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云婠思索了一会儿,决定把原先定好的帝涟从参演队伍里踢出去。 “有。”
镜云婠把剧本发给镜云楼,并把准备给帝涟的服装放到旁边的沙发上,“找一下感觉,一小时后开拍。”
从剧本上看,长相完全是肉食系的帝涟远远不如温文尔雅的镜云楼适合。 但本体没空,又暂时不想去外边找陌生人来凑合的镜云婠只好让帝涟上了。 原本还有些犹豫要不要改剧本,现在镜云楼突然回来,简直就是瞌睡碰到枕头,再好不过了。 因为是短视频,镜云婠发过来的剧本并不长,镜云楼看着看着,却露出了一个略显呆滞的表情。 这…… 换好衣服,演完前面剧情的镜云楼皱起眉头,试图进行最后的挣扎,“真的一定要这么做吗?”
“当然了,帝涟看到了这段内容都说好,你在怕什么?”
因为做这事的人并不是自己,镜云婠说的十分理直气壮。 帝涟那家伙当然不怕了,甚至还乐在其中,但问题是自己一旦这么做了,形象可就崩了啊。 镜云楼深吸一口气,咬咬牙,最后还是为了本体豁了出去。 反正丢脸的就这几十年,他忍忍就是了。 等一切都结束时,镜云楼觉得自己的脸皮好像又厚了一点,假以时日,说不定城墙都没他厚呢。 苦中作乐的镜云楼看着一直在憋笑的镜云婠,露出了一个生无可恋脸。 自己果然不该回来的这么巧,还在明知道所有神识都具有本体的恶趣味的情况下,朝镜云婠问出了那句话。 晚上,一妖一系统三人偶齐聚一堂,看着本体如同黑洞般,把桌上准备的食物全吞进肚子里,人偶们虚拟的心脏一抽抽的疼。 要是还在原来的世界,本体哪里需要受这样的苦,更不用像个社畜一样,一妖分成好几个用。 回想起记忆里潇洒肆意的日子,再看现在的生活,神识们越想越不是滋味。 不过好在这一凝重滞涩的氛围并没有维持多久。 等白离栀进食完,聚在一起的人偶们也散开去忙自己的事情,什么也没发现的云青躺在白离栀的怀里,享受着与白离栀的贴贴。 “有人对工作室动手了吗?”
眼睛盯着屏幕上那密密麻麻的试题,白离栀的注意力却放到了云青身上。 “帝涟回公司后,网上开始出现同一IP地址的账号对《走影迷踪》进行抹黑。 因为那些抹黑的家伙说的内容看起来都有理有据,再加上并不是在评论区说的,我们也没怀疑到水军头上。 等到察觉不对时,对方已经挑起了小范围的骚乱。”
说到这,云青就不由生闷气。 明明白离栀还特意提醒了它一句,结果却出现了这样的漏子,给帝涟的工作添了麻烦。 一想到当初拍胸脯保证一定不会让对方得逞的自己,云青就觉得脸火辣辣的疼。 “不过很快我就把他们查的底裤都不剩,并且把他们的交易记录贴到了乐娱上。 只要对方的技术不超过我,那么他们就绝对别想删除这条文章!”
在这一点上,云青还是有自信可以比得过这个世界的科技的。 购买水军的是一家名叫天誉的娱乐公司,因为交易对话提供不了什么证据,云青这边也不能确定针对她们的人是哪一个。 不过背后势力的暴露还是让云青的心情安定了一半。 针对的势力找到了,云青就可以专门制定一套防御系统,必要时还可以对对方进行反击。 它最讨厌这种不让自己变得更优秀,反而用各种下三滥的手段去摧毁对手的行为。 云青把交易记录上传到乐娱后,帝涟就迅速给天誉娱乐公司递了律师函。 虽然成功概率非常小,但警告意义大于实际意义,若是天誉再对泱夏动手,到时候就不要怪帝涟他们不留情面了。 已经用这种手段为江艿毁掉了不少建构师的人没想到云青的反击会出现的那么快,还把隐在背后的自己暴露出去。 对此,喜爱《走影迷踪》的玩家自然不愿意这么轻易放过买水军的天誉。 他们组团跑到公司账号下闹,乌泱泱的一群人,把原本尽是夸耀赞美自家明星的评论全压了下去。 知道了天誉娱乐公司的手段,他们也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无关的内容一字不碰,全是要求道歉的评论。 但天誉娱乐公司就像是死了一样,完全没有机会玩家的意思,该干嘛就干嘛。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云青果决又迅速的反击让天誉娱乐公司安静了好一阵子。 “在今天下午,天誉终于忍受不了玩家们的骚扰,推出了个挡箭牌,说是底下的员工以权谋私,才会造成之前的事情。”
云青翻了个白眼,语气嘲讽。 “如果对方打算继续针对我们,就让云楼那边来解决。”
目光落在坐在大厅看电视的镜云楼,对方也在她说这话时转过身看了过来。 分身给研究部那边日以继夜地工作,是到该收点利息的时候了。 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白离栀道:“对了,再兑换一个人偶给我。”
云青没有问白离栀要兑换这个人偶做什么,它打开商城,在人偶那一界面点击了购买。 一具没有性别,没有长相平平的人偶凭空出现,掉落在冰冷光洁的地板上。 把已经写完了的作业保存上传至群里,白离栀蹲下身,体内的妖力轻车熟路从接触的部分输入人偶的体内。 随着妖力对人偶的改造,人偶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变成了白离栀脑海里的模样。 细眉大眼,明眸朱唇,宛若清晨里初绽的茉莉花,清丽优雅,叫人不敢大声惊扰。 一缕白光从白离栀眉心飞出,迅速没入人偶的眉心。 眉尾上挑的远山眉下,睫羽微颤,那双如初春里荡起微微涟漪的暖潭,始终望不穿真实情绪的墨绿色眸子缓缓睁开。 这个新捏构出来的人偶的肤色是那种不健康的白,连那本该红润的唇,也浅淡得很。 不论是谁,看到她的第一眼,都会认定她是久病缠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