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染愣愣的听着,若有所思的盯着秦阮之看了很久。 最后还是秦阮之被她看的受不了了,才伸手拍了拍她的头,道“还有什么事,一并说了吧。”
“哥哥。”
秦染回过神,神色突然变得认真起来“殿试那日,三皇子找我了。”
“你怎么不早说!”
秦阮之摸她头的手停住,语气有些生气“他可做了什么?”
“也没有做什么,徐公子刚好路过帮了我。”
秦染低着头,心中暖暖的。 “徐怀钰?”
秦阮之收回手,一手敲着桌面,整个人开始若有所思。 黎王那人他知道一些,为人阴狠好色,不择手段。 只是他外祖家权势过大,一般很难动的了他。 至于徐怀钰,身为徐家唯一的嫡子,京城子弟大多听说过他。 自由聪颖,才华横溢,只是可惜天生体弱,不经常出门。 至于为人,除了最近见过几次以外,他倒是不了解。 “这件事我会处理,只是以后你一定要离黎王远一点。”
秦阮之不放心的叮嘱“他那个人阴狠毒辣,若是被他盯上会很麻烦。”
“嗯。”
秦染点头。 但她感觉到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但她不打算说,说出来只会让家人担心。 …… 第二日,早朝后。 秦染果然被留了下来,而被留下的不只是她,还有南宫锦和徐怀钰。 御书房中,三人站在下方,等着天启皇吩咐。 “江北动乱和徐州瘟疫你们也是听说了的,不知有何看法?”
天启皇看着低下的三人,不动声色的开口。 虽然是初入朝,但三人却是三个代表。 徐怀钰身为徐家嫡子,本身就是一种权威。 至于南宫锦,则是才华横溢,办事能力最高。 而秦染,刚好徐州瘟疫动乱,她知晓医术和兵法,是此次最合适的人选。 “回陛下,微臣愿意请命前去赈灾。”
南宫锦率先开口。 “很好,孤正有此意。”
天启皇满意的点头“还有秦爱卿和徐爱卿,也要一起前去。 这次南宫爱卿为钦差,秦爱卿和徐爱卿负责协助,不知几位爱卿感觉如何?”
“微臣领旨。”
“微臣领旨。”
秦染和徐怀钰同时开口。 “陛下,微臣还有一事相求。”
然后秦染上前一步,请求道。 “说。”
“江北如今动乱四起,一路上又有山匪拦路。 所以微臣想要请求陛下恩准,让司将军护送我们前去。”
秦染淡淡道。 “哦?”
天启皇迷了迷眼,好奇似的道“为何不是别人?”
“启禀陛下。”
秦染拱手“司将军少年英勇,十五岁上战场杀敌,江北一带又逢百姓暴乱,他刚好合适。”
一边的南宫锦和徐怀钰闻言都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 南宫锦垂下眼帘,不知心中所想。 徐怀钰面带诧异,没想到秦染会想到这么多。 “陛下,微臣以为秦大人的话言之有理。”
徐怀钰拱手道。 “嗯。”
天启皇沉思片刻,对几人到“既然如此,也省的孤再另外派人平息江北的暴民也,就这么定下来吧。”
“陛下英明——” 几人同时到。 —— 几人回去不久,圣旨就下来了。 而此时正身处将军府的司祈年接过圣旨,唇角不由勾了勾。 躲在一旁的慕容舒走了出来,不由感叹“看来还真被你料准了,陛下真的同意了。”
司祈年收起圣旨,没有回答就等于默认。 “啧啧啧。”
想到那日两人很快结束的谈话,慕容舒忍不住围着他转了一圈。 “有病就去找太医!”
司祈年懒懒的看了他一眼。 “怎么,关心我?”
“当然不是,这不是怕你传染给我!毕竟我听人说傻也是会传染的!”
“我看你才傻!”
慕容舒瞪他一眼。 “你说什么!”
司祈年两个拳头握在一起放外面前,拳头握的咯吱作响。 “什么也没说行了吧!”
慕容舒撇了撇嘴,转念一想又道“不过话说回来,昨天你怎么不借机会和秦染多相处一会儿?”
“她都说了我们没有可能,我为什么还要多做纠缠?”
司祈年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 “……”慕容舒无语。 三日后,几人上路。 这次所带的人不多,除了秦染和南宫锦几人以外,就只有司祈年的一些府兵。 一行人加起来不到二十人。 司祈年和南宫锦骑马走在前面,府兵跟在后面。 而秦染和徐怀钰,则是坐在了马车里面。 马车上,秦染和徐怀钰各坐一边。 一路上秦染都在低头看书。 至于徐怀钰,则是一会儿喝茶一会儿吃东西,还不时的掀起窗帘往外看。 “咳咳……”一阵风吹进了马车,体弱多病的徐怀钰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秦染抬头,便看到咳的面色涨红的徐怀钰。 徐怀钰样貌清秀俊逸,秦染本以为他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君子。 此刻却感觉他比自己更像一个好奇宝宝。 “徐怀钰还是不要老是掀起窗帘往外看,若是病了就不好了。”
秦染淡淡开口。 若是了解她的人,定会看出此刻的秦染多半是无奈。 可惜徐怀钰不了解她,以为是他打扰了她看书。 “抱歉,是我打扰姑娘了。”
徐怀钰不好意思的道歉,刚说完又再次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秦染有些无语。 但还是伸手给他倒了杯水递了过去“无妨,只是徐公子再这么吹下去很容易生病。”
“多谢。”
徐怀钰眸中划过一抹失落,但却转瞬即逝“以后不会了。”
“但也不是。”
秦染见他低着头,脸色因为刚才的咳嗽微微泛红。 这样一副低眉顺眼的小媳妇模样让秦染有些无奈,又有些怜惜“这一路风景不错,不看看岂不惋惜。 但如今江北的百姓正瞪着我们,所以不如回来时再慢慢看。”
徐怀钰并不知道秦染心中所想,刚刚低头大多因为咳嗽咳的。 但不管怎么说,此刻听了秦染的话,还是忍不住双眸一亮。 他从小体弱多病,连大门都很少出,自然没有见过外面的青山秀水。 若不是最近身体有所改善,只怕今年的科举他一样参加不了。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一路安静的行到傍晚,因为赶到下一个村子已经有些晚了。 所以就在林中休息。 而晚上的晚饭,则是干巴巴的干粮。 “咳咳咳……”林子里,秦染刚吃了一口,便噎的咳了起来。 坐在她旁边的南宫锦赶忙给她顺气,同时把水壶大概递给她“先喝点水。”
干粮又干又硬,还没有什么味道,简直不要更难吃。 “嗯……”秦染接过水壶喝了一口,好奇的看向其他人,便见被她骂了骄傲自负的司祈年正面无表情的吃着干粮。