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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28章 当然,是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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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知道,虽然很不礼貌,但,只有让你心服口服的输了才行。那是唯一的办法!”

“呵呵,鲜少有你这么坚决的人,更可贵还是一个婷婷少女。有强大躯体的人,往往意志脆弱。反之,亦然。灵魂和身体一样强大的更是难能可贵。恕我冒昧,是什么要你不顾一切也要打败我?”

“抱歉,有些事我不想说!还是回到刚才的话题吧!”

女子美眸流转,如同波光蹁跹,似笑非笑的点点头,一边将绣花针收起来。“有时候,不说话也是一种保护方式,我是可以理解你的!”

她唤了一声,让她跟随自己进入一间偏殿,门是全然镂空的,如花园似得,驾着藤蔓,藤蔓上驾着的紫藤花,藤下摆着四章案子,文房四宝一应俱全。“这鱼龙混杂的赌坊里还有这样一片清幽天地,姑娘是个真正的文雅人,出淤泥而不染。”

“呵,浮夸了!”

“琴,音之瑟也,棋,天地大同也,书,学识渊源也,画,心之博达也。四选一,我等你的选择。”

神乐神情微变,心中却是澄明的很。琴书画皆不是她所擅长的,就算涉及一二,这女子如此从容不迫只怕也只有认输的命。唯有棋,算得有几分过人资质,究其原因和309办公室一位教官不无关系。如今,硬着头皮也要上。“我选棋!”

“很好!剩了你即刻向三楼去,面见我主人,如果输了可要把随身带来的所有银两留下!”

慕容神乐冷冷轻哼,笑道:“姑娘虽然一身傲骨,但是也免不得要沾上几分世俗味道。”

女子也不做解释,径直走向摆着棋盘的石椅前,一红一白两框棋子。落座对面竞先猜子,女子执白先行。她嘴角含笑,气质温雅如玉,话语不多,柳眉中仍见几分乾坤。你落我起,黑白相拼相杀,不多时已经下了百余子。神乐虽然有此天资,但是,无人指点,只当做兴趣和教官偶尔杀一盘。下的棋看上去依旧是杂乱无章,粗糙的很,看似是被步步掣肘,但却并没显露压倒性的拜势,但是,也被吃进了几子。这女子原本有几分额外的闲情,熟料心神愈发的凝结,落子速度的放慢足以证明。然而,神乐更是吃力的多了,就算被教官盛赞为难得一遇的围棋天才,也拼不过这小女子的道行。落一子,想一会。一子一子,越想越久。棋局的发展,愈发的忐忑,一点一点的败势堆叠起来,情形已经刻不容缓。本是花颜天下,桀骜倾城,脸色不禁发白还密布着汗水。这一局棋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花五聚六,复杂无比。黑子被一大片的白子围困,早无突破之口,待这样下去,损失的不仅仅是几子,而是压倒性的失败,几乎已成定局。神乐捻出一子,手臂发抖,心中更是都懂的像筛糠一样。有子,却无处可落,无路可活。她闭上眼,恍然间回答了那时候在309的时候,教官曾说过“人生如棋,黑白相间,免不了相生相克,相克相生。若是被滋扰的活不下去的时候,就想想壁虎是怎么活的?”

。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人活着就不得为琐琐碎碎的事情付出一些代价。倏地,她睁开了眼眸,明亮的双眼就像两道闪电,女子不仅心中抽搐了一下。定了定神,细看着黑白相间的棋盘,几乎已经落满了子,又看了看墨倾城。柔媚的浅笑,她眯着眼睛云淡风轻。似乎,这一局她笃定稳操胜券。慕嫣从怀中取出那一沓银票,搁在了桌案上。“我这共计两百万两银子,只怕你是取不走了。”

女子面色一眼,眼眸瞪大,还弄不明白怎么回事,只听“啪”一声玉石互击的轻响。白子团团绞杀的一格空位,嫣然落下了一子。一子定乾坤,黑子自相残杀,虽然生的不伟大,但死的绝对壮烈。为黑子的后续进攻提供了空间和绝对的先机!女子的精致面色全然褪去,只能看得出脸颊脂粉的红晕,实则白的厉害。纤纤玉指也颤抖起来,倒是慕容神乐愈发的了然,却丝毫也放松不得。“啪嗒!”

白子跌落棋盘,如失去生命的斗者,女子的脸色也是颓败不堪。她喘息了一口气,须臾,长叹:“我输了……”“你该兑现你说的,我要见你的主子!”

“好!”

她站起身,红色的衣摆上落上了红色的花,格外的娇颜就像天生绢绣上去的。刚出门口,神乐脚步忽然顿住,女子不明的瞧着她。“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输么?”

