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贺老师父那一句“男朋友”她全然忽略了。 就连裴伴也很意外妈妈竟然没有澄清两人并非男女朋友。 这是不是意味着妈妈心里也有爸爸了?只是平时藏的太好,她才发现不了。 裴系舟此时心里也很是震撼,果然,襄王有梦,神女有心!他们确实是相互的! 众师兄:小师叔真牛,高岭之花都能搞定!说起这人在内娱可真是优质男的代表了!师叔好眼光! 不过,裴系舟也不差,竟然把他们的师叔给骗走了,无论如何得让他见识见识娘家人的厉害! 就这样,所有人都集中火力炮轰裴系舟,一顿饭,成功把裴系舟喝醉。 看着酩酊大醉的裴系舟,师兄们也很是不好意思。 “他说他酒量还行,我以为真的行……结果……” “……”唐皎。 这些师侄怕是没看到自己团购敬酒的模样。 一窝蜂车轮战,一杯一杯又一杯,即便是她也吃不消,故而裴系舟倒了完全能理解。 此时照顾裴系舟的重任落到了唐皎和裴伴的身上、 裴伴以小朋友要早睡的理由,快速闪退,房间里只剩唐皎和裴系舟。 此时裴系舟在床上睡的香甜,嘴角仍旧微微向上,粉丝的唇水光潋滟。 乍一眼看确实是高岭之上最美的花。 照顾醉汉唐皎很有经验,毕竟习武之人十个有十一个是酒鬼。 从小到大她没少伺候过喝醉的人,醉人们真真可以用丑态辈出来形容。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练酒量,致力于不要让自己出现这么丑的丑态。 没曾想有朝一日会照顾师兄以外的醉汉,甚至还是一个上辈子跟她有解不清怨结的人。 但唐皎没办法拒绝,那些不靠谱的师侄们虽然放倒了裴系舟,但他们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此时除了她和裴伴,几乎是全员神志不清的状态。 唐皎无奈地打来热水给裴系舟洗脸擦手。 此时裴系舟就在唐皎院子隔壁的客房里躺着,幸亏他本身没什么臭汗,只要把身上的酒气给散开就好了。 唐皎任劳任怨地给裴系舟服务,擦身子的时候,索性把人家的衣服给脱了。 当那完美的胸肌腹肌露出来的时候,就连唐皎也不得不赞叹一句艺术品。 习武之人的肌肉线条是非常流畅的,跟靠蛋白粉练出来的肌肉有着本质的区别。 唐皎刚上手给他擦身子,却猛然发现在那漂亮的胸肌上有很多如同雪花般星星点点的印子。 裴系舟很白,若不是她仔细看压根发现不了。 试想一个人的胸膛上有星星点点的雪花印子,这得是多么漂亮。 就在唐皎一眼不眨地盯着那印子看的时候,一道沙哑醇厚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方响起。 “别研究了,那是香灰烫的。”
“香灰……烫的?”
唐皎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猛然间想起那漂亮的香篆来。 难道这是裴系舟小时候打香篆时不小心打翻了香鼎,所以遭此横祸? 不过,说是横祸也不对,这疤痕忒会长,如今跟他肤色几乎一样,即便发现了也会像她一样,以为是雪花或者什么奇观。 “你……”唐皎正待问问香疤由来是不是跟她推测的一样,下一秒才反应过来刚才跟她说话的是裴系舟。 这家伙不是已经睡了吗? 她下意识抬头,便看到规矩躺着的裴系舟正眼睛亮亮的盯着她。 “你醒了?”
唐皎有些讶异。 这人刚才被灌了这么多酒,竟然能这么快恢复意识?不能够啊! 结果唐皎还没腹诽完,裴系舟就一把拉唐皎的手,把她拖到自己怀里,而后吐着酒气道:“我的巫山神女,终于看清你的模样了。”
“???”
唐皎一脸懵逼。 这家伙在说什么胡话,巫山神女?她还乌江榨菜咧!这是什么神开展! 不过唐皎还见过更离谱的,所以她只是摇摇头并不生气。 唐皎从裴系舟怀里出来,理了理长发和衣服,这才道:“幸亏是我换作其他人早就让你一个人凉快去了。”
唐皎不再耽搁,此时她也知道问不出裴系舟什么东西了,只能将这疤痕的事儿暂时放下。 说起来,裴系舟故事可真多啊! 会打香篆也就算了,身上还有一个这么奇怪的疤痕。 那疤痕并不是单一一个,而是雪花般星星点点密布,想来刚被烫伤那会儿应该吃了不少苦头吧? 她还以为裴系舟只是兴趣爱好自学的打香篆,不过现在再看,应该是小时候正经学过的。 看来裴系舟的故事真的挺多的啊! 唐皎觉得有必要好好八卦一下,就看哪天有这样的契机了。 唐皎一边给裴系舟擦脸,一边思绪乱飞,但即便飞着还是很快完成了任务。 刚才被唐皎不轻不重的嫌弃了一句,此时裴系舟有些想躁动又不敢动的意思。 他安静的看着唐皎伺候自己,嘴角忍不住一直上扬。 等唐皎完成任务离开,他才着急的问了一句:“你要走了吗?”
唐皎点点头:“我也该回去收拾我自己了,你安心睡个好觉。”
裴系舟落寞地点点头:“习惯了。只要是我想要的,总有一天都会消失。”
??? 唐皎愕然,这家伙这么悲观的么? 没来由的说些消失啊啥的,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有这样脆弱的一面? 唐皎正待问上几句,那边,裴系舟已经侧身蜷缩成一团准备睡觉。 这没有安全感的情绪都快要溢出房间了。 唐皎仿佛看到了年少时想爸爸妈妈的自己。 难道看着完美无瑕的裴系舟背后也有脆弱的一面? 裴系舟正陷入抑郁的情绪不可自拔,突然感觉到身旁有人坐下。 他微微睁开了眼睛,便听到唐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不知道你遭遇了什么,不过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唐皎没等裴系舟回答就慢慢开始说了起来。 “我是一个弃婴,21年前师父下山买东西就遇到了我。那时候我已经在南秀乡村口呆了好几天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师父可怜我便把我带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