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军和第三军。接到消息,曹昂带着所有下属出城十里迎接。在城外吹了半个时辰热风,数万大军终于出现在了视线之中。曹昂甩鞭猛抽马腹,快速迎了上去,笑道:“老黄,魏延,又见面了,我爹怎么把你们调过来了,巴掌大个辽东一下涌进这么多天下名将,这不典型的水浅王八多嘛。”
众人:“……”你真不怕我们突然翻脸将你打死?黄忠上前见礼道:“主公说辽东时刻面临着乌桓,鲜卑的威胁,您做事又随心所欲,怕你吃亏让我们来帮你。”
曹昂笑道:“要不说知子莫若父呢,对了,你孙子黄世仁满周岁了吧。”
提起孙子,黄忠笑的脸上褶子都多了几道,说道:“快两岁了都,并且我儿子又给我怀了两个,一个来之前刚出生,还是男孩,另一个再有两月出生,哈哈。”
“对了少主,听说你生了个闺女,要不咱俩定娃娃亲吧。”
“呃……”曹昂脸色一变,说道:“想的美你,我那可是亲闺女,她的夫君我只提意见,不做决定,你孙子有本事让他自己勾搭去,别指望我帮忙。”
黄忠说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孩子自己做主的道理。”
“是啊。”
曹昂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一当祖父的操什么闲心。”
黄忠:“……”你说的好有道理。曹昂打马转身,说道:“走吧,军营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回城再说。”
回到襄平城,将五万大军安置在城外大营,曹昂又命人喊来张辽候成等人,在刺史府大摆筵席,美其名曰接风。酒过三巡之后,曹昂问道:“魏延,东莞那边,袁谭没找麻烦吧?”
“他也得有胆啊。”
魏延豪气的说道:“偷袭过几次,被我揍了之后老实多了,对了少主,咱们什么时候打乌桓和鲜卑啊,吕布死后就没痛痛快快的打过,都快闲出毛病了。”
“明年吧。”
曹昂说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得先把家伙什准备好,不能让你们空手上啊,最起码得先把黑袍军的战马配齐。”
魏延“哦”了一声不说话了。曹昂却说:“闲的实在发慌,我给你们找点事做,去给老百姓修房子吧。”
“啊……”魏延愣了一下,不情愿的说道:“咱们可是黑袍军,给百姓修房子,这……”曹昂脸色冷了下来,语气冰冷的说道:“加入黑袍军的第一天我就跟你说过,我们黑袍军是百姓子弟兵,哪里需要哪里奔,敌人来了我们杀敌,灾难来了我们赈灾,百姓遇到问题了我们排忧解难,黑袍军要始终将老百姓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这是铁律。”
“辽东苦寒,九成百姓住的都是茅草屋,冬天漏风夏天漏雨,每年冻死的孩子占新生婴儿的四成,多恐怖的数字。”
“辽东五郡总人口加起来不到南阳两个县,百姓过的如此凄惨,你就忍心袖手旁观?”
曹昂平时大大咧咧,不讲究上下尊卑,不在乎规矩礼仪,吊儿郎当的任谁见了都会觉得不过如此。可当他真拉下脸时,这群征战沙场的猛将还是忍不住犯怵。魏延低头说道:“少主,我错了。”
曹昂语气软了许多,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想建功立业,拜将封侯,可以,但你别忘了打仗的目的。”
“我们打仗是为了后代不打仗,是为了信任我们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是为了天下能够繁荣太平。”
“在这个前提下,你打的胜仗才叫功绩,不以这点为前提,你的胜利只会被人骂做屠夫,像李傕郭汜一样让子孙后代也跟着蒙羞。”
“现在才六月份,离大雪封山还有三个多月,三个月后我要每个辽东百姓都住上有火炕的砖瓦房,我要今年的辽东绝不因为寒冷冻死一人。”
“这就是你们今年的任务,一个排带一个村,一个连带一个乡,一寸一寸的给我往过扫,咱们就与天争一回命,我倒要看看,辽东的严寒能拿我怎么样?”
魏延心头一颤,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去年徐州防疫和抗灾的事情,心潮澎湃的说道:“少主放心,今年辽东冻死一人,魏延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