“请姑娘明说,无需拐弯抹角。”

“有的东西太简单就能得到反而就会失去本该注视的目光!你的心态浮漂了,游走的太高,自然也会跌得太重。我这样说绝对不是居高自傲挖苦你。”

女子没有赞同也没有辩驳,只是点点头径直迈着步子走在前面,神乐乖乖跟在身后。三楼的通道飘着燃香,垂挂着明黄色的薄纱,静谧如同密室一样。三楼的清雅闲居,根本就让人想不到这里居然是赌坊。神乐跟着侍女在一处圆拱形的雕花大门前伫立住,门口两个侍女左右而站,搭着双手如同雕塑一样。“主上,人属下已经带来了!”

“啪!”

双门打开,根本不用人力。神乐心中一动,迟疑了片刻,迈开步子进了去。局势已经走到眼前这一步,再谈退缩也无后路了。况且,神乐相信“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陌云桑不会骗自己。而且,单单看这摆出的阵仗,来人的架势也不会低到哪里去。屋子很大,犹如一座行宫似得。主殿左右两个大门,通着各自四个耳室。墙上挂着梅兰竹菊四君子水墨墨宝,摆着兰花,挂着珠帘,更有青灯古琴等优雅之物。神乐心中发笑,心道:这凤囚凰的主人玩的花样可不少……正神游着,忽听珠帘脆响,心弦顷刻绷紧了。耳室走出两位侍女,朝着自己走来。她们身上穿着薄如蝉翼的轻纱,微风一吹,衣袂飘飘,身上曲线隐隐似要透出。为首的一个提着一盏莲花簇金丝纹的灯笼,福了福身,娇声轻唤:“姑娘,主上在内堂等你,随我来吧。”

神乐勾唇,往那间耳室瞥了一眼,珠帘摇晃发出轻声悦耳之音。她定了定心神,心说这凤囚凰的主人还挺会享受,既喜竹兰琴瑟,高雅风趣,又有妙人左右,多情风流。呐呐叹了口气,开口道:“走吧!”

推开了一间门,映入眼帘是一方古风屏风,屏风上绢画墨宝梅兰竹菊,画风精致,着墨深浅有度,提字却刚劲有力,落款处是“纤络”二字。神乐虽然算不得内家人,但是,也看得出能有如此文墨造诣的必不是凡人。这里正想着,忽听得“哗哗”的水声。带路的侍女不知何时已经退了出去,掩上了门。屋子内腾着蒙蒙的水汽,烟波缭绕好似仙境。“既然,来了就别隔在外面了,你不是很想见到我么!”

神乐勾了勾唇,一边迈开了步子,一边回道:“正是!我是很想见你。”

绕过了屏风,是偌大的一个池塘,池边的岸沿是用水碧色的蓝田玉砌成,镂空着花纹,棱角处也打磨的光华如同釉面似得。池中水波淼淼,飘着满满一匙的玫瑰花瓣。池中有一个身影,肩膀宽大,青丝如瀑,却是背影。慕容神乐远远望去,心中一动。这个人此时带着一种天生的高华气度,绝不像是常年浸泡在金银铜臭中的生意人。倒有些像是天生的,久在上位的王者。虽然声色不动,却好似万物归心,居高临下般……此人到底是什么人?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神乐相信这个男人,必定非池中之物,如此藏身偏乡远镇一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你说,你你一个姑娘家家跑到赌坊指名道姓要见我,是、什么目的!”

“既然你开门见山说明话,我也不想瞒你。我要见,月魂!”

男子眉峰一挑,略显冰冷。“凡人难以想的事,你来找我谈这个,你肯定我能帮得了你?或者,我就一定会帮你?”

“不为什么!你既然盘出常人难破的局,得到的报酬自然等价!我提的条件不算高!另外,你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就道出了其实你是有这份能力的,前后之间,不是很矛盾吗!”

神乐环着双臂,目光紧锁那在温泉中幽闲泡澡的男人。水波荡漾,男子伸了伸手臂,神乐顿时想起古人的一句诗来,情不自觉就……“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哦?好诗!好诗!也是才情中人。”

“要论才情,呵呵,叶立含正气,花研不浮夸。常绿斗严寒,含笑度盛夏。花中真君子,风姿寄高雅!能写出来的诗词,造诣又低到哪去?”

此诗不是别的,正是屏风上提着的那两句。男子虎躯一震,水面翻腾,似乎一丝不悦。“拿你和她比干什么?”

“我没有要和谁比!不仅比也比不上,况且,我也自知做不出那样的诗词!”

“你怎知就比不上?”

神乐靠着柱子,环着双臂,道:“你这么说也就说,那首诗原作是你的故人了。呵呵!想来也寻常,如你这样的神秘人,人脉圈也尽是不寻常的人物!”

“故识?呵,也算是吧!”

