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世。”

戚芷染先是一愣，随即会意了他的话。“你的意思是你今生一万多岁……”“还好，不是特别傻。”

他摸了摸她的头，动作越来越自然娴熟。“那你前世……”戚芷染还想继续问些什么，只见夙司阴嘴边荡起的笑意更浓了。“你笑什么？”

她莫名想揍他一顿。“没想到，本尊的小染儿这般关注本尊，本尊的前世今生都要打听的清清楚楚……”“你不要脸。”

“好，本尊不拆穿你，”戚芷染懒得和他解释，继续问道：“那你前世……”“本尊指的前世和你想的不一样，既然你有这么多问题，那本尊不妨告诉你。”

夙司阴拉住她的手，顷刻间，她的掌心袭来阵阵冰冰凉凉的触感。“本尊出生在两万年前的一场战役中，很多年以后，本尊种族被灭，本尊以一人之力救下了种族，上古之战来临之时，却是本尊魂魄未恢复之时，为了重新恢复人形，本尊寄居在人鱼族的万年珍珠里，吸收仙气。又过了五千年，本尊重新出世后，本尊种族早就灭了。”

这一次，戚芷染听懂了。两万多岁……这个年纪真的让她难以消化。原来他是因为魂魄还未恢复所以才错过了上古之战。可是……那个灭他种族的组织又是什么来历？估计以夙司阴现在的实力早就已经报完仇了吧。上古之战她也有所耳闻，那是各大势力的大战，血雨腥风，生死杀戮。“别怕，本尊走到哪里都会带上你。”

他手一用力，攥住了她的手。她哭笑不得：“你是想连累我吗……”夙司阴眼角抽了抽：“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想表达什么？”

“本尊与你……好几日了吧。”

“……”她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那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恢复你的种族？”

她再一次问道。他已经足够强大了，拥有的东西是平常人的几倍，可他……“嗯。”

他淡淡应了一声，一袭玄衣在清风中荡漾，良久，他扯了扯喋血的唇：“灵界算什么，鬼域城算什么，魔苍世界才是本尊的家。”

他的眸子落在远方那片死海上，眼底波澜不惊。魔苍世界……听到这四个字，戚芷染回想起阿尔霖占卜师的话……魔苍世界终有一日会恢复。“那神印帝国呢，它也在上古之战结束后消失了吗？”

“对，它也消失了。”

听到这句话，戚芷染胸口有些沉闷。看来，她只能把唯一的希望放在千夜九身上了，或许，她可以在他身上查出她真正的身世。夙司阴好像真的能读懂她的心事一般，见她沉默了，他开了口：“本尊与千夜九认识几千年了，你还想知道什么？”

说完，他看向她，神色温柔。戚芷染一愣，心尖莫名划过一丝暖意。“他……一直都是这个世界的？”

顿了顿，她问道。“嗯。”

听到这个字，戚芷染自嘲的笑了笑。看来，被耍的团团转的只有她一个人……“他野心很大，城府很深，以后，本尊不会再让他靠近你。”

不知为何，这一刻，夙司阴的心情莫名有些沉重。“我不会靠近他的，更不会让他靠近他，如果有一天我向他靠近那也一定是有目的的……”她的立场很坚定，对于千夜九，她真的不会多看一眼。“嗯，这才乖。”

说话间，夙司阴抬步朝着忘川河畔靠近。这片死海的名字叫忘川河畔，可自从上古之战结束后，这个美丽的名字也逐渐被人所遗忘。戚芷染这才想起她来此的目的，她是为了找线索的，想到这，她抬步跟随着夙司阴。“传言，曾经有一个男人在忘川河畔向一个女人告白，后来，那个女人拒绝了他。听说，那个女人就是神印帝国的圣女。”

夙司阴把自己知道的与忘川河畔有关的事情都告诉了她。戚芷染扫了一圈忘川河畔，不知为何，听到夙司阴说完这个传言后，她好像感觉到了一股熟悉感。好像是与那个神印帝国圣女有关的熟悉感……她和她之间是不是真的有联系？“上古之战已经过去万年，这里什么线索都没有，走吧。”

戚芷染最后看了看这片死海，点了点头：“嗯，走吧。”

……“小染儿，一切还有本尊。”

见戚芷染脸色不太好看，夙司阴揽住了她的腰身，又附了句：“魔苍世界是与神印帝国一起消失不见的，所以……有本尊在。”

闻言，戚芷染侧眸对他对视，莫名的，她笑了。这一次的笑容里竟然没有了以往的毒刺，甚至还有一丝温柔。“小染儿……你对本尊露出这样的神情，本尊会把持不住的。”

他压低声音在她耳畔说了这样一句话。“额……”某女眼皮与嘴角同时抽了抽。该死的……这个老变、态还敢不敢再老司机点？“魔性，真魔性……”她嘀咕了一句，试图逃离夙司阴的怀抱。然而，她一动，他的手臂抱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