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分开来卖的。”
福安轻声道：“实在不行，我送到邻县去。”
叶雨与叶彦相视一眼，眼底皆闪过兴奋之色。“福安哥，你说的邻县是……”咸宁县地处交界，邻县可以是国内，也可以是国外。叶雨莫名有些兴奋，这种一不小心就出国的念头让她忍不住兴奋。福安侧头看她，分明看到少女眼底那似星辰一般的耀眼。“伏加县。”
他轻轻道。叶雨笑了，伏加县正是辽晋国的小县城，与咸宁县相邻。但那边的情况却比这边要繁华得多。“好，那我们就往那边去看看。”
叶彦也咧嘴笑道。叶雨也微微点头，那边的食盐之类的，应该会比这边要好些吧？据说这边的私盐，不少就是从那边弄过来的。她可以去多买些放进空间里，腌菜都要用不少。更何况，辽晋国处于北方，那边的主食好像就是以小麦为主，想弄些种子，应该是可行的。三人一路小声地议论事情，一边往县上走去。福安还是先前往原来他送货的那家酒楼，有好东西先顾着他们了。中年男人看到福安送来的这些东西，眼睛都瞪大。“这是……”福安从板车上将那两对掌拿出来，往中年男人面前晃了下，又收起来。“好家伙！你竟然弄到这东西？”
中年男人低呼，随后道：“你要分开卖？”
看到福安将东西都分好了才送出来，他就明白了他的意图。“对！”
福安淡淡道：“价钱你开。”
中年男人沉默，他知道这话的潜在意思，如果他给出的价格不能让他满意，他就要送走了。虽然咸宁县最大的酒楼就是他这里，但骨头，胆那些，却可以送到药房的。或者一些大户人家，也可以买来自己泡酒，价格极高。他翻看板车上的东西，皱眉道：“皮毛呢？”
好的皮毛至少也能价值上百两，甚至看完整程度，还可以往上。更何况这东西难得，送往大城市，价值更高。福安淡淡道：“皮毛我留着自己用。”
中年男人张了张嘴，只好作罢：“这些我最多只能给你四百两。”
少了皮毛，一双掌与胆，骨，血的价值要高些，肉倒是其次。叶彦与叶雨相视一眼，皆被这个数字惊得张大嘴。四百两呢，就算两家分，她们多少也能分到一百两吧？这么多银两，她们以后的日子要好过得多。只是，福安却没有急着答应，而是沉默。中年男人这回也沉默，没有直接加价。少了皮毛，价值也少了不少，他自认为，四百两已经很不错了。“很抱歉，这次我们暂时不成交了。”
福安淡淡说了声，推着板车就要转身。中年男人脸色微变，脸上的淡定再不复存在。“福安，我们合作已经这么久，你有好东西却不想着留我这，是不是说不过去？”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这东西可不易得，错过这次再想得到，只怕有些难了。福安也淡淡道：“如果不是想着合作了这么久，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中年男人的脸色数度变幻，忽然看向叶彦的背筐。“这些小东西也要卖？”
叶彦点头，他带出来自然是要卖的。中年男人看向福安，似乎在犹豫着要加价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他满意。“八百两，少了就算了。”
福安淡淡开口。叶雨与叶彦皆心头狂震，他是如何能如此淡定地直接将价格往上提了一半的？不过，两人皆是悄悄吞口水，谁也敢在此时说话。中年男人脸色难看起来，一头完整的大黑家伙，他再送到别的地方去，或许能卖出那样的价钱。但福安自己留下皮毛了，他还要这么高的价格，他根本就没法接受。咬了咬牙，他低沉道：“我最多只给六百两，再多可不行了。”
“成交。”
福安直接应下，让人来将东西搬下车。叶雨的唇角忍不住轻勾了勾，原来，刚才他漫天要价，就是给中年男人还价的机会啊。中年男人也瞬间反应过来，自己上了福安的当了。但话也出口，他只能忍痛让人来搬东西，他自己返身回去拿银票。原本四百两买进来，他还能赚不少。但六百两，真的没得赚了啊。不过，图个新鲜，也能吸引不少客人来。那两对掌，必须送进京中，只有那里才能更大的利益化。不对，除了那些肉外，其余的都应该送往京中，兴许还能大赚一笔。福安也不管那些，他拿了银票后收起来，又看向叶彦那些小兽。那些兽虽然多，但是小，也得了二两多银子。中年男人看到那对鹿茸的时候，眉眼跳了跳。这个拐子的运气什么时候这么好了？竟然还得到这样的好东西？“这一对也卖给我吧，你去药堂未必能有我这里价格高。”
东家可不止是开了酒楼，还涉及到其余的生意。鹿茸这样的名贵药材也是不可多得。“多少？”
福安没有闲话的意思，直接问价格。中年男人又一阵头痛，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忍痛给出了三百两的银子。结果福安直接拉着叶彦转身就走，气得他心肝肺都在痛。“五百两，不能再多了。”
福安这才示意让叶彦将鹿茸交给他，接过银票后准备离开。“哎，你们把鹿怎么样了？也给我送来吧。”
中年男人有些不甘心，鹿茸的价值很高，关键是这么两大块，可以切成很多薄片了，这里面的价值大着呢。而鹿血，鹿肉也都是极好的滋补品，肯定能再大赚一笔。福安淡淡道：“被它跑了。”
说着话，他带着叶雨姐弟两人离开，留下中年男人在那里发怔。他都能将马鹿的角砍下来了，却告诉他，被鹿跑了？这像是猎户能说出的话吗？只是，福安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也无奈。回过神来，看到这些罕见的好东西，他的唇角高高勾起。等东家回来看到，肯定会赞他的。等东家送进京中大赚一笔，兴许他也能再往别的地方调动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