男子扬着声调,颇为怪哉的口吻。“好!不谈别的,接着聊刚才的事!我只问你,能不能帮我。”

“我能帮你,可是,我又能得到什么呢!”

神乐扬着眉头,脸色骤然阴沉下来。这话的意思分明是……“你该不是想反悔吧!”

“反悔谈不上!而是,作为商人我却得不到我想到的,可如何是好啊?”

“那之前的怎么说?你分明是想赖账!”

眼角余光剑一般飞来,湿哒哒的青丝贴在结实而雪白的背上和脖颈,只是背影便足以魅惑的勾人倾城。可是,此时此刻,神乐是绝提不起半丝欣赏的心情的。“不然!你赌赢他们只为见我,如今,你见到了我便算了结之前的局。现在,你呵着话,提出新的要求。怎么能说我赖账呢!”

神乐心口一窒,噗了一声,被摆了一道。男子依旧平静,长而卷的睫毛跳动了几下哦嗷。拈起一片花瓣,吟笑着,又道:“别赌气,这怪不得别人。商人,讲究的是交易、等价、你情我愿!”

那熟悉长挂嘴边的八个字,就像一道道闷雷,将闷堵压抑的心口轰出一道豁口。神乐的容颜全然变了色,额头手背跳出青筋。这个人,该不会是……直觉这么冲撞而汹涌的告诉自己,神乐听着那水花,看着他安静好似局外人的心境就有一股气。想也未想,直冲了过去!“吼……”攻击速度不可谓不快,略带仇恨!一道白影冲出,像飞剑一样。屋子偌大,还飘着雾气,神乐哪里注意到角落还潜伏着这样一只白虎。力道一战,脚下打滑掉进了水池。“噗嗤”,飞剑的水花到处都是,神乐沉浸了水底,腿脚游曳游了上来,大口喘气。她扶住水池的岸沿,就瞧见白虎正狰狞的盯着自己,如势在必得的猎物。白虎呲着獠牙,前身压低,双腿发力时刻保持攻击态势。这虎不止一次见过,最深刻的画面木过于盘亘在那人身边作为完美的杀人工具。而这男人……凌冷的目光反射回来,只见波光荡漾的池面轻轻荡着漪薄,哪里还有人影?四周也不见了。人呢?被识破身份就不敢现身了?不!火流云不是那样的人。热气不断上升,氤氲雾气,白茫茫一片比刚才浓重的更深了。温热的气体烫红了神乐的小脸,几日来的疲惫被洗褪,好生舒服。心不敢懈怠,目光顾忌着每一处。倏地,“咕嘟咕嘟”的气泡从池底腾起,就像沸腾似得。神乐身体一僵,肩膀靠住了岸沿。火流云,这家伙根本就在原地,就在池中。波声起伏,脚下被一股力道擒住拖拽着。神乐身材玲珑,水深足够没过头顶仅凭娴熟的游泳技术才得以透到空气。可现在坠力牵引,又施展不开。神乐被拖入水中,挣扎呐喊。“唔……放……放……”“咕嘟咕嘟!”

只要张开口,水就会不算的灌入口中。隔着水面看到是火流云得以狞笑的脸,愈发的靠近,是他!果然是他!似乎,想要做什么……“唔……”面庞贴来,凉唇霸道的吻上来,口中源源不断的新鲜气流涌来。不论说是求生本能也好,无可抗拒也好,神乐就那么任他封住了口,唇齿相缠。持续着,她和他都睁着双眼,彼此陌生而熟悉的凝望着对方。纤腰一揽,勾进了怀中,像个娃娃。两具身躯仅隔单薄的布料,燥热的温度和气息击烫起神乐的神经和汗毛。“哗啦啦!”

水花四溅,二人双双从池底透出。火流云倾在身上,压着她靠着岸池。手指紧扣着她的柔荑。而对方的手也勾在脖子上。看似郎情妾意,不过是彼此把对方当做存活的工具罢了。喘了一大口气,心跳放缓,慕容神乐瞪着面前的男人。“我就知道是你!”

“我还以为要伪装很久呢!这么快就被你看穿了!”

微笑着,火流云恢复了平常的声音和口吻。在这个世界,掩藏声音很容易,稍微功力深厚的人都能办到。神乐忽视了这一点。“退下!”

白虎退开了步子,但是,刚才攻击态势一直没有卸下,碧色的眸子动也不动。火流云玩它,却完整保留住白虎作为百兽之王的野性。“别分心,我们继续谈我们的事。”

他抚上面庞,拨开贴在脸蛋上的头发,正滴答落水。神乐收回了目光,愤恨的眼神。“为什么拉我下水!”

