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林君严更加痛苦的哀鸣着,胸口像是被人硬生生撕裂般一样。“柒柒,柒柒……啊啊啊!”
二哥都做了什么,二哥这些年都在做什么?娘亲走了,但自己明明还有弟妹的,自己明明该照顾他们的!‘轰隆!’雷鸣声响了。街道上甚至起了大雾。什么都看不清了。众人不再继续这无聊的游戏,全都跑回家去。街道上空了,只有林君严痛苦的哀叫和雷雨声。林子墨看着他脸上的悲痛和懊恼,眼底渐渐划过一抹释然。二哥终于明白了。那就好,那就好,这样就……‘嗤!’一把剑从林子墨的胸口穿过。血骤然溅出来,溅在林君严的脸上。林君严怔住了,就连巨大的悲痛都惊吓在眼底。林子墨痛苦的拧了眉,死死咬紧了牙关。“哈哈哈……你们还真是让我看了一出好戏啊。”
一道讽刺玩味的声音响彻街道。众人完全散去后,露出一直隐藏在人群中的龙若临。龙若临在林君严没有反应过来前直接一把掐住林子墨的脖子,快速后退。“小墨!小墨!”
!。林君严挣扎着起身,但他的伤太重了,还没等站起便整个摔在地上。他惊恐的瞪大眼,眸底满是血丝,拼命向着林子墨的方向伸出手:“放开他,别碰我弟弟!”
“都说林将军冷酷无情,今日看来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龙若临掐着林子墨脖子的手向上提。林子墨的伤完全复发,一点力气都没了。他只能凭本能的去撕扯龙若临的手袖。但如今实力只是空架子的他跟身为灵尊的龙若临根本无法相提并论。林君严眼睁睁看着跪在地上的林子墨,随着龙若临的手扬起,而被吊得拔起脖子,胸口的血也逐渐染红了衣服。林君严的呼吸也跟着被抑制,惨白着脸,近乎嘶吼:“你想要什么,放开他,我们的恩怨跟小墨没有关系!”
“恩怨倒是谈不上,不过我确实有样东西想让林大将军交出来。”
龙若临眼底划过一抹势在必得。林子墨张了张嘴,努力想要说话:“二哥……别给……唔!”
龙若临的五指骤然缩紧,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三少爷,大人说话的时候,小孩子就不要插嘴了吧。”
“住手!”
林君严眼底满是慌乱:“你想要什么?”
龙若临抬头看向林君严,对他的反应十分满意:“我要军密图。”
林君严愕然瞪大眼。当初自己刚刚坐上将军之位时迅速转变了战略,军密图是自己开创的军营最秘密的针对扶桑军队的战策。枫柒这些年的安稳也都是靠着军密图才得以保持的。果然,全都是假的!不只是十七年前的联姻是作秀,这次的联姻依旧是内里藏刀!‘轰隆!’雷声接连不断的响起。龙若临没什么耐心的冷笑一声:“怎么?林将军都变成这样了还想要守护你的百姓吗?”
林君严身子猛地僵住。“看起来你的家人在你心中也没什么分量嘛。无所谓,反正你已经不是将军了。”
就算没有军密图,只要在战场上领军的不是他,那自己就有九成把握灭掉枫柒边境的三十万大军。龙若临握着林子墨脖子的手直接扬起。林子墨整个人被他吊在半空中,双脚离地。“不!不!小墨!”
林君严挣扎着扑过去,被龙若临一掌扇飞出去。若是在全盛时期,两个人都是灵尊,林君严是绝不会落于下风的。可现在他毫无反抗之力。“别碰我弟弟,我给你,我把军密图给你!”
林君严双眼猩红的嘶吼着。他从玄灵戒中拿出一张图纸,紧紧握在手中,紧攥的拳头上布满青筋。他猩红着眼,死死盯着龙若临:“我把东西给你,放了我弟弟,若他有事,我就算下地狱也要拉着整个扶桑!”
龙若临看到他手中的军密图,眼中迸发出精光:“那我可得好好考虑,让林将军怨恨可不是小事。”
男人挥了挥手,军密图从林君严手中脱离到龙若临手中。龙若临扫了两眼,确实这是真的,这才将东西收好。“我不会拿小墨的性命开玩笑,这是唯一的军密图。”
林君严死死咬牙:“把我弟弟还给我!”
龙若临眸色微动,扫了眼手中脸色已经惨白到极点的林子墨,嘴角勾起一抹笑:“好啊,我还给你。”
他说罢,突然伸手一把抽出斜插在林子墨胸口的剑。血骤然喷出来。血水顺着林子墨的脚混合着雨水滴落在地。林君严瞳孔皱缩:“不!”
!。他拼了命的从地上挣扎站起向着龙若临冲过来。龙若临不等他靠近,便扬手将林子墨扔过去砸在林君严身上,而后迅速隐匿了身影,消失在大雨中。林君严抱着浑身是血的弟弟,扬天嘶吼:“小墨!小墨你醒醒啊!小墨!不要死不要死!啊啊啊!”
!。林子墨的血在迅速流失,精蛰丹的药效也有些抵抗不住这样大量的失血。他的脸色已经没有一丝血丝,只是拼了命的睁开眼看着林君严:“二哥,照顾老四,小五……还有柒柒。”
林君严抱着弟弟,感受到他身体越来越冷,疼得心脏都要裂开了。“二哥会照顾他们的,会好好照顾老四和老五,也会疼爱柒柒的,会很疼她的。”
“别死,求求你别死……二哥知道错了,二哥真的知道错了啊!小墨小墨,别死!二哥求你了!”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林子墨猛地吐出一口血,眼前逐渐变黑。林君严死死抱着他,哭得撕心裂肺:“不要,起来,你起来啊!别再离开我了,不要再离开我了!”
娘亲没有了,大哥经常见不到面,现在就连小墨都……不要不要!老天爷,你为什么这么心狠,为什么要夺走我的家人!“噗!”
林君严亦是吐了一口血。他身上本就有伤,刚才又受了打,还挨了龙若临灵尊的一掌,如今气急攻心终于撑不住,比林子墨先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