畔弯弯,他可劲瞧着她的容颜,稚气未脱,亦英气逼人。“你说不错,你和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朕全盘接受你的劝谏,你尽可拿你聪明的脑袋任何时候来,征服朕!当然的,相对于你这种女人,朕有更好的个想法,你绝对想不到。”

这时候,这檀香,这夜色,旖旎着,除了心跳只剩下沙漏簌簌的流沙声。“不妨一说。”

“总有一天,这张床,你这个人,朕会征服你!”

“霸王硬上弓。让我变成所谓那种女人么?那我也告诉你,做梦!”

“不要挑战朕的底线,看清楚,现在是朕压制你……可以随时撕裂你任何一件衣裳,包括你的贞操!”

“贞操,呵呵,一张处女膜,笑话!别说我慕容神乐以前是高贵在上的公主,即便是亡国贱奴,若我想活着,粉身碎骨如何!千夫践踏又如何!你便当真认为我不会以身破戒么?”

她半眯起眼眸,唇畔夹带着似有似无的蔑笑。“我的话,不信?”

话锋未落,殿内的鸾帐忽然肆意猎动起来,像一只无形操控的手?是杀气?还是什么?“以身破戒,哼!不信……又如何?”

修长的手指捻起一缕青丝,火流云的目光睥睨在她的面庞上。双眸眯起那瞬,笑意变成了冷酷和决绝。这个世界,王者是从不惧怕被挑战的!王,自是一臂千当的强者!勾手,侧头,她半倾着柔软的娇躯攀附在他的脖颈胸膛。莹润的唇畔摩擦着他的耳畔,吸纳的气息犹若香兰。唇畔龛动,四个字。“你、尽、可、一、试!”

无俦的俊容惊现一丝诧异,欣赏?或赞许?他愣怔,那一刻沉默火候,然后,沉默被蓦然的笑声代替。他狂笑着,冷漠高傲如一只雄狮。“朕……还是想对你恩宠的!”

捧着脸,啄了她的唇,眼中是盈盈的笑意。可是,神乐似乎看得更淡了,也更明了了。火流云这种人,从不缺女人,越是看得重,越在意或得或失,听上去真荒唐!寂静的夜晚,摇晃的烛火,伴着心跳起起伏伏。“在这之前不会让你受他们一丝的伤害,反而对你会更温柔……”他笃定低喃。如果他们是痴恋的恋人,那么此情此情将是多么羡煞旁人!偏偏他们不是,尽管他们紧靠着身躯,连呼吸都缠绵着。“他们!”

他说了“他们!”

如此看来,他竟然是知道的,是知道的……神乐暗暗纳了一口气,脸色略微显得几分苍白。“明天的殿试有没有兴趣?”

“饕餮盛宴当然不可错过……”庄嬷嬷说前日也说了,殿选严谨很多,会有皇帝亲自审阅,剩下来二十名女子作为妃嫔之选。这一次选拔主要是两个方向:容貌和斗之气的修为。最重要的,他可以顺理成章落实自己的野心。斗之气这个对她还有些陌生的字眼,她在遇到火流云的第一面就已经见到了它的实力,可是,他们都说这具身子是不具备斗之气的,如果斗之气作为这个世界竞技的前提,那已经丧失了资格。可是……到底斗之气是一种怎么样的东西?她迫切的想知道,那种不同于异能的东西有多大的能耐,让无数的人趋之若鹜。火流云紧紧追随着她的神情,手指捻开垂下的几丝刘海,看到她正蹙着眉头,瞳孔凝缩,样子好像入了神。“不必想太多,有些东西明天你自会知道的,睡吧……”他揽着她,将她揽在怀中。说真的,他的臂膀很结实,这怀抱很宽大很暖和,可偏偏她的心跳的更快。她没动探出了脑袋脑袋,小小的个头澄亮的眼神,如刀锋似的。龙案上袅袅檀香,龙涎迷迭香。夜半的钟声准时想起来,才晓得时间过得真快。“你这么做是太过恣意妄为了!”

神乐冷冷的道。“小猫儿收起的小爪子,不是睡得更安稳些么?”

闭着的眼,睫毛动也不动,压下她的脑袋贴着自己的心口。明明他什么都不在乎,明明好像什么都刻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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