“这个啊……”眼眸微笑,温文尔雅。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晓每次笑的时候就是最阴险的时候。靠近,再次靠近。殷红色的舌头伸出来,在慕容神乐的唇上,绕着唇线轻轻的舔舐。道:“当然,是想吻你了……”“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火流云往前贴了贴,慵懒魅惑的目光游离,靠在耳畔,轻声道:“女人,应该都很喜欢这个调调!什么君子、什么浮夸、什么高雅都是骗人的!”

言里言外双重意思,嘲讽着他那位“故人”。神乐咽下一口气,直直盯着,也未做多余的反抗。“你摆出这样的阵仗,是为了试探我!”

“你都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回避,找退路。凭何我就不能测量测量你值不值得我这么执着耐心的等候着!不过,答案我很满意,你还没有失值。”

“呵呵!这天下没有比你更精明的商人了!”

神乐发笑。“非也。我想告诉你的不是这个,而是要你听清楚,我是喜欢你的,就这样明明白白、直截了当的面对面的谈生意,偶尔交流交流的情趣,而不是什么风趣、高雅的败俗之物。”

拨开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波光反射就像瓷娃娃一样,眼中流淌着欲靡之光。轻轻一吻落下,飞速的离开,就像池塘落进了一片花瓣。火流云含笑的脸,墨黑的眼眸微眯,唇角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陌云桑也算够聪明,手底下的狗竟然能嗅得到我的藏身之地。”

“但是,他并没有猜出来是你!”

神乐如实道出。“呵呵,他终是要从我身边抢走的东西亲手还回来的。”

“你是故意的!”

神乐抽了一口凉气,顿时浑身都发冷。“想告诉便会各种法子告诉你,不想告诉你,就是一辈子也无从得知。”

他哼笑着,靠得如此之近也难看得清这如墨般的眸子下谋划着什么,可能是两军交战的金戈战场,也可能是安宁和谐的太平盛世。冷,愈发的冷,从心底开始冰冻。这句话的深层意思就是,火流云的许多谜底,就算掏空了精力性命也是不会得逞的,因为,他,不允许。他依旧笑盈盈的俯视着怀中的女子,又道:“皇后,我是不想瞒你的。这一汪水,拉你下水,因为你是皇后,既是我的女人,也是天下的国母。我想吻你,何错之有?”

手指抬起,轻抚着雪白的脸颊,白里透红,梨花带雨。如早晨的百合,深夜的昙花,忍不住就想采拮所有的美好。勾唇惑笑,俯身吻下却被一只手挡住。火流云不悦,下意识反手握住她的手,眉头也同时挑起。“手这么凉!你……冷?”

不确定反问。“面对你这样腹黑心机男人,怎么会不冷呢?”

说罢,她抬起了头。娇颜的花容,犀利的美眸,樱红撅起的小嘴,没有丝毫畏惧盯着就像看着必须攀过的一座崇山峻岭。“冷的话,我来帮你暖暖!放心,会很热的。”

说罢,臂膀一揽将其完整的箍筋了怀中,吻再次封住她的唇。另一手扒开领口的衣衫,露出圆润细腻的肩头,上面浅红色的斑斑点点正是昨日落下的吻痕,最得意的杰作。她沉默,他进发,娴熟而且优闲的做着风流的动作。“唔……”如初见时,她狠狠咬了他的唇,没有更剧烈的抗争。火流云没有一丝愠怒,只是轻微擦拭去唇瓣的血丝。手搭在她的头上,戏谑的瞧着她。“现在,不冷了吧!”

“我已经答应你了,会说到做到跟你回宫。你也别做逼我的事情,否则……”“哦!我忘记猫也是有利爪的,被抓几下子也是很痛的。”

说罢,手臂垂了下来,点了点头。翻身倾在一边,一臂横搭在岸沿上,湿哒哒的头发柔软的铺在玉石岸上,另一臂端起隔在嵌台上的弯月琉璃盏在唇边啜了一口。无俦的脸上尽是浅浅慵懒的笑意。又道:“相不相信取决你的态度,总之方才我的确是想吻你的,也想好好地待你。”

“我不想和你在感情上有瓜葛!我要的不多……”“哦?”

火流云一听,来了兴趣。弯月琉璃盏隔在一旁,双臂依靠,神情傲然高贵而不做作。“你要的是什么!”

“一丝一双人,白头偕老!嗯?”

试探性的问道,不确定。神乐心底一战,对视的目光移开,脸色微红。“这一辈子,我只要澈一个就够了!”

她低着头,攀着岸边正欲上岸。“哗啦!”

波水四溅,比刚才那一阵还要汹涌。神乐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拖入了池水中,这一次,没有人渡氧没有人依靠,只有无尽的坠力。她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就看到火流云冰冷如同死神一样在对面。“唔唔唔……”“咕嘟!咕嘟!咕嘟……”气泡源源不断从水底冒出来。因为缺氧,脑子天旋地转,视野也逐渐模糊。心跳的频率放慢,接近死的边缘。“哗!”

他打横抱着她从池底窜出来,神乐的眼睛紧闭睫毛上也沾着水珠。苍白的面色,肌肤透白,的确是在死神边游走了一圈。黄泉,是一条神乐比任何人都要熟悉的路。“知道你醒了,把眼睛睁开!”

咳出肺腔的水,她睁开了眸子。眸子琉璃波光,却是比任何时候都要澄澈。“我以为你要我死,若死能解决,但求一死,夫复何求!”

神乐嗤笑着,分明是走到了绝境。“没人要你死!这样,只是要你彻彻底底的想清楚,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他于瀚海大陆的是去是留,或生或死抉择权都在你的手心里。”

活着!要他平安踏实的活着。神乐抿着唇,藏住心底的声音。眼底泛起的锋芒,真不似16岁少女该有的。“放开我吧!”

“想通了!”

“恩!能安安稳稳泡个澡也不错。”

松开怀抱的慕容神乐靠在岸边,闭着眼睛舒展着四肢。身上的下伤口,肩头沉重的包袱就在这一刻卸下歇歇也好。闷沉的脑子里,回忆着半月有余的株洲之行。温柔城府的陌云桑,魅惑痴情的春晓,为主不顾一切的水碧……一个个鲜活的角色,谱写出足以成为一部传奇,这一生一世都注定是忘不了的回忆。火流云相隔半米远惬着玉台,手指弯月琉璃盏继续饮酒。长发湿漉漉地贴着脸和后背,泉水仅仅淹没至胸前。胸膛紧实细密,白皙如玉,两点茱萸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神乐嗤嗤发笑,心道:还真是个倾城绝色美男子,和他比怎能称得上祸水。火流云似乎感觉到被一双眼眼睛盯着,移开弯月琉璃盏,勾唇道:“怎么!不必偷偷摸摸的,你我是夫妻关系,看看我的身子,外人还说不的什么。”

戏谑的嗓音在旁边响起,神乐似乎也不激进。回道:“蓝颜祸水!”

“呵!该不会几分男色把你留住了,才有了这鸳鸯浴。”

“你应该不会失落的,你的身子露给太多人看了,就不值钱了。”

“说我不值钱,你我彼此彼此吧!”

神乐不作答,只是咯咯笑了笑。酒杯推到面前,里面紫红色的液体,如同赤霞一样,神乐一口气狂饮。“所以,尽量保值是最好的!”

火流云淡淡说着,难置信,提提这个话题他没有凶,而是心平气和的像一个旧友。神乐望着天,撩起水花,道:“你放心,在我这里你不会掉价。非食色者也,你我就算几次裸裎相见,也不会向你过多的索取什么,你一直知道我想要什么。反而是你,桃花泛滥想要对你实施逼婚的人可不再少数,记得出门多穿几件衣服。”

“多穿衣服?”

重复着,火流云慵懒一笑,道:“那样落宿未央宫,脱衣服的时候岂不是很麻烦!而且,不是谁都有资格逼婚的,要逼婚也是我,还轮不到别人。”

她望着他,他亦望着她,二人相睹齐声笑了。一个桀骜,一个邪魅。火流云举起另一盏弯月琉璃盏,斟上了酒。眼底闪烁着一抹邪恶的光芒。“也所以!只有你才是最合适的皇后!”

手臂一揽,神乐身躯被顺势带来,脑袋压在肩膀。“你说的情话真好听。”

不冷不热的评价表明她的立场。可是,火流云的心情大好,揉了揉那脸蛋低笑。“有什么关系,反正你配得上我说给你的情话,唯一的一个!”

“还是再来一杯酒吧!”

依旧不冷不热。火流云嗤嗤一笑,也知她会如此。拿起酒壶,壶已经空了。“哦,没了……”酒壶抛了去,碎了,弯月琉璃盏也抛了去沉入了池底。火流云看着她,笑道:“想喝?恩?”

尾音一挑,口吻怪怪的。“味道还不错,是有八十年的紫珠陈酿。”

神乐淡淡开口,其实也就是蒲萄酒,为了执行任务经常化身名媛出入高档酒会的她怎么能尝不出来。火流云点点头,明白她的话中的意思。然而,慕容神乐绝没想到眼前一晃,竟然就再次面对面和他。还没定住神,前影一晃,唇被堵住。温热的唇,炽烈魅醇的酒香,甜中有苦,苦中寒酸,酒!其本身就是人生的味道。下颌被抬起,面面相对,唇唇相印。舌头滑进来,钩缠住她的,伴随着叠叠不消的酒香一起继续下去。终于,他倾开了她,扶住双肩。“好喝吗!”

戏谑的笑声问。“当你想喝的时候,不管甜的也好,苦的也罢都是好喝的味道,仅仅是因为想那就够了。”

“话说的真深沉!”

也不用解衣宽带,被环拥着神乐什么都不去想,只是安静的泡澡。忽觉一阵乖乖的风袭过,紧闭的双眸煞时就睁开,凶光大显。“魈,现身说话!”

火流云的言语传递在四周,好容易被热腾热的内室温度骤降。光刃一落,十米开外的纱帷之后跪着一个人,屋子里光线昏黄并不能看的清楚。依稀看出是一个人而已。“宫中有何动静!”

“回主上,前三日仪嫔娘娘在御花园不慎失足跌入莲池溺水身亡,静美人因夜里受狸猫惊吓至今神志不清。另外,据探子报楚国正调度兵马二十万,粮草五万车,挥师东南,不出二十日便可压境,方向是宿州嘉州。”

火流云蹙了蹙眉,显得几分阴郁。“嘉州,宿州……”沉吟一声,摆摆手臂。劲风一闪,来人便不见了。相比火流云的沉稳,慕容神乐的眼眸中则多处几分决绝,气焰似乎比刚才更冷了。“回宫!即刻回宫!”

“我也觉得有必要立刻回去!”

神乐是绝不会相信仪嫔和静美人是意外事故,后宫唯一的准则只有一个,你死、我活。这两起事故和一个女人脱不了干系,那就是,雪妃凌雪。只怕再逗留下去,凭那个女人的手段,后宫遭殃的就不仅仅是别家的妃子,庄嬷嬷也难逃厄运。火流云一把抱起她,飞身而起,如同白鹤似得。此时此刻火流云是裸地,结实的肌肉挺拔的身躯,这么看都透着一股威严的王者之风。穿好了衣服,是如往常一样的月白色长袍,外面罩半透明织锦白色开衫,腰系玉带手拿玉骨扇,头发用金冠梳起。神乐还没看几眼,或流于迎面走来拉着神乐就往楼下走。于是,凤囚凰赌徒就看到这样一幕,英俊飘逸的绝世美男子十指紧扣一位少女,这少女脾气暴躁,性情狂烈。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头发都还湿着,身上也飘出一股浴香。该不会是……鸳鸯共浴吧!熟谙男女之事的男子无不吞口水,不过一炷香的世间。这神秘老板就把这娇滴滴的小娘子给玩过了。刚跑出了大门,神乐忽然不动了甩开他的手。“怎么了!你想反悔?”

火流云的语气顷刻降到了冰点。“是我的包裹还在存在你们掌柜那!那是我自己的东西。”

说罢,折过身去。仰着头望了一眼头上的鎏金牌匾,脚步停下。“凤、囚、凰……呵呵!”

她轻声念罢,回头眺去,瞥了一眼正在盯着自己瞧的火流云。“凤囚凰,而非凤求凰,原来就是这么个意思!好一个华丽神秘的金丝笼,回去了,又回去了!哈哈……”神乐不知自己是如何笑的出的,只觉得那本来好好的心情瞬间就没了。这身回来的时候,火流云的身边多了一只白虎,站在路中央引起了轰动。“拿来了,就走吧!”

“走!立刻出发。”

火流云抱着她跨坐前面,自己则在后面。白虎身材结实的厉害,驮着两人也能健步如风而且一点也不颠簸。城中穿行的白虎的速度快的让人咋舌,就像飞剑一样,一瞬百米。出了城门,人迹稀少,白虎的速度翻了几番,只听得耳边的风普拉普拉的吹过,若不是有火流云箍住腰身,只怕要飞出去。“这是什么异种?”

“北冥虎雕!”

翻阅过那么多的书籍也闻所未闻,神乐心中不禁有几分好奇。“怎么是雕呢?不是虎么!”

“看那里,你等下就知道了!”

火流云指着前方,是一座大峡谷,奔腾的洪浪横分南北。这,根本就是绝路……然而,白虎的速度丝毫未见减弱,发力狂奔,巍峨的断崖眨眼就到了眼前。虽然早有准备,可是神乐的心依旧悬得老高,心扑通通狂跳不止。“唰”耳边卷风,呼啸凌天。“啊!翅膀!”

神乐大呼,白虎展开了巨大的翅膀,一扇足有五米,如鹏一样。他们在天上,越飞越高,向下眺望峡谷流传成了缩影。神乐抽吸了一口凉气,难以置信,太难以置信了……可是,越是飞快的速度越说明京城出了大事。她拧着眉,凝望着天边。马上就要迎接未知的挑战,绝不能输!赶回京城的时候已戌时末,宫门外有人专门接应我们,进宫并没有引起过多的耳目。未央宫老早就是大门紧锁,不仅拒绝皇恩浩荡,而且也不需要后宫妃嫔每早奉茶,初一十五小聚,从来只是单独一人,朝中有没有势力支撑,和打入冷宫没什么两样。慕容神乐早就成了后宫可供消遣的笑话,裙带着未央宫的下人们也低人一等级,所以当差的宫人走的走散的散,仅有几个拿俸禄糊口的老实人,如进了冷宫冷宫一般。遣走了另一个易了容和自己容貌相同的女子,慕容神乐拉庄嬷嬷进了偏殿。“老奴早就看穿现在宫里这个皇后娘娘是假的。若不是半月之前就收到了您让火儿传递来的血书,老奴可不知道该如何撑下去……”庄嬷嬷的既悲戚又欣喜,不知是哭还好还是笑还好。神乐将外面的灰色的太监装束脱掉,换上了华美的宫装,梳了利落简单的发髻。摇身一变,高贵金枝不可直视。“此行,我去了株洲,打探了一些事,现在,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

庄嬷嬷点点头,知她是有分寸的。“宫里现在怎么样?”

“情势十分不妙,仪嫔莲池溺水而死和静美人也……”“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此行回宫也正是为了此事!现在,后宫里根本没有人是雪妃的对手。她有没有对未央宫下手?”

庄嬷嬷摇摇头,面色红润中亦有几分难堪。道:“这倒没有!只不过走了些目光短浅,趋炎附势的宫人,也没少什么。娘娘您果然是有远见的,以退为进看鹬蚌相争。如此,才保的安全。”

“他们那种不安忠心的人,走了也罢!少了心患,乐得周全。”

“老奴有一点不明,这假皇后是怎么一回事?什么来历?”

“什么我也不知,不过,一定是火流云派来的人就不会错了,不是敌人。”

庄嬷嬷点点头,细想她的举动,假皇后倒也格外的配合。“静美人受惊,太医院和大内御督(负责巡查守卫皇宫大内的机构)可有说什么?”

“也没怎么说,大内搜查了几处宫殿抓了几只狸猫。太医院就说是受了惊吓,心脉错乱,神经萧条。配了几副调养安神的药。不过,已经三天了,依旧不减好转。”

神乐抿着唇,心中泛起一股股寒潮,沉拂的夜风也变得像北风那么冷。也想象的不差,不过半月这宫里已经被雪妃收买殆尽了。“那嫣妃呢?”

“说也奇怪,嫣妃性子喜闹,看不得别人比她好。但是这次回宫就像变了一个人,在南苑万霞宫安分的很,一点也不生事。”

神乐点点头,斟了了一杯茶,润了润喉。慕嫣天性真纯但行事莽撞。现在,懂得了收敛锋芒,以退为进,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娘娘,您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恩!我要保她。并且,是时候给雪妃尝一下苦头了,不然,她会嚣张的忘了后宫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神乐拧着眉头,冷冷的说道,一双眼睛熠熠锋芒,压过今夜弯钩狼月。庄嬷嬷凝望她,心中也颇为赞同,道:“需要老奴做什么!”

“不需要做什么,走,我们去院子里坐坐,来的时候我看到池里的睡莲都开了。”

张嬷嬷心有疑惑,但是,还是跟在后面。偌大的庭院只有左右四展宫灯,照亮一小片地方。在这本该繁华院落中,月光是最美最绽放的光芒。莲池中睡莲有的朵朵开放,波光粼粼映着月光,玉手拈花,神乐的眼中却是别一番的姿色。“庄嬷嬷,几时了?”

“马上就亥时了。”

“亥时了,越是深夜花开的就越美!”

摘下一朵莲花,神乐捻在掌中,拨撩着浅黄色的花蕊。此时此刻,静谧的就像鬼屋一样。“沙沙沙!”

“沙沙沙!”

紧掩的大门外传来长长一阵脚步声,由南往北,从正门外穿行而过。“皇上这又要是往北苑涵雪宫去的呀!”

庄嬷嬷叹息的口气。“北方有佳人,一笑倾城,再笑倾国。自然要去的是北方。”

神乐讥唇一笑,心明如镜,又道:“就是要他去北苑,才能摸了路开了道,我们也好下手呀!明日你就去各宫传话,无论有无奉上有无传召,即后日起都要来我这未央宫请安,不得有误。”

极其邪魅的笑绽放在嘴角,波光粼粼的水池倒影并不真切。手中的花蕾被捏碎,残花在地上翩翩飘零。庄嬷嬷注视着她,无比的安下了心。后宫中没有一沉不变的低调,也没有万年得宠的张扬。正如慕容神乐所说的那样,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要用脑子分析才能立得住身,站得住脚。翌日,睡到了日上三竿,又泡了泡澡。下午大把的时间泡在太医院和皇家书库,确认了一些也顺便了解一些必要的东西。《九州文治志》中确写到,人与妖结合,会受到诅咒,诅咒未破绝不能说出口。春晓和陌云桑的事情,观月没有说谎,事实上她也没必要说谎。另外,神乐查阅更多的是关于安胎催胎保胎的法子,记下了几味草药。后天眨眼就来了,也是时隔近两月之后皇后明令要后宫的妃嫔请安奉茶。各路妃嫔虽人后对她有所言论,但是,到了那日该来的也都来了,唯有一人未曾到场。“娘娘,怎么办?涵雪宫中人的来捎信说,雪妃因为昨夜操劳过度,身体不适不来了!”

庄嬷嬷如实禀报。“早知她不会来,现在,雪妃肯定自诩后宫无敌了,不会把本宫放在眼里!不过,如此正好将计就计。若她真的来了,还不好办呢!”

“接下来该怎么行动?”

“她是后宫中人,也是深得皇上喜爱的妃子,本宫自然有责任照顾她的周全。”

庄嬷嬷新心中一动,霍然开朗,道:“原来是要……好计策。”

“知道了,就去把本宫昨日开的几味药包好,那可是给雪妃调养身子的上好补药。寅时摆架我们就去涵雪宫瞧瞧,你去将柔贵人一起叫上。”

“柔贵人可是雪妃那边的人呀!”

“办这件事,就是得安插一双眼睛才行。你去穿找吧,记得包一件上好别致的东西一起送去,她推辞不得。”

“老奴,这就去。”

庄嬷嬷带着两个丫鬟往柔贵人的竹韵居赶去,包着一双羊脂玉嵌鸽血璎珞石的簪子,难得得好物件。果不其然,本来还有推辞的柔贵人看到了簪子,半推半就的答应了。寅时三刻,浩浩荡荡的銮驾一路朝北进发,让人不注目都不行。柔贵人的撵驾紧随其后。涵雪殿朱红色大门大开,门口高悬红灯笼,宫内打扫的连一片叶子都没有,穿行的下人各司其职。这景象看起来,才像是真正的后宫之主。慕容神乐在庄嬷嬷的搀扶下下了轿撵,玉立在门外不得进发,因为前面一个年级轻轻的女官拦住了去路。“你不知我们是谁么?”

庄嬷嬷质问道。女官打量了神乐一眼,眼里掠过一道精光,却是不漏痕迹。福了福身子,压低了脑袋。“奴婢自然知道是皇后娘娘的凤驾!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神乐摆摆手,轻声道:“起来吧!”

“为何挡在门口,不让皇后娘娘的凤驾进去?”

庄嬷嬷又问。“奴婢不敢。回禀皇后娘娘,是奴婢有命在身不得已的。奴婢在涵雪宫当差,得雪妃娘娘青眼有加升小小女官。自早晨卯时起,雪妃娘娘起身,就觉得玉体不舒服,有头晕目障之感。娘娘说心里也是牵挂皇后娘娘好久了,无论说什么也好去未央宫请安。”

“太医院有没有来诊过脉!”

神乐轻声问道,不卑不亢、不冷不热。“恩,早上传太医过来把过脉了。说是娘娘玉体受累过度,实在不宜走动,要多做休息。这才不得已没有去皇后娘娘您那里请安。已时末,娘娘才刚刚睡下。便知会奴婢在这大门外守着,说今时今日无论是谁也都不见了。皇后娘娘心怀天下,定能体恤我们主子的不便和无奈。所以,恕奴才不能放您进去。”

神乐凝望着正前方的豪华宫殿,金黄色的琉璃瓦,汉白玉的地板雕刻着翔云花纹,院子里栽种着海棠和木棉树,青红错落简直庄严到了顶点。“既然是这样,娘娘,不如我们……”柔贵人微微笑着,没说完意思已经表达准确。神乐转动过眸子,瞧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人道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听到同为伺候一个男人的另一女人,毫不隐晦卖弄着恩宠风骚,柔贵人的心里只怕不会像脸上笑得这么明媚,贤惠明理。神乐敛回目光,定格在女官的脸上,微微一笑。道:“其实,本宫此行来,也正为此事!雪妃乃后宫佼佼者,德貌双重深受皇上宠爱,本宫有义务也有责任保她周全,也好绵延珍贵皇家血脉。”

“奴婢待雪妃娘娘谢皇后娘娘关怀。”

说罢,又福神谢恩。“无碍,起身吧!也罢,就再等一会儿吧!等雪妃醒来了,本宫再进去看她。”

女官面色陡然一变,却再不能推辞。搬出龙嗣血脉,有几个脑袋